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下得可真够大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我站在雨中,瞬间就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哎呀,早知道会下这么大的雨,我就不穿这棉布长裙了。雨水打湿了裙摆,沉甸甸的,还不停地拖地,让我的步伐变得异常艰难。我手忙脚乱地提起裙子,狼狈不堪地向附近的天桥跑去。
当我终于到达天桥时,气喘吁吁地靠在桥墩上,突然发现一只白色的小狐狸蜷缩在桥边,浑身湿透,被冻得瑟瑟发抖。
“吱吱“小狐狸抬起头,用它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发出可怜兮兮的叫声。
唉,好可怜的小狐狸啊!我心中一软,忍不住走过去,将它轻轻抱入怀中。小狐狸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温暖,立刻安静下来,紧紧依偎着我。
算你运气好,今天遇到了我这个大好人。我笑着对小狐狸说。它眨眨眼,仿佛听懂了我的话,还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臂。
我抱着小狐狸,顶着风雨回到了家中。一进门,我感觉全身又湿又黏,非常不舒服。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走进浴室,迅速洗了个热水澡,擦干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
然后,我急忙找出一个小脸盆,放满温水,准备给小狐狸洗澡。
我小心翼翼地将小狐狸放入水中,轻轻地揉搓它的毛发。
小狐狸舒服地眯起眼睛,享受着我的抚摸。
我一边给小狐狸洗澡,一边想着:这么大的雨,我们能在桥洞相遇,也许就是一种缘分。既然如此,不如就收养它吧。以后,它就是我家的一员啦!
哪知道……
当我把它洗得干干净净,吹干了毛发,去厨房里端着食物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我那桔色沙发上,竟然躺着一个很傲娇的裸男。
我惊得张大了嘴巴,手中的碗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男子听到声音,优雅地坐了起来,身上还冒着热气,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一脸无辜地看向我。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男子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谢谢你救了我,我是你刚刚捡回来的小狐狸呀。“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只小狐狸是一只会变成人形的狐妖?
“他给我说道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恐怕已经死了,所以这辈子我就跟着你了,我要报恩。”
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话语,我感到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无奈。
原本打算将他赶走,却没想到他如此无耻,甚至威胁说要脱光衣服跑到大街上去,让别人以为我非礼他。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决定收留他,但前提条件是他必须帮忙做事,而且不能提及工资问题。
于是,我给他起了一个名字——青丘温辞。而我叫锦绣,一个三无人员:无钱、无爱情、无亲情。我经营着一家半死不活的小旅馆,目前的状态就是得过且过。
这家小旅馆共有四层楼,一共有20间房间。我和那只狐狸各占用了一间,剩下的十八间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吉利的数字,所以我特意封闭了其中一间,这样就只剩下十七间,这个数字倒是让我比较满意。
封门可不像普通人家那样简单地锁起来就行,而是需要一些特殊手段。我在门上画了个小小的八卦图,这可是贾婆婆教给我的,虽然只是简单的几笔,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是无穷无尽的。
和贾婆婆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教会了我很多奇怪的东西。就在前几年因为感冒她去世了。
就在一周前,旅馆里突然涌进来一大群人,声称是来导戏的,准备在我们这个小镇上取景拍摄。
这位导演,看着我这家“聪如安”旅馆有些破旧,倒是挺豪爽地一拍柜台,直接要求包下一层楼。听到这话,青丘温辞的眼睛都亮了,而我则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
毕竟一层只有四间客房,而他们少说也有二十多号人呢,那岂不是意味着至少有一半人得睡地铺?不想给他们开的。
但是看到青丘温辞已经把他们的行李拿上去,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也就给他们开了。
现在令人头疼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可恶的麻椒导演已经两天没付房费了。
我烦躁地拍死了柜台上的一只苍蝇,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正在看漫画书的那个人:“青丘温辞,你去催一下房费吧,都拖了两天了。”
“嗯,没问题!”青丘温辞放下手中的漫画书,抬起那双如同冰魄般深邃的蓝色眼眸,他长得十分妖魅,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能给我一种妖魅的感觉,真是难以置信。
他朝我露出一抹浅笑:“别担心,交给我吧,锦绣。”
望着他修长的身影走上木质楼梯,我不禁感到一阵烦闷。
他哪来的自信呢?昨天我去敲他们的房间的门时,他们连理都不理我。
我烦躁地挠了挠像鸡窝一样的头发,顺手拿起桌上的青果咬了一口,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青丘温辞。只见他脸上满是焦虑和不安,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出事了锦绣?“青丘温辞的语气十分紧张,让我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一边问着,一边放下手中的青果,站起身来。
“我刚才听到导演房里有人受伤的声音,好像很严重……“青丘温辞皱起眉头说道。
“啊!“我惊呼一声,心里立刻涌起一股担忧之情。受伤怎么不送医院,要是死在我的小旅馆里,那老娘可赔不起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后怕。
来不及多想,我急忙站起来,拿了一串大钥匙,跟着青丘温辞一路往二楼狂奔。跑到二零一门口时,我甚至没有时间思考,直接用钥匙打开门,冲进了房间。
“嗯嗯,啊啊!”
只听见一阵令人耳面赤红的声音,上面卖力的那个自然是麻椒导演,下面哼哼的那个就是所谓的女主角,得,原来人家正在规则啊,。
那场面,真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导演和女主演直接懵在了原地,他们满脸震惊地扭过头来,呆呆地望着我们,一时间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我的脸颊突然感到一阵凉意袭来,原来是青丘温辞的一只手迅速捂住了我的双眼。紧接着,只听见他轻声笑了一下,然后语气轻松地说道:“抱歉啊,你们继续吧。”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紧紧地捂着我的眼睛,带着我一同向后退去,并轻轻关上了房门。
从房间里出来之后,我和青丘温辞一路沉默无言,一直走到了楼下。
“锦绣,刚才我听到房间里面传出了一些奇怪的声响,所以我才误以为......”
“好了,别说了。”我连忙打断了青丘温辞的话。
这件事已经够尴尬的了,如果再解释下去,只会让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还不如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假装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
毕竟,经过这么一闹,那笔房费估计也只能打水漂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青丘温辞,你除了看到床上的那个人之外,还有没有注意到其他东西呢?”
先前进麻椒房里的时候,不仅看到了床上的战况,还注意到他们的四条腿下有一条淡紫色的肉乎乎的虫子。
它看起来非常怪异,仿佛是一只没有壳的蜗牛,但却没有触角。
那颗光秃秃的肉脑袋上,镶嵌着一对黑溜溜的小眼睛,正好奇地观望着周围的一切。
虽然打小就能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是这种软体动物,却是我心里的软肋,我很害怕。
我拿苹果的手都有些抖,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肥壮怪诡的虫子。
“别怕继续,有我在呢!”
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青丘温辞蓦地皱着眉头:“你该洗头了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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