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go go

换源:

  研学所有事项已经定下来,就等周末过完,下周一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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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三隔壁班的老师坐在讲台上一心批改着作业,这个老师懒得管,底下总会有嗡嗡的声音,云生打量着四周,催着覃知了收拾东西,又让坐在后门的同学偷偷推开后门,万幸没什么声响,云生心里泛着嘀咕,其实还是有点慌,说完全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点名已经点过了,虽说第三节晚自习只有住宿生,但俩个班一起人还是不少少,又给许见姝交代同盛橘不用等她俩了,她们俩要提前溜跑了。

云生身体蹲下,挪着步子,隔着老远周最对她露出震惊的表情,还是被大多数人注意到了,她俩至少还没有混到人缘差到有人揭穿,覃知了本来猫着腰,又觉得明显,跟着云生同样动作,一溜烟俩个人轻声慢步出门,后又装作磨蹭的走读生从操场绕了圈出去。

第三节晚自习算过了二十分钟,俩个人直奔最近广场的地下超市大批采购零食,只能说爱卡点到学校的人注定无法在下午来学校附近买。

十几分钟后俩个人各提着一个某和大袋子出来,云生闻着一旁炸鸡腿的香忍不住馋起来了,覃知了秉持着减肥绝不多吃的原则早也抛到九霄云外了。

俩个人提着东西哼哧哼哧的往炸鸡店奔去,十几分钟后,俩个人吃的满嘴流油,向着学校返回。

许见姝收拾的较于盛橘有些慢,她在思考要带些什么书回去睡前看看,后来索性拿了云生借给她看的几本意林,云生不是每期都买,她经常跑去书店遇到感兴趣的就买了,还有因为几个都是小说迷,书店有一大面墙都是各种小说,俩个人相伴提了水壶往宿舍回去。

祝知新常和新班级的朋友一道走,但几个人还是会一起约饭。

云生坐在木制凳子,桌子下的脚用热水泡着,手上拿着手机查着晦涩难懂的题,覃知了拿着老年机发消息,许见姝抱着覃知了看完的小说接着看,盛橘是在宿舍有人退宿后,为了和大家一起搬进来的,六人寝,但她们宿舍就刚好四个人在一起。

缘分使然,也是人为。

云生突发奇想想扎个辫子,几个人一阵忙活,从隔壁宿舍请了个编辫子高手,给云生操作起来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云生厚脸皮让覃知了用相机拍了好几张照片记录着,几个人收拾完自己,就开始准备明天出发的行李,先是衣服,零食,各种生活用品,反正可以一起共用的,就没人懒得多带一份,云生和覃知了打算俩个人带一个行李箱,再各背一个书包,因为盛橘不同班,所以不住一起,许见姝就背了个书包,其他东西,曲末准备的差不多,她俩商量好来着。

因为编了辫子,睡觉的时候云生不敢乱动,生怕影响明天的造型,可一直保持又很难入睡,折腾半宿,云生摆烂了,决定随缘,闭上眼睛直接四仰八叉开睡。

次日

安静又不缺话语声,大家说说笑笑在操场上集合,每个人都期待这趟旅行。

年级主任李板正叽里咕噜一大堆,反正没几个人听,因为地下手机都带着,但各班班主任不是吃素的,比如云生他们班,没几个人敢玩的,威严如此,不敢轻举妄动,但像他们物理老师班上,简直没法管,不闹太大都还好。

公交车在校园空旷处一辆辆驶出校园,向着火车站而去,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将窗玻璃打开,扯着自己班上准备的旗帜在窗外挥舞,五颜六色的波浪接连不断,李板正坐在电瓶车上拿着大公鸡扯着嗓子骂骂咧咧,让人坐好。

六点还不热,晨凉喜意浓。

时绥和朋友打游戏打的火热,在持续的消耗中他挂了,三十几秒的等待,战绩还不错,也就没管战局,偏头一看隔壁班,见云生几个人拍照片拍的热火朝天,忍不住冲镜头比了个耶,挡住云生大半个脸,曲末连忙抓拍,笑得不怀好意,许见姝在另一个角度拍,将俩个人都拍入境,还挺高兴因为觉得拍的挺不错,覃知了心碎,三个人的照片她却没有姓名,因为正面云生被挡,侧面她被遮完了。

云生按捺着情绪,高高兴兴又和覃知了拍了几张美美照片,四个人又合体拍了几张,见时绥还没结束,几个人又拉着盛橘拍,等到时绥victory,云生正好一巴掌下来,随即听着班长号令赶紧跑去检票,时绥的班还得等,就只能捂着痛处冲云生卖惨,奈何云生头也不回就跑。

正好她们四个人,就选了四人一小桌坐着,旁边是同班几个女生,但她们没坐满,先上车的喻商书就和其他人分开,被安排坐在曲末旁边,隔着一个过道。

每个人都拎着大包小包零食,一上车就开始往桌子上摆,再给四周分分,有的可能在班上没说过几句话,但还好都挺大方的性格,云生和覃知了俩个人还专门各买了一个游戏卡,一个谁是卧底,一个不能说的话。

先是玩谁是卧底,云生见四个人有点少,就喊着旁边六人桌的同学一起,有的拒绝了,喻商书是唯一这一堆一个男生,没见其他人喊他,曲末就邀请他一起,他有点腼腆的样子,但又挺有分寸,小心翼翼的感觉,云生心想。

时绥和盛橘不同她们一个车厢,老师规定不让乱窜,还老是过隧道断网,只能打牌,玩纸质游戏,所以越来越多人加入。

然后又换了不能说的话,每个人抽取卡牌举到头顶,自己不能看,每个人各自为营,一群可能没说过几句话的人,因为一个游戏而热热闹闹,嘻嘻哈哈,陈见山是被喻商书拉来的,江既自己脸厚,死皮赖脸让云生加他一个。

云生多次与人对上视线后,问道:“你要一起吗?”

少女擒着笑意答:“好。”

一轮结束,一群人乐哈哈。

明鱼把牌甩在云生面前的桌子,说道:“没意思。”而后扭头回自己座位了。

曲末见不得人拽什么大架子,当即拍桌子道:“不会好好放东西吗?”

喻商书没见过这样的明鱼,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去找了明鱼。

但玩肯定玩不下去了。

场子就散了。

云生又和曲末换了位置,曲末白眼朝天,和覃知了一起看下载好的动漫,对面的许见姝和云生不停的记录拍照。

云生有点懵明鱼的行为,照她以往,她觉得明鱼今天的举动确实不太像之前的风格,那么一个聪明人,会拢络维持关系的人,怎么会把心思放在明面上来,虽然云生很不爽她很久了,但只要高兴的时候,云生就不在乎任何,也可以接受所有,明明玩好好的,闹这么一出,搞得大家都没心思玩,很低级的手段却很有用,效果显著。

直到迷迷糊糊中,许见姝被音乐声吵醒,这才发现对面曲末幽怨的眼神,以及耳朵俩边堵着的卫生纸,还有燃爆了的歌曲,虽然云生也挺喜欢这歌,但早起本来就累,玩了这么久也有点困了,四个人眼神碰撞,都有不耐,覃知了看的好好的,耳机声音都快吵聋耳朵了,还是被音乐声盖了大半。

因为换了位置,云生的表情明鱼看不太清,但她知道肯定很不爽,毕竟曲末就是。

见有旁人休息,明鱼这才说:“陈见山,减下声音,有人睡觉了。”

江既打趣着:“哟,善解人意呢。”

陈见山直截了当按了音响的关机。

“按错了。”平静且毫无愧疚之意。

明鱼盯着陈见山很久,才吐出:“关了就关了。”

陈见山懒得抬眼,直到人出声,才施舍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