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个夜晚,我对着自己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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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夜晚,夜色深沉,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光明与希望。

在黄石公园的一栋豪华别墅里,我孤独的坐在二楼的巨大落地窗前。

窗外的风景如画,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却照不进我心中那片已经荒芜的世界。

我轻轻地举起左手,手中的沙漠之鹰沉重得如同千斤巨石。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永别。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又异常模糊。

我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过往与现实之间肆意奔腾。

三天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市霍普金斯医院的数位权威医学专家,用冰冷而笃定的语气告诉我。

“先生,很抱歉,您患的是一种罕见的绝症,根据目前的医学水平,我们无能为力。”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那声音微弱而清晰,在空旷的诊室里回荡,久久不散。

“那么,我还有多长时间?”

“乐观估计,您应该还有大约六个月的时间。”

我麻木地走出医院,阳光刺眼,让人想流泪。

可我的眼眶却干涩得挤不出一滴泪水。

生命,这个曾经被我视为理所当然的存在,突然间变得如此脆弱。

如此地不堪一击。

回到这栋装满回忆的别墅,每一处角落都记录着我们曾经的欢笑与泪水。

书房的墙上挂着的那幅素描画,她笑得那么灿烂,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那时的我们,以为幸福会永远延续,以为爱情肯定能够战胜一切。

然而,现实总是以最残酷的方式将我们美好的幻想击得粉碎。

我决定逃避。

逃避那些关于未来的设想。

逃避她温柔的目光。

甚至逃避自己。

因为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对她来说,太残忍。

但更让我痛苦的却是。

我无法看着她因为我而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

夜深人静,我独自坐在黑暗中,思绪万千。

死亡,这个曾经遥远而模糊的概念,如今却如影随形,紧紧缠绕着我。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还有太多未完成的梦想,太多未说的话,太多未给的拥抱。

我想再次牵着她的手。

漫步在夕阳下的洱海边,听波浪轻轻拍打沙滩的声音。

我想再次为她烹饪一顿晚餐。

哪怕是最简单的家常菜,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我还想告诉她,我有多么爱她,多么感激她给予我的一切。

……

但这些,都将成为永远无法实现的遗憾。

绝望之中,我萌生了一个念头。

与其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等待中熬过最后的时光。

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让一切都在这一刻结束。

于是,我写好遗书。

拿起这把沙漠之鹰,准备终结自己的生命。

然而,可笑的是,命运似乎连这最后的解脱时刻都要和我开玩笑。

那颗号称来自世界顶尖科技之国的子弹,竟然是一颗哑弹。

当我扣动扳机,期待着一切归于平静的那一刻。

枪声却没有响起。

只有空洞的扳机撞击回响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

我跌坐在地毯上,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是庆幸?

还是更深的绝望?

我意识到,即便死亡近在咫尺,我也无法轻易跨过那条线。

因为,我舍不得她。

我怎么能够舍得了她啊。

舍不得她的天真与浪漫。

舍不得她曾给予我的所有温暖与美好。

我开始反思。

或许,面对死亡,我们真正需要的不是逃避,而是勇气。

是珍惜眼前人。

是把握每一个还能呼吸、还能爱的瞬间。

我希望能在自己离开后,还能够以某种方式继续陪伴她。

我马上联系了律师,设立了信托基金,以确保她未来的生活无忧。

我整理了一份清单,列出了她可能需要的帮助和联系人信息,希望在她需要的时候,能有人及时伸出援手。

我甚至准备回国后,教她一些简单的自我防卫技巧。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荒谬,但这是我能想到的,让她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也能感到一丝安全感的方式。

做完这一切,我才放下心来。

现在,我开始体会到那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释然。

我开始接受,生命虽然短暂,但爱却可以永恒。我不再抗拒死亡,而是学会了与之共存。

我要用剩下的这六个月时间,去填充生命里的那些空白。

去弥补那些未尽的遗憾,去创造更多值得回忆的瞬间。

枪声没有响起,但我的心却找到了归宿。

原来,真正的解脱,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以另一种形式,继续爱着,继续生活。

在这个充满哀伤与不甘的夜晚,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温柔地拂过黄石公园的身躯。

我已整装待发,准备出发前往私人机场。

数名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魁梧保镖在四周严阵以待。

他们身形挺拔,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潜在的危险。

为此行增添了几分凝重与神秘。

我和六名保镖分乘坐三辆车前往私人机场。

这六名保镖训练有素,个个身怀绝技,枪法如神。

我们的车队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窗外是壮丽的自然风光,但我却没有心情欣赏。

黄石公园附近的地形复杂,道路崎岖。

车队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突然,前方出现了异常情况。

一辆黑色的轿车横在了路中央,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与此同时,从路边的密林中,跳出几名身着迷彩服的武装分子,他们手持冲锋枪,迅速向我们靠近。

“不好,有埋伏!”

我身旁的保镖头目阿文迅速反应,他大喊一声,同时拔出手枪,开始向敌人开火,以阻止他们靠近。

其他保镖也迅速采取行动,有的掏出冲锋枪还击,有的则下车寻找掩护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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