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轮回,岁月往复,谁又猜的透哪里是开头,哪里又是结尾……那暂且就像世人一样,将春当做故事的开头吧!
关于春,骚客古诗有云:“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关于节气,门前小童亦可云:“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好似时间真的是从春天开始走的了!
都说,新春伊始,万象更新,“立春”从此被人捧上了神坛。但是要真说万物复苏,那还是得从“惊蛰”算起。
春天有了雨,世界便在这无声的滋润中开始萌芽。春风春雨“随风潜入夜”,似母爱一般细腻柔滑。石头也开始慢慢变得柔软,充足的水源使细嫩蕨类植物和青青的苔藓类植物在裸露的岩石上快速生长,雨林里最先苏醒的便是这些细小而又壮生的小家伙儿。
渐渐地又能见到久违的河床了,细碎的冰碴脆脆地撞上河岸的石头,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它仍旧放不下冬日里的宏壮,它也想用自己的“铮铮铁骨”学着前辈们用身躯抵住时代的洪流。殊不知自己仅仅是漂流在林间小溪之上的冰碴,没有淬炼“铁骨”的低温,其注定会被冲撞得体无完肤。
风不断地呼号,我始终不理解人们说的“春风拂面”的惬意。春风历来是极有劲儿的,它用尽所有的生命力吹起了冰碴的裙边,吹跑了帽子,让她的发尾扬起。哦,她看到了自己本就置身于洪流之中了!一瞬间,她清醒了。她是那一股清流,最终会聚一池春水。绿潭绰影,日暖花开。
叛逆的孩子最终被春细细安抚,我猜她是抹不平水面之下的汹涌的!在泥土的深处始终盘虬着一股力量,承载着更多的生命的希望。泥土孕育的激情,沉稳不乏热烈。它并不慌,静静地侯着,细细啜饮着甘甜春雨。
“轰隆!”一炸惊雷,这盘虬的神力破土而出,从此惊了蛰。这是天与地的神交,自然万物,一逃不出天,二躲不过地,只能在这天地之间躁动。
这就是“惊蛰”!
若将春雨当做柔情的母爱,那惊蛰就是那周五下午摔门呼儿的父亲。你知道你能去山上疯跑了,能去草地里打滚了,可以骑在自己的老子头上摇头晃脑了。
由此看来,报春的植物最多算是个前传,当植物动物同时欣欣向荣,同时顿悟惊醒,一切才算是开始啦!
虫子也不例外,自惊蛰起,主导自然的就不仅仅是植物了,小动物乍地开始活动。躁动的生命们啊,四处冲撞,有的闯赢了便在更适宜的地方安家落户,开枝散叶;运气不好的,莫约就是被人一脚踩死了罢。正因如此,藏传的僧人们自惊蛰起纷纷隐匿,给予细小的生命们更广阔的天地。一直等到六七月,小家伙们不再为春而躁动了,僧人们才回到世间……
春日的生命是从“惊蛰”正式开始的。从即日起,对生活满是爱恋,从惊蛰起,轮转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