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楼通往天台的小铁门上有把锁,是舍管大婶给锁上的,这把锁对一般人来说或许有些难以开启,但对于我来说却不是问题。
我只需要一根铁丝,轻轻一转,就能轻松打开它。
记得第一次带依涵上天台时,她惊讶于我的开锁技巧,嘴巴张得大大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不过,现在她已经习惯了,每次都会很淡定地看着我开锁。
今天,我们再次来到天台,刚打开门,依涵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回事儿,在医院的时候,我看到你和地中海一块儿离开的,你们去干嘛了?”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向依涵解释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太过复杂,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喂,你倒是说话呀!”见我一直没有回答,依涵着急地催促道。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将一切都告诉她:“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听完后要保持冷静。”
接着,我将地中海对我说的话以及忧气对我说的话,一股脑儿地全部告诉了依涵。
听完这一切,依涵僵住了,脸上的表情更是惊讶不已,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你说什么?”声音轻如蚊蝇,但却带着无尽的震惊与疑惑。
这反应算是不错了,我松了一口气,生怕她会像受到惊吓的小鸟一样,尖叫着突然从天台顶上冲下去。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依涵,你觉得地中海的话,可信吗?”
稍稍缓过神来的依涵一下子紧紧地环抱住自己,像是要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又或是想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锦绣,你说,我们几个会不会有被强而不自知的可能呢?”
我不禁抚额叹息,心想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了,但看着依涵那惊恐的样子,我还是决定安慰她:“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呢?好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告诉你这些。”说完,我有些气结,转身想要离开。
然而,依涵却一把拉住了我,她的手劲很大,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后,她用一种非常坚定的目光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锦绣,我信他的话。”
这时,一阵狂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将我们俩的头发吹得四下飞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混乱起来。
我看着依涵的神色,和那在月光下闪动着光芒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震,或许,在我的心底深处,也同样相信地中海所说的话吧。
“这件事情的可怕性,也许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防范那个不知名的东西,而且,我们得让其他姐妹们也知道,至少大家得对自己起到保护的作用。”
依涵点点头,表示同意,她接着说道:“对,不过不能让忧气自己知道这件事情,不管事实是真是假,她现在可是当事人,肯定会被吓得不轻。”
“没错。现在,我倒是对地中海说的那个美国秘密机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如我们去图书馆查查看吧。”我说着,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好啊,我也正愁没什么事可做呢。”依涵笑着回答道。
于是,我们决定第二天前往图书馆寻找线索,而今天晚上我和依涵首先在电脑上查找相关信息,经过一番搜索,终于找到了一些有价值的资料。
原来,在1953年,美国确实有一个科学家发明了一种能够让人的身体和精神分离的仪器。
然而,当这位科学家提出这一理论时,立即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争议,人们将他视为邪恶的黑巫师,并对他充满恐惧与厌恶。
在那个时代,巫师往往成为众矢之的,最终的结局就是被愤怒的人群钉在十字架上,然后被熊熊烈火活活烧死,而这种残忍的行为,却被美化成一种所谓的净化仪式,声称可以洗净他那肮脏的灵魂。
然而,这条新闻发布之后,引发了众多争议,一些人坚信那不过是虚假的、耸人听闻的谣言罢了,甚至认为所谓的科学家压根儿就不曾存在过,他们坚决否认人体与精神能够分离这种荒谬绝伦的说法。
当然,也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性——地中海故意编造这样一个谎言来诱骗我们上钩。
或许他从网络上随便找来一则虚假信息,精心设计好陷阱等待我们跳入其中。
趁着忧气入睡后,依涵将其余三人悄悄唤出房间,至于她究竟带她们去了何处,无从得知。
当她们返回时,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如纸,充满了惶恐不安的神情。
这个夜晚,注定无人入眠。
...
“咚咚咚”
大约在深夜两点时分,宿舍门上传来了一阵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
尽管大家都躺在床上,但没有人真正进入梦乡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所有人都吓得在床上不敢动。
忧气的床突然轻轻一阵晃动,她一直睡得很香,我们进进出出的洗漱她都没有醒,可这时候,她却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披头散发地从床上下来,那双在黑暗中显得异常雪白的脚光着落到了地上。
只见忧气的眼睛半瞌半睁着,就好像一个很累很疲倦,又不得不起床的人,她的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走到宿舍门口。
脚步轻盈无声,我们几个都睁大眼睛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都不敢张开嘴叫她。
‘吱呀’亢长的一声尖响,忧气拉开了宿舍门。
我以为她会走出去,正想要翻身起来去拉住她的时候,却听到忧气嘴里嘟喃着说了两句什么,最后一句倒是很清楚,她说:“谢谢你了!”
而宿舍门外,黑漆漆的走道像一个黑暗旋涡,忧气面前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被吓得够呛,赶紧闭上了眼,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到底在跟谁说话呢?
当时,我想宿舍里醒着的每一个人都被吓得寒毛直立、浑身炸毛了。
说完那句“谢谢”后,忧气缓缓弯下腰去,像是捧起了什么东西,然后转身走进宿舍,轻轻关上门。
她依然半眯着眼睛,步伐沉重地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最后直挺挺地躺下。
就在这时,我们注意到忧气的手中竟然捧着一团白色的东西。
整个宿舍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大家都吓得不敢动弹,只能在惊恐中等待天亮,当天空泛起鱼肚白时,我们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下床,一同跑到忧气的床前,想要弄清楚她怀中究竟抱着何物。
然而,当我们看清那团雪白的时候,静怡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忧气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件用白色冥纸制成的裙子......
那一刻,无尽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瞬间侵入了每个人的四肢百骸,伴随着静怡的尖叫声,忧气微微动了动身子,似乎正在努力挣扎着要睁开眼睛。
我急得顾不了那么多了,在这当口,一把将她怀里的纸裙子拿过来揉成一团扔出了窗外,她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昨天晚上的事。
而静怡的嘴,已经被依涵及时捂上。
“你们怎么了?”忧气看着围在她床边的我们,一头雾水地问。
“哦,没什么。”
我们都讪讪的干笑一下,那边静怡在依涵的制衡下终于缓了过来,这会儿便一声不吭,脸色苍白的转身去她床位上收拾东西。
“静怡,你怎么收拾行李?”忧气困惑不已,看看我们,再扭头看着静怡。
“我要回家,太可怕了。”静怡声音一哽,泪水夺眶而出,她真的太害怕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东西往行李箱里塞,仿佛这样就能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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