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风中愁今天的心情不错,叫妈妈时还带着笑容,声音也很欢快,本来一天到晚都是忧愁着脸,好像全世界的忧愁都在他身上。
“是不是捡到钱了?这么开心。”妈妈正在切菜侧过脸来问道。
“钱没捡到,不过我的事离成功越来越近了,到时挣钱比捡钱还快。”风中愁活到三十岁一事无成,可对这些事却非常自信。
他的失败并不是来自自信,
而是太自信过头了。
年轻人会把事情想简单了,
都以为自己的事马上就能成功。
“好了,不要跟我吹,我消受不起。我只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就好,平凡的人就走平凡之路,不要以为自己能干天大的事。在我闭上眼睛前给我生个孙子,孙女也行,都叫我奶奶。”风中愁的妈妈想孙子孙女真的有点失常了,看到村里跟自己差不多大年纪的人都抱上孙子孙女了,甚至别人家的孙子孙女都可以帮忙打酱油了,做妈妈的能不急吗?
可做妈妈的急有什么用,
可没用也要急。
“到时你就知道了,你小学文化的肯定不懂。一点格局都没有,我是平凡的人吗?我不和你说了,昨晚的酒不错,今晚继续。菜越多越好。”风中愁早已忘了昨天他喝醉时对妈妈说的话。
“两菜一汤。”
“少了一点。”
“昨晚你喝酒的时候还说我菜烧多了。”
“我不可能说的,就算说也是醉话。”
“那就三菜一汤,不过酒最多半瓶。你再喝醉我就把你扔到猪栏里。”林玉正在筹划她的计划,对儿子也宽松改变了一点,
没有之前那么唠唠叨叨的。
尽量满足儿子的愿望,
让儿子放松警惕。
这些表象风中愁看不出来,
只能说涉俗不深太单纯。
“三菜一汤也可以,那我去冲个澡再来吃饭。”风中愁吹着口哨去洗澡了。
可洗澡还没洗好,
就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余昌利慌忙地跑到风中愁的家里,
“伯母,风中愁呢?”
“他在洗澡。”
余昌利连忙跑到浴室喊道:“风兄不好了,我爸手被刀砍了,现在要马上送去医院,我是来与你说一声。”
“什么?怎么会被砍的,严不严重?”
“不知道。全是血,我爸用衣服包着。我得送他去医院。”
“等我,我马上好,与你一起去。”风中愁澡洗了一半只能暂停,
赶紧穿上衣服走到厨房,
“妈妈,余叔手被砍伤了,我与余兄送他去医院。晚饭你先吃。”
“那你们赶快去,钱拿一点。”林玉嘱咐道。
“知道,我有钱。”风中愁到了自己房间拿了一点钱就匆忙跟余昌利走了。
他们一口气跑到余昌利家,
见余松的手还在流血,
包住的衣服都血透了,
肯定比较严重的。
“余叔,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快,我们去医院。”
“没事,不用担心。”余松还笑着说道,
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好农民。
余昌利推来了脚踏三轮自行车,
风中愁与余松坐在后面,
余昌利飞快地骑去。
到镇上医院五公里,
骑车大概十五分钟。
“余兄,你休息一下,让我来骑。”风中愁在学校骑车比赛还拿过冠军。
“好。”
风中愁飞一样地骑了起来,
可没骑多久觉得两腿发软,
满头大汗,
越来越慢。
可风中愁爱面子,
死撑也要撑到。
最后一个坡就到了,
风中愁的脚实在踩不下去了,
车都开始后退了,
还好余兄已跳下车推了起来。
“好久没骑车了,骑不动了。”风中愁还这样解释一下,不想人家说他没用。
“这个坡最陡,带人太重,不推肯定上不去。”余昌利这样说,
没有打击到风中愁的自尊心。
过了坡就能看见医院了,
到了医院,
医生看到余松全是血都吓了一跳。
“快,送到手术室包扎。”一位中年医生道。
“我爸爸不会残废吧?”余昌利赶紧问。
“现在怎么知道,手衣服包着的,我还没看。”医生说着带他们三人到了手术室。
“你们谁去挂个号?”
“我去。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风中愁从余昌利手中接过身份证出去挂号了。
等风中愁挂号回来,
医生正在给洗伤口,
“你是怎么受伤的?”
“我被柴刀砍到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
“山上干活,马上要回家了,心太急,不小心就砍到自己了。”风中愁与余昌利先走一步,
没想到余松想砍完眼前的牛草,
心急就加快速度,
一刀就看到自己的手腕上,
鲜血马上就直流。
之前都是血还用衣服包着看不见,
现在看见很深的一道口,
都能看见肉里面的骨头。
风中愁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不敢看,
如同这刀砍到自己的手上。
洗完伤口打了麻药就开始手术了,
总共缝了九针。
一结账才一百多块钱,
还算便宜。
医生开了消炎药,
嘱咐余松,
“一个月内手不要动,三个月不能干活。”
余松点了点头。
就这样三个人又骑着三轮单车返回了。
天色已经有点暗,
还好天空中有星星点灯,
照亮了一条弯弯曲曲的水泥路。
这条水泥路是三年前浇的,
如今已经很多开裂,
这是偷工减料的效果。
“中愁,等回家我把钱还给你,不能让你出。”余松道。
“余叔,这钱必须我出,你是为我干活。如果你告我工伤,我出的更多。你好好修养,让你受伤,我真的不好意思。”风中愁赶紧说道。
“可我觉得是我自己砍伤的,钱怎么能让你出。”
“风兄,我觉得这事只能怪我爸太笨,手都会砍到,真是破坏我们的好事。一个月不能动,还要我照顾他。那我们的开荒不是要耽误了。”余昌利怪起了爸爸。
“余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爸爸是帮我干活,你爸爸也不想受伤,这是天意如此,不能怪你爸爸。开荒我一人就可以了,你在家照顾你爸爸。”
“我受伤了左手,右手还是可以开荒的。”余送接话道。
“余叔你就好好歇着,养好了才能干,我开荒的事我会搞定。”
“我爸爸自己在家养就是了,开荒我们还一起去。钱我回家还是给你。”余昌利道。
“不要说了,钱我出已经是好我了。我真的不好意思,让你爸爸受伤……”
一路上他们三个都在议论着,
快到家了才被风中愁说服。
“晚饭你们到我家吃,以后都到我家吃,直到余叔手康复。”风中愁很过意不去地说着,他现在只能这样做。
“不用了,你妈妈不欢迎我。饭我的昌利会烧的,而且烧的比我好吃。”余松道。
“余兄还会烧饭,我怎么不知道。”
“他就是懒不烧,现在他不得不烧给我吃了,享受一下口福。”余松道。
“风兄,不要听我爸吹,我只是烧熟能吃就好。”余昌利还会谦虚,这点与风兄不一样。
他们到了家,
风中愁真心想让余松与余昌利能到他家吃饭,
不说一个月,
一顿饭总可以吧,
可余松就是不愿意。
风中愁没有办法,
只能一个人回家。
至于开荒的事,
风中愁有自己的打算。
“妈,我回来了。”风中愁走到门口就叫了起来。
“回来了,余松怎么样?”林玉已出来问道,
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快回应,
还很急。
大概是怕余松伤情严重,
要影响到儿子,
这样想也理所当然。
妈妈再怎么样,
总是为儿子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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