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秋分的球场
秋游结束后,返校上课的日子一如往常。
在班主任老师的叮咛嘱咐中,在家长的殷切希望中,作为初三年级的学生,多少都意识到了初升高的重要性。
重点班的学生更懂事,也更好学,竞争自然更为激烈。
胡妍所在的一班,课间时分,肉眼可见的少了打闹和闲聊,多了清晨的朗朗读书声以及傍晚的埋头苦学,学习竞争的氛围日益浓厚。
九月下旬的秋分,这天,昼夜平分,秋高气爽,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安排做完运动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热爱玩乒乓球,有乒乓球运动基础的胡妍,很自然的在自由活动时间来到了学校的乒乓球桌边。刘超然,黄展森几人已经上桌开始进行激烈的比拼了。
枫城一中的乒乓球桌场地是露天的,由水泥石头砌成,自然没有室内场所内专业的乒乓球桌打起来舒适,但是同学们很快就适应了撞击石头桌面后弹跳的乒乓球力度,热火朝天地竞技起来,挥洒着青春运动的汗水。
很久没玩球,馋得手痒痒的胡妍也来到桌边观战申请加入,正在比拼的几人欣然同意,大家三局一轮比拼了起来,每局11个球,规则为三局两胜:输了的人下台换另外一个在等待的同学,如此循环,每个人都有机会玩到乒乓球,而技术较强的则可以久坐球桌,不断地开启一轮轮的切磋。
金色的暖阳照耀在大地上,空气中有花香、有鸟鸣。
胡妍适应完场地球桌和球拍软硬程度后,很快便渐入佳境,球场上不断地发出大招:“扣球”、“旋球”、“下拉”、“反扣”,看得出来,她的球技还是很不错的,球场上逐渐占据了上风。同比拼的刘超然和黄展森都钦佩于她的技艺。围观的人群也陆续多了起来,这个时候,刚打完篮球,满头大汗的于非走了过来,观战了不多时,于非意料之外于平常看似柔弱的胡妍在乒乓球场上竟然还有几把刷子。只见他一声招呼,也申请加入了进来。
随着日暮西沉,五点放学的铃响后,不多时,校广播站放起了音乐。看球的同学陆续回家去了,操场上只剩他们四人还醉心球技,热火朝天地切磋着。
轮到胡妍和于非比拼时,广播站背景音乐正好放起了流行一时的《北极星的眼泪》这首歌。
“......
北极星的眼泪,说不出的想念
原来我们,活在两个世界
北极星的眼泪,你哭红的双眼
被淋湿的诺言,淹没在心里面
我抬头看着爱不见
整个宇宙都流眼泪
......”
***
2.泛起涟漪
随着音乐忧伤的旋律,胡妍和于非都放低了击球的强度和速度。渐沉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映射在光影下的人们也都染上了浪漫的色彩。
胡妍的发丝随着击球的大幅运动而飘扬起来,脸上微小的绒毛镀上了美丽的金红色,看似纤弱的身躯,在球场上张弛有度,纤细的腰随着肢体的摆动在宽大的校服中若隐若现。
一时间,于非醉了神,这样的女孩子,真是美好啊。年轻的少年悸动的心,因为分神而落接了好几个球,败于下风。
此时的胡妍,接球的空隙看着于非握着球拍修长的手指,刚打完篮球因运动而暴汗未歇,又迅速转战乒乓球台的少年,满头的汗珠,浸透的衣裳,浑身散发着青春的荷尔蒙。胡妍的心慌乱了,看着于非接连几个球都无法招架。
“该不该让让他,给他点面子。”胡妍心想着,但实力却让她无法手软。
于非很快败下阵来,反复几轮摩擦,少年都未斗过眼前的少女。
夕阳西下,醉心球场运动的人儿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直到校园里的路灯点亮,城市里华灯初上,他们几人才在眷恋中停下比拼,并肩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在校门前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