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精心规划好的未来,每一笔都蕴含着对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
那些梦想中的旅行,从浪漫的巴黎铁塔下到神秘的亚马逊雨林,每一处都闪耀着探索未知世界的渴望与激情。
那些想要与你一起完成的事情,无论是攀登险峻的山峰,还是共同撰写一部关于青春的小说,都充满了温馨与默契,是心灵深处最真挚的约定。
然而,这一切美好的愿景,在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都将无情地化为泡影,如同晨雾被初升的阳光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空旷与寂寥。
我将会因为承受不住这份骤然失去的深重痛苦,而让本就因岁月侵蚀而显得脆弱不堪的生命,更加黯淡无光。
仿佛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被乌云永久地遮蔽了光芒。
每当夜深人静,这些哀愁如潮水般涌来。
我的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入体内,每一根针都精准无误地触动着最敏感的神经,疼痛难忍,几乎让人窒息。
然而,在这绝望与黑暗的边缘徘徊时,我也开始了一段深刻的自我反思。
或许,正是这一系列看似残酷的经历,如同锋利的刻刀,在我心上雕琢出更加深刻的痕迹,让我更加透彻地理解了生命的脆弱与宝贵。
它教会我,每一个当下都是不可多得的礼物,值得我们用尽全力去珍惜和拥抱。
于是,我尝试着从痛苦中抽离,转移注意力,不让悲伤的洪流将自己完全淹没。
我转移注意力,开始尝试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画面。
阿蝉康复后,我们再次携手漫步在熟悉的街道上,谈笑风生。
我们一起去看日出日落,感受大自然的壮丽与宁静。
甚至,我开始想象,在另一个世界,我们或许能以另一种形式相遇,继续未完成的故事。
这些想象虽然虚幻,却给了我一丝安慰。
让我在等待中能够寻找到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同时,我也意识到,我不能只是消极地等待,我必须做些什么。
我要利用好自己剩余的时间,为阿蝉铺好未来的路。
而我的精神也将以另一种形式的存在,继续陪伴着她。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急救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
一名医生走出来,用疲惫而欣喜的眼神看着我。
那一刻,我仿佛已经听到了世界上最美的声音,那是生命的声音,是希望的声音。
我的阿蝉没事了,我的阿蝉没事了!
“这位先生,患者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注意休养就可以。”
我连忙上前,握住医生的双手,词不达意的表示感谢。
就在此时,伯父和伯母在保镖的陪同下跑了进来。
“阿琰,阿蝉到底怎么样了啊?!”
伯父夏长安焦急的询问,伯母燕南珊则是泣不成声。
“伯父、伯母,阿蝉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
伯父夏长安这才放松,一屁股就坐在了冰冷的金属椅上。
外面又是一大群人疾步走了进来。
我抬眼望去,是市委张柘林书记和焦文市长带着一群下属赶了过来。
我为她们的姗姗来迟有些不满,我没有去迎接他们。
伯父夏长安连忙站了起来,上前迎接。
我暗自想到,看来,自己的医院需要抓紧时间成立。
自己的医院,才是真正的医院。
张柘林和焦文走了过来,连声道歉。
“萧先生,我们市委市政府正在开会,所以现在才能赶到。”
扫了他们一眼,我淡淡的点了点头。
“领导们的工作繁忙,我是能够理解的。”
“万幸啊,还好夏小姐已经脱离了危险啊。”
焦文连忙不是欣慰,张柘林也点头应是。
“阿文,联系马恩华,带领燕京团队明天上午必须赶到石岩谈判。”
“好的,老板!”
待马恩华到达后,就立即开始与市政府就已经约定好的武神山医院成立事宜洽谈。
如果能够谈妥就好,假如不能谈妥的话,就马上在另外的地方立项,坚决不能再拖延。
“张书记、焦市长,我的团队明天上午到达,下午就将开始与你方的洽谈。我们就等待结果吧。”
张柘林疑惑地看向焦文,看来他知情不多。
扫描过去,两个人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很多情况。
我很想告诉他们,官僚主义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阿蝉的突然昏迷,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击打在我的心上。
瞬间点燃了我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暴戾。
让它如脱缰野马般肆意奔腾,难以再被遏制。
我意识到,在这个社会上,绝不能再将渺茫的希望如同浮萍一般随意寄托在他人的身上。
人性的脆弱与世事的无常,无数次证明,依赖他人终非长久之计。
既然苍天似乎对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并无特别的眷顾。
总是以它那不公正的待遇,随意勾勒着每个人的命运轨迹。
那么,我为何还要仰人鼻息。
乞求那虚无缥缈的怜悯。
不,我不要再做那被动承受的角色。
我要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
以我为中心,以我的意志为驱动,去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从今往后,无论前路多么坎坷,挑战多么严峻,我都将奋勇向前。
用我的智慧和勇气,去战胜一切的艰难险阻。
因为我深信,唯有依靠自己的力量。
方能在这不公的世界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才能守护好我所珍视的一切。
才能不让阿蝉此次的经历再次重演。
才能不让任何外界的风雨动摇我的根基。
临近黄昏,城市的喧嚣逐渐沉寂,只有零星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
我站在抢救室门口,目光冷峻。
张柘林和焦文站在我的对面,神情中带着几分尴尬和不解。
“张书记、焦市长,你们请回吧。”
我停顿了一下,又再次开口。
“这边已经没事,你们的工作又忙,明天洽谈之后再说吧。”
说实在话,国内的这些投资及利润,我没有放在眼里。
张柘林微微皱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官场历练的老练。
他转头看向焦文,焦文则是一脸茫然,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漠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面面相觑,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彼此的不解与困惑。
“萧先生,怎么了?这不是没事了吗?”
张柘林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他显然认为,作为地方上党政的一把手,他能够来探视就已经给足我面子。
即便因为一些不可抗力迟到片刻,也不应该受到如此冷遇。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冷笑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不满、失望、甚至是嘲讽。
作为一个在商海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年轻企业家,我深知关系的宝贵和重要性。
可是今天,这两位政府官员的冷漠与无所谓的表现,无疑是对我的极其不尊重,更是对我们之间合作的轻视。
“萧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焦文看我不耐烦,就急忙开口询问。
他们,已经彻底激怒了我。
老子手握百亿华币资金,难道还得要看你们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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