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迟到我的亲人都快死绝了,迟到我早已不再有年轻时的那股子心气儿。我恍惚着,有些记不得我当年究竟为什么执着着要从他人口中听到那一句“王夫人”。或许是源自于某种隐秘的不甘,或许是出于好奇,亦或许是年少时听惯了那句“王姑娘”,再听着“郡守夫人”便怎么都觉着浑身不适——但无所谓了,我什么都记不清了。我的身子越发佝偻,攥着拐杖的手也止不住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