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吹牛（8）
大话富了康（14）“刨根问底”（3）
这一天，许白下班后，在下班的路上，许白憋不住心中的怒火，朝着天空，大声的喊了两嗓子。由于声音音太大，许白目光所及，湛蓝的天空下，很多工人回头看许白。其中就有两个人是和许白一起在培训班上课的人，一个是那个脸型方方正正的男大学生，一个是那两个个面容较好的女大学生之一。由于那天那个老技术员把他们四个叫出去问话，所以许白对他们两个有印象。当时的，许白哪里知道，他两个是同学，也是情侣。
许白挤上了厂里的班车，公交车里坐满了人，男男女女，有累的睁不开眼的、有抱怨加班少的、有说自己这个月工资比上个月高的、有低头看手机的，有情侣坐在一起手拉着手在一起坐着的.....一个小小的班车上，干什麽的人都有，说什么的都有。许白自然是无心理会这些的。坐上车，已经没座位了。便站在厂车上，一手抓着车里的扶手。陷入了沉思。心想：千小心，万小心，到底还是被骗了。这学历和职级不匹配的问题弄不明白，在许白心里终不是个滋味。这是在许白前面站着的一个戴眼镜的头圆圆的男人，大约40岁上下，自顾自的说：“今年经济大环境不好，先来富了康避避风头吧。”这话虽然不是对许白说的，但，多年以后许白想起这段人生经历的时候，却不自觉的想起了这句叹息。
回想2015年6月到2023年，这过去的8年，如果说2015年的经济大环境不好，那2019年到2023年这三年的疫情，就是经济静止了。不由的想起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可是谁又能想到，即使在疫情肆虐，经济大环境极度恶劣的情况下，短视频，直播带货的世界，群雄逐鹿。很多的人竟然逆流而上，在移动互联网的大海里捞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客观上还给因疫情被隔离起来的人带去了娱乐和提升自己的知识技能的新方式，缓解了他们精神上的焦虑和压力。
由此可见，人生在世，主观和客观上的困难，时时刻刻都会出现。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防患于未然”。但当我们被突如其来的灾难带入困境时，我需要做的是，想办法：变害为利，化腐朽为神奇，化戾气为祥和。这就是《雨巷学》应运而生的意义所在。
许白回到生活区，在旁边的地摊吃了一碗炒面，就回宿舍了。到宿舍以后，发现寝室里一个身材高挑，瘦的像竹竿一样的1米8高的男子汉，光子身在从寝室里洗澡的房间走出来。
许白没理会他，自己躺在上铺打开手机，戴上耳机看赵丽颖主演的热播电视剧《花千骨》去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有人拍许白的床板，许白摘下耳机一看是刚才洗澡的那个人。这是他已经穿上了一个黑色的短裤，上身依然光着膀子。
许白说：“干什麽？”
他说：“你新来的？”
许白说：“是！”
他接着问：“看着像大学生呀？什么职位？”
许白说：“失效分析技术员三，你呢？”
他说：“我是线长，在这里干两年了，是员二，正准备托人找关系升员三呢？”
许白问：“升个员三还需要找关系吗？不是依据学历分配的岗位和职级吗？”
他说：“不找关系，不送礼，升职哪有那么容易？我知道的很多人为了升职，把自己一个月的工资都拿去送礼了。就这也不一定能升职。”
许白说：“那送礼升上去，肯定是要把送出去的钱，再赚回来的。”
他说：“那是当然了，不然吃饱了撑得呀！”
他说话和直白，也很粗俗，通常在外地，许白是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多说话的，因为在许白看来他心术不正。但，刚好谈到许白心里纠结疑惑的问题，许白便多说了几句。
许白问：“你什么学历？”
他说：“没学历”
许白被他这一句话给炸到了。直白的问：“没学历，你能当线长？”
他说：“在里面干的时间长了，跟领导混熟了。就成线长了。工资和加班都多一点。”
许白说：“我是本科学历，对应的是师干，却被面试的人忽悠，用专科学历进来了。底薪差1000块。这面试的为啥这样干？”
他说：“谁知道招聘的人怎么回事，我们流水线上，很多的刚毕业的大学上被当做普工招聘进来。被我们线长骂的一屄，“自离”，自己提桶跑路的多的很！”
他一边说，一边竟洋洋得意起来，好像欺负产线上的大学生，给他带来了某种精神上的愉快似的。
许白对此反感极了，但，听他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许白觉得他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便不在说话，接着带上耳机看《花千骨》。
他根本没意识到许白情绪的变化，依然自顾自的说：“你们失效分析技术员干啥活？加班多吗？”
许白虽然戴着耳机，但也能清楚的听到他粗犷的声音，寝室就他两个人，出于礼貌。许白说：“前一个月啥也不干，就是培训，上课，考试。培训的讲师和员工也都是吊儿郎当的。加班不太多。我上了好几天班了，就加了2次班，其它都是8个小时就下班了。加班也没事干，在班里说闲话。因为上班的时间本身就是在吊儿郎当的培训。”
他说：“我操，员三就是好。说什麽也得当个员三。”
许白说：“你在这的时间长，你知道哪里去找招聘的人吗？”
他说：“你去办公司看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即使你找到那个人也未必能给你相应的职位。这里面操蛋的很。”
许白说：“我要依法维权，据理力争。”
那个人眼睛瞪的直直的，竟被许白的话给新鲜住了。虽然已经是30多岁的年龄，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这八个字：“依法维权，据理力争”。因为在他的人生经历和观念里“送礼和领导搞好关系，吃吃呵呵。才能升职加薪，升职加薪就能有更多的钱。”
多年以后许白想起这个人，这件事。不自觉的嘴角笑意微露。这小子，是在自己的长期人生经历中，无师自通了“鸳鸯火锅规则”的“私人交情”那一锅，并把它用到了“升职加薪”上。而且也取得了一点效果。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言语和观念以及表情。这也符合“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具有能动的反作用”的哲学规律。
许白起身，放下手机。去洗澡间上了个厕所，看到到处是污渍的厕所，许白撒了一泡尿很快走了出来。再看看宿舍了，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鞋袜，垃圾篓旁边一片零食袋子，啤酒瓶，烟头，阳台上挂着乱哄哄的衣服。8个床铺上，有7个堆成一团的黑的发亮的被子。两个床位是空着的露着木板，上面放着一些杂物和行李箱。心想：这还没我大寒假工的宿舍干净卫生条件好。又想起自己本该按本科学历给师级待遇，住4个人的宿舍，卫生条件肯定要比这个好些。
心中对招聘他的那个让他用专科学历面试的人，不免升起愤恨。决定明天培训期间有了空隙，去办公司问问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有诗为证：鸳鸯火锅真神奇，人情里面有利益。
“富了康”里初显相，可怜许白是傻逼。
若能留心多学习，不用雨巷遇“偷袭”。
一声“老乡”双泪流，不是冤家不聚头。
笑看许白真傻白，老乡里面有“黑心地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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