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她胸怀哭一哭,悲伤过后亦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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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中愁拿回了锄头与王小丫在地的最边上,

也就是被偷山的最边上,

世界的最边上挖了一个能容下“情爱与床”的这么一个坑,很深很深,

埋下情爱之后,

盖上土。

又在原地把拔出的九棵开花的辣椒树重新种了下去,还在上面铺上一些中草药。

这样谁也不知道这里埋葬着一条怀孕要生的狗,

几百年几千年以后这里或许考古学家无聊到被偷山玩,发现这里有一堆狗的骨头,还有孩子的。

“我想这几棵辣椒会长的最好的。”风中愁看着重新种下的辣椒树说道。

“为什么?”

“吸收情爱与宝宝的营养,同时辣椒树的根陪着情爱,是互惠互利的。”

“嗯,你说的对。我们回去吧,晚上我们再来。”

风中愁对着情爱的平平的坟墓拜了三拜,

转身道:“你看你全身湿了,这样回家不好看,我跟你去烤衣服去。”

两人烤完了衣服才匆匆回家,

风中愁的大小锄头都带走了,

不让王小丫知道瀑布福洞的秘密。

风中愁有王小丫在没去森林里呼唤野猪,

知道它们正在森林深处的某个好地方睡大觉。

现在有情爱的尸体与灵魂陪伴着被偷山辣椒地,

被偷山似乎寂寞了很多。

到家已经下午了,

林玉拔草药回家找不到儿子。

现在看到儿子背着一个大竹筐还有锄头走进家就问:“中愁,你去哪里了?怎么还带着锄头?是去被偷山吗?”

“被偷山回来。”风中愁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去你房间没看见你,情爱今天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它永远不会回来了,我去被偷山把它葬了。”风中愁话音刚落,林玉已“啊”一声,

“为什么?”林玉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活埋了狗狗,一想自己的儿子这么喜欢狗狗不可能活埋。

“它死了!”

“早上它还好好的,七点半我给它吃了一碗粥半个鸡蛋还有昨晚剩下的一碗你不爱吃的肉肉。”

“难怪它会死,是你给它吃隔夜的肉,我跟你说过隔夜的菜不要吃,虽然我们家不富,未来我们会成为全球,应该是全镇首富。当然叫你不吃隔夜菜不是让你倒掉,是可以给我们家鸡鸭鹅猪吃。”风中愁此刻心情不好,有一点他不满意的就开始怪到自己妈妈头上。

“废话!狗狗吃隔夜菜会死。我都快吃了一辈子了都不死,之前狗狗也常吃隔夜菜。”

这话说的似乎很在理,风中愁觉得理亏,可他要强词夺理。

“你说没事,没听到医生科学家说隔夜菜会滋养细菌,情爱怀孕免疫力低下,吃了很多细菌导致今天生孩子时生了一半生不出来痛苦而死。太残忍了!”

“啊!狗狗生孩子死的!如果我在家它就不会死,一点不懂,还怪我给它吃坏了。”

这时王小丫正好走入听见,还换了一身衣服。

“伯母,你们在说情爱。”

“小丫你来了。你来评评理,中愁怪我给狗狗吃了隔夜的肉导致今天死了,有这种事吗?”

“伯母,情爱死的时候我在场,有一个宝宝身体都已出来一半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生不出来,可能是早产不出而死。中愁你说吃隔夜菜应该与死亡无关。”王小丫看着林玉,又把目光看向了风中愁。

“唉!太可惜了!如果我在家它就不会生不出来。当年我生风中愁的时候闹了好几次,肚子疼了就以为生,可偏偏不生。有一天我山上干活肚子疼了,以为要生在山上,当时有点紧张,他爸爸赶紧与我回家,可惜等到晚上还是不生。过来三天三夜终于要生了,大白天肚子很疼,大家都去山上干活了,接生婆他爸爸找了几座山都没找来,我疼得厉害,一时生不出来,还好就在关键时刻还是我自己生了,母子平安。那时候更加穷,隔夜菜都没得吃,过年过节一碗肉隔夜了好几天的好几天还舍不得吃,热了又热,有客人来留给客人吃,那时大家都不富裕,一样这样过。这个生孩子是有诀窍的,该用力的时候用力,生一次就明白了。”林玉说其往事不堪回首,中愁听了自己的出生摇了摇头。

真是出生不易,

活着珍惜。

中愁听妈妈说过好几次了,

听后还是有点感激母爱的伟大。

心想其实自己也常吃隔夜菜,

不能怪,

是自己的心情不好罢了。

“伯母,我也听我妈妈说过,那时家里穷,一碗菜吃好几天。今天没想到,情爱生孩子会死。伯母今天你不在家真不巧,如果你在怎么帮情爱?”王小丫似乎很想知道生孩子的诀窍。

“这个不好说,等你有了宝宝生了就知道了。”

“是不是很疼?情爱生不出来是没有掌握诀窍吗?”

“疼。我是这么认为情爱生孩子可能紧张了,没有诀窍。第一次”

林玉与王小丫两个人聊起女性话题,

如同一个婆婆与儿媳妇在上“怎么生孩子”的课。

风中愁摇了摇头走入自己的房间,

见床底空空如也,

心里也空空荡荡。

之前他每次还没进入房间,

情爱已经在摇头摆尾地迎接它,

现在什么都没有,

真的不习惯,

只有如死一样的寂寞。

这寂寞似乎越来越大,

快要容不下。

“情爱,如果你不死就好了。”风中愁对着床底说。

他忘了自己一直忙到现在还没吃早饭与中饭,此刻悲伤填满了他的肚子,应该感觉不到饥饿。

他独自坐在床上发呆。

外裤外套虽然烘干,

可内裤还是湿湿的,

有雨水与汗,

不过也快被他身体的热给自然烘干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突然抬头看见王小丫正在房门外痴痴地看着他的悲伤。

此刻的风中愁似乎很需要安慰,

很想在王小丫的大胸罩下哭一场“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风哥我看你发呆很久了,你没事吧?”

王小丫见风中愁忧郁的眼神与有所失的样子很温柔同情地问。

之前从未见过风中愁这么颓废过,

除了他爸爸去世的时候。

死去了情爱,

如同死去了一位至亲至爱的精神支柱。

“我没事。你可以过来一下吗?”风中愁第一次这么有气无力可怜兮兮地说话。

如同一位战士此时失去了意志与斗志。

王小丫不知道风中愁叫她过去干嘛,

肯定没有好事,

不过她想给他一点安慰,

走了过去。

“再靠近一点。”

再近王小丫都要到他床上了,

王小丫于是又靠近了两步,

两个身体都快碰到了,

就在这时风中愁突然扑向王小丫大哭起来,

跟个孩子似的。

这真是给王小丫一个大大的惊喜惊吓与意外,

没想到自己爱的男人会抱着自己哭泣。

“我需要你的胸怀哭哭,没别的意思。”风中愁哭了一会儿突然说,

大概是不想王小丫误会。

“风哥,此刻你的心情我理解。狗死不能复生,你哭也没有用。你不是说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节哀顺变。”

“好了,我不哭了,我哭好了。谢谢!”风中愁突然又停止了哭泣,离开了王小丫的大胸罩。如果风中愁愿意,王小丫可以给他罩一辈子。

“风哥,快晚饭了,我要回去了。吃了晚饭我们还要去被偷山,要坚强点。你今天是不是都没吃?要不晚上去我家吃?”

“不用了,我自己家吃。你回去吧。”

王小丫走出了房间,

风中愁哭好了,

人似乎也精神了舒服了,

跟着走出了房间。

情爱虽然走了,

可他还需要生活。

村里人知道情爱死了,

如同死了人一样,

很多人来风家慰问风中愁

兼打探消息,

说是慰问,

其实就是爱管闲事。

“风中愁你家情爱好好的怎么会死了?”

“是不是吃了什么药?”

风中愁回答:“不知道。”

大家很失望,

也算慰问与兼看风中愁的笑话完了才依依不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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