拖拉机消失在林海,山风吹干了身上的汗。今日潮热,浑身黏腻不舒坦。顾兰溪撑着伞,一路神游,满脑子都是哭着离开的陆南亭。他年纪不大,又打小没有受过什么苦,本就感情充沛,受不了离愁,很正常。哪怕她这种百毒不侵的人,心里也很不好受呢!翻过一座山,又翻过一座山。明明沿着来时的路,归途格外艰难。八月上旬,山路两旁满是成熟的苍耳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