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张小小家的鸡圈旁
“刘十三,你怎么会去招惹它啊!”张小小追随刘十三的脚步跑着
“嘿嘿!张阿婶儿说她想吃鸡蛋了,”天真的刘十三回答张小小
“你这个笨蛋,我们家那只老母鸡早就不下蛋了啊,她是在逗你玩呢!”
“啊!我不知道啊!”
“你真是个大傻帽儿,赶快跑吧!那只老母鸡老凶了,被它追上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啦”张小小无语望着刘十三
“好,那我先溜了哦,你快点,张小小!”刘十三加快了脚步
“臭十三你就知道欺负我,”“啊~”张小小被石头绊倒了,听到叫声的刘十三回头望了望:“张小小,你没事吧?”
这时那只老母鸡已经来到张小小身旁了:小屁孩,尝尝我的啄米大法吧!
“你这只又老又丑的母鸡,住手,不许欺负她,张小小她只能有我欺负!”刘十三随手拿起地上的树枝向老母鸡扑去
结果被老母鸡一个飞身回旋踢,踢倒在地,然后尝试了老母鸡的啄米大法: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还学着别人英雄救美,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来,老母鸡走了。
被刘十三紧紧护在怀里的张小小,快速站了起来:“a,刘十三,你没事吧!刘十三,刘十三”张小小连续叫了几声见刘十三没有回应,就急得哭了起来:“呜呜~十三,你不要死啊!你死了以后就没有人陪我玩了!”
刘十三见戏演过了,就立马起身:“嘿嘿!张小小你是不是哭啦!”
“臭十三,臭十三,我才没哭呢!”张小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来就想跑“啊~”
“怎么啦?”刘十三扶着差点摔倒的张小小。
“脚~脚疼!”张小小小声地嘟嚷着,刘十三蹲下挽起张小小的裤腿,看了看:“擦破了点皮,你忍着点,这附近刚好有青蒿,我给你简单的包扎一下。”刘十三将张小小扶到一边坐下在附近找了点青蒿碾碎,然后扯下衣角的一块布给张小小扎包扎来了:“来,我背你回去!”
“好!”张小小害羞的爬上了刘十三的背,他们一同漫步在夕阳下,向家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刘十三心里暗暗高兴:罗阿婶儿,你可不许耍赖。
刘十三背着张小小跨进院子时,罗阿婶正踮着脚往晾衣绳上挂晒干的艾草。竹杆被压得吱呀作响,老人转头望见女儿蜷在少年背上,脚踝渗出的血渍将白布染成暗红,刘十三胳膊上蜿蜒的抓痕和嘴角的淤青触目惊心。手中的木夹子“啪嗒”坠地,惊飞了檐下打盹的麻雀。
“这是遭了什么灾!”罗阿婶拄着枣木拐杖疾步上前,浑浊的眼睛瞬间泛起水光。张小小刚要开口,刘十三抢先说道:“阿婶,都怪我听说您想吃鸡蛋……”话音未落,老人颤抖的手指已按住他的嘴唇,粗粝的指腹擦过少年嘴角的伤口。
鸡圈方向突然传来扑棱声,老母鸡似乎嗅到危险,拍打着翅膀发出尖锐的鸣叫。罗阿婶转身冲进厨房,再出来时菜刀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今天非把你这孽畜炖了不可!”刀锋闪过,鸡圈里顿时安静下来,只余几片飘落的白羽在暮色中打着旋。
“外婆!”张小小挣扎着要下地,却被刘十三牢牢托住。她能感受到少年后背的肌肉紧绷如弦,体温透过汗湿的粗布衣衫传来。“别动,”刘十三声音发闷,“再挣伤口又要流血了。”他小心翼翼将人放在堂屋竹榻上,竹片发出细微的呻吟。
罗阿婶利落地处理着鸡,一边吩咐:“十三,去把丁老头喊来!再把地窖的香菇和山药挖些,炖锅浓鸡汤给小小补身子。”少年应声跑出门,张小小望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想起老母鸡那记凶狠的飞踹,眼眶不由得发烫。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火光映得满室通红。刘十三系着罗阿婶的蓝布围裙,菜刀在案板上起落如飞。丁老头晃着酒葫芦进门时,正撞见少年将葱姜蒜切成大小均匀的薄片,动作利落得如同在写工整的毛笔字。“哟呵,十三这刀工又精进了!”老人咂着嘴凑过去,被刘十三笑着推开:“丁老头您去摆碗筷,这儿我能行。”
张小小躺在竹榻上,看着跳动的火光将刘十三的影子投在墙上。少年往锅里倒油的瞬间,火苗“腾”地窜起,他却沉稳地将鸡块滑入,木铲翻炒间,肉香混着香料气息扑面而来。这场景让她想起无数个偷溜进厨房的午后,看他蹲在灶台前烤红薯,鼻尖总沾着煤灰。
“来,先喝点热水润润喉。”丁老头端着粗陶碗在榻边坐下,布满老茧的手擦过碗沿。张小小刚要伸手,刘十三已快步上前接过碗:“我来。”他半跪在竹榻旁,吹凉热水后才小心翼翼递到她唇边,目光专注得仿佛在浇灌最娇弱的兰花。
随着咕嘟咕嘟的炖煮声,浓郁的香气愈发浓烈。罗阿婶掀开锅盖时,蒸汽裹挟着鸡肉与山药的醇厚扑面而来。刘十三撒上最后一把翠绿的葱花,满意地拍了拍手。八仙桌上很快摆满菜肴,金黄的鸡汤冒着诱人的油花,酸辣土豆丝红亮鲜香,蒜蓉空心菜青翠欲滴。
“小心烫。”刘十三端着盛满鸡肉的碗蹲在榻边,舀起一勺汤轻轻吹凉,才送到张小小嘴边。滚烫的汤汁滑入喉咙,炖得酥烂的鸡肉入口即化,张小小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又用筷子夹起鸡腿往他碗里送。两人推让间,丁老头突然笑出声:“你俩再推,汤都要凉透了!”
月光爬上窗棂时,丁老头的酒葫芦已经见底。老人拍着大腿说起往事:“想当年刚捡到十三,这小子瘦得跟麻杆似的,现在倒成了咱们鸣安村的小厨神!”刘十三耳朵通红,慌忙去捂丁老头的嘴,却被罗阿婶笑着拦下:“丁老弟说得对,要不是你,小小哪能吃上这么香的炖鸡?”
夜渐深,丁老头打着酒嗝被罗阿婶送出门。刘十三蹲在竹榻边重新查看张小小的脚踝,肿胀处泛着青紫。“明天我去后山采些活血的草药,”他皱着眉喃喃道,“再用酒泡泡,敷上准好得快。”张小小望着少年认真的侧脸,火光在他睫毛上跳跃,突然觉得脚踝的疼痛也变得温柔起来。
临走时,刘十三将张小小轻轻抱起,小心翼翼放进里屋的木床。被褥带着阳光的味道,他替她掖好被角,低声说:“好好睡,明天一早我就来。”脚步声渐渐远去,张小小却盯着窗纸上晃动的树影,嘴角始终挂着笑。灶膛里的余火仍在暗红中明灭,如同此刻她胸腔里,那团怎么也熄不灭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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