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石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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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中愁打开饭盒,

闻到一股鸡蛋与野葱的香味,

香味有了。

一看金黄色的鸡蛋配着绿色的韭菜与红辣椒,还有野葱,非常艳丽,

色有了。

风中愁从袋子里拿出筷子夹了一块鸡蛋,

一股葱的香味与鸡蛋的肉味顿时让味觉感到好吃,

鸡蛋里能吃出鸡肉的味道。

真是色香味俱全。

“哇!余兄没想到你的鸡蛋炒饭能吃出不一样的味道,跟鸡肉炒饭一样好吃。”风中愁吃了一口马上表扬起来。

“风兄夸张了,我怎么吃不吃有鸡肉的味道。”余昌利这样说不假,风中愁那样说也真,主要两个人的看法不同。

余昌利觉得鸡蛋就是鸡蛋,

风中愁幻想着鸡蛋就是鸡,

自然就能吃出鸡的感觉。

“余兄,每个鸡蛋都能孵出一只小鸡,鸡蛋相当于小鸡的胚胎,当然也是鸡。”风中愁这么一解释余昌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风兄,明天我再给你带饭。”

“不用了,我明天可以吃鱼。”风中愁道。

“你妈妈不是不给你烧带的饭吗?”

“不用我妈妈烧,自己烧。”

“你不是不会烧饭吗?”余昌利以为就他会烧饭,这不是瞧不起风中愁嘛。

“我是没有烧过饭,不过不会就要学。从明天起我要认真生活,洗衣做饭,喂马劈材,种菜锄草,做一个地地道道的真农民。我不需要诗与远方,只要我的故乡。”风中愁跟一个诗人一样诉说着。

“风兄你的鱼哪里来?”

“喔!鱼是神仙鱼,隐居在山上的。”

“鱼还会隐居成仙?”

“余兄你跟我来。”风中愁说着带余昌利到了瀑布上的一个水潭旁,

一眼望去水里游着几千条鱼,

大大小小,

至少百斤,

可以供风中愁吃一年半载了。

不过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都会腻,

何况风中愁如果自己烧的或烤的鱼肯定不好吃,

也许吃一口就吐出来了。

还是不如让这些鱼继续在这里隐居养老的好,

不要浪费美味佳肴。

“哇,这么多野生石斑鱼,我还是第一次见。”余昌利被眼前的鱼给震惊了,很想跳下去抓一些。

“余兄,这鱼够我吃很久了。明天我带根鱼竿过来边钓边烤吃个饱,这边外面的人工养的烤鱼美味多了。”风中愁这话有毛病,

山中的鱼的鱼质的确比外面的烤鱼的鱼质要好太多,可做法要比风中愁只是烤熟原汁原味没有任何佐料要好吃不知道多少,至少可以甩出几百条街。

“风兄如果没有调料,鱼有一股腥味,真的比青菜还难吃。你还不如烤野菜,野菜烤起来很香的。我小时候爸爸烤过给我吃,那时候我没有零钱买东西吃,把野草当零食吃。”余昌利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农村里的孩子几乎都是没什么吃的,饭能吃饱就算不错了。

“余兄你说得很对,不过你想古人在没有发明火之前都是生吃的,还有其他动物不会用火都是生吃的,它们都能这样吃,我至少可以烤熟,比它们强几百倍了,就这样吃,回归原始与本真。”风中愁想得很美好。

第二天风中愁真的带着鱼竿来了,

这叫半农半钓的渔民生活。

用蚯蚓当鱼饵,

一扔下去鱼看都不看。

等了很久,

鱼也不来吃。

风中愁拿起鱼钩,

去抓了一条毛毛虫当鱼饵,

一扔下去,

鱼先是被这投下的鱼钩吓去,

很快游回来吃了起来,

一条大鱼咬钩,

风中愁一拉一条野生石斑鱼就出了水面,

在空中摇摆着,

风中愁笑着伸手抓住鱼。

当场就用指甲为鱼开膛破肚,

捞洗干净,

把鱼肚子里的东西留下拿来当鱼饵。

在一块很平的石头上支起了火,

用刀削了一个木签戳入鱼中开始烤了起来。

一条鱼还没烤熟,

余昌利拿着油盐酱醋各种料理来了,

还有一口锅,

如同野炊。

“风兄我来了,给你煮鱼吃。”余昌利说着把一口锅从背上拿了下来。

“余兄,我不是叫你不要来的,你这是来野炊的吧。”

“风兄我爸爸真的没事,不需要我时时照顾。我爸说从明天起让我跟你一起来。今天我给你烧鱼吃,吃饱好干活。”

“你爸真的这样说。”

“当然,我爸就一只手受伤,其他都好好的。你的辣椒大事业可不能当误,不是说我们一起干,你不能一个人单独干,也要分一点给我干,让我出一点力。”

“晚上我去看看你爸爸再说。你跟你爸爸已经帮我了,我不会忘记。我们都是原始股东,到时不会亏待你。”风中愁已经想着怎么让自己的辣椒上市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风兄,无功不受禄。我要做一点什么,不然怎么可以?”

“以后做的事很多,你现在给我烧鱼就是在做。”

“哈哈哈……”他俩笑了起来。

“风兄你钓我烧,让你尝尝别人没吃过的味道。”余兄说着捡了几块石头支起了锅,还洗了一块干净圆滑的小青石头与一块白石头放进锅里。

“余兄你把石头放入锅里干嘛?”风中愁不解地问道。

“石头炒鱼是绝配。石斑鱼本来就爱石头,石头是它家,如果用石头烧,石斑鱼死得更加香,本来它会死不休目的。”

“你这样一说也有道理,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比如葡萄美酒夜光杯,那么我想野生石斑石头配。”余昌利似乎有过研究一样,人家说他头脑叮当,可这事上一点不叮当,反而高人一筹。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赋,

如果发觉了,

都是天才。

“余兄高。”风中愁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风兄咬钩了,快拿起来。”余昌利在一旁看着叫了起来,他要等鱼下锅。

“我光顾着跟你说话,忘记看了。”风中愁迅速提起鱼竿一条大鱼已经在钩上了。

就这样一个钓一个烧,

一个抓虫一个捡柴。

鱼肚子里面的五脏不好钓。

不一会儿功夫一锅鱼就发出了香味,

还有那第一条烤鱼也加入了锅中。

他们吃的连树上的鸟儿都想来尝尝,

山中的野兽都想把一锅端。

可这两个大男人如狼似虎,

其他山里的鸟兽只有看的份。

就算野猪狗熊来了,

也会成为他们的盘中餐。

“没想到这鱼可以吃出别的鱼没有的味道来,明天带一点酒来,不然有鱼无酒不欢。”风中愁边吃边说。

“风兄,这鱼放了清白石头才能有这种味。明天你带酒来,我再让鱼喝一点酒,味道更鲜。”风中愁听了恨不得马上拿酒来,他这点常识还是知道了,酒可以提香去腥的。

“为什么是青白石头?不能是别的颜色吗?”风中愁好奇地问。

“白石头代表白素贞,纯洁无暇;青石头代表小青,清清爽爽。”余昌利竟然把一道菜与神话结合起来,真是个天才。

“你真会想,我发现你还是挺有创意的。以后我的辣椒你也开动脑筋想一点名堂出来。”风中愁笑着说道。

他们边说边聊,

吃好风中愁让余昌利先回,

自己开始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了起来。

在万里晴空的太阳下,

一位青年举起了锄头向大地挖去,

他是这么努力,

希望能创造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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