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面板提示我扣了100积分”江世暗暗戳了戳顾初念的手臂，在她耳边低声道。
顾初念讶异，赶紧打开自己的面板，也显示扣除学费-100.
不是，这怎么还强制扣费？顾初念看着热情介绍的大叔，心头的古怪更甚了。
“你们在说什么？”南情一直紧紧跟在顾初念旁边，双腿发软。
“我们的面板都提示扣了100积分。”顾初念小声对凑近南情耳边道。
南情赶忙打开面板，果真如此！她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怎么办啊初念，我只剩下3积分了。”哭丧着脸，南情无助的看向顾初念。
“小心行事，这太古怪了。”顾初念也没有办法，积分不能转让，只能尽量摸清这里的套路不再莫名其妙扣积分了。
“新来的吧。”旁边的围墙边倚靠着一个漫不经心的少年。
“放心吧，之后不会自动扣积分了，从你们坐上车开始就相当于签订了契约，只要考试通过就不需要额外激费。”
三人一脸谨慎的盯着少年，少年状态说不上好，眼底黑眼圈可以去cos熊猫。
“什么样子的考试？”没有感受到少年的恶意，顾初念上前打探消息。
“你考过驾照没有？流程大概就是那个样子”少年也没有藏私。
“诺，那个男的就是你们教练。”少年朝着中年男人的方向抬头示意。
顾初念还想说什么，被教练拉住手强制着又拉入了车内。
“不用担心，今天死不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少年朝着顾初念被拉走的方向摆摆手，眼中没有一丝震惊，好像这一切本该如此。
车内依旧是原本的四人。
“刚才给你们时间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记得差不多了吧。”教练语气平缓，仔细听带着一丝丝威胁。
“啊？准备什么？”副驾驶的男生疑惑发问。
顾初念三人也同样疑惑。
“科目一的题目！不要告诉我你们还没有看！”教练突然激动起来，对着副驾驶的男生高声厉喝，重重砸着方向盘。
副驾驶的男生被吓得一个激灵，不太明白刚才还热情介绍的大叔怎么突然变得暴躁。
“看了看了，你别激动，别激动。”男生往窗户靠去想尽量离教练远一点。
“看了就好，你们要是这么简单的考试都没通过我会很生气。”教练语气重归平和，还带着点点调笑。
副驾驶的男生连连点头，生怕教练一个暴起伤人。
顾初念的面板被南情的‘怎么办’刷屏了。
‘看个人商城。’江世指了指虚空中的某个点。
好好学习笔：哪里不会点哪里！我是小神通，点了哪里哪里通。
顾初念盯了好一会，觉得这笔怪怪的。
‘科目一是笔试，虽然不知道考什么，但可以想法子作弊’江世在三人小群里发道。
‘看一下你们的个人商店有没有。’见南情魂不守舍，江世直接将好好学习笔的简介发在了群里。
‘像这样的’
顾初念早去浏览个人商城了。
好运骰子（普通）：信我！信我！信我！还在为不知道选什么而烦恼吗？还在为二选一而犹豫不决吗，摇一摇，帮你摇出最好的未来！
售价：66积分。
注：此物品为一次性物品，时效为1小时。
“我没有！”南情轻声抽泣起来。
顾初念轻拍着南情的手背安抚。
“教练，我们有题库吗？”顾初念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诚恳发问。
几人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教练。
教练回头刚想发火，看见顾初念明媚的笑脸与周围期待的目光，硬生生的转缓了语气。
“我没告诉你们吗？”教练臭着脸。
“告诉了，可是我们忘记了，教练这么好，一定会再跟我们讲一遍的是吧”顾初念在系统商城买了瓶红牛放到了前面。
“啧，这一届的学生真是。”教练瞟了一眼手边的红牛，抱怨了几句还是告诉了几人题库位置。
“你们自己下载一个驾考宝典不就行了，这都不知道来报什么驾校。”
也不是我们想报的，是你强制性拉我们进来的，还无端扣我们学费。
几人心里一阵腹诽。
但面上还是笑吟吟的。
“谢谢教练。”江世夹着声音。
“好好说话。”教练抖了一下，有些恶寒。
捣鼓了一阵，终于下载好了，3000个题目。
南情表情难看，又开始在顾初念面板刷‘怎么办啊，初念’
顾初念脑袋都大了，默默在心里给自己顺气。
江世与顾初念不停的刷新着个人商城，希望再来一个作弊神器可以给南情用。
“到了，希望你们一次通过。”教练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们找到没？驾考宝典”副驾驶的男生凑过了，满脸堆笑。
“一个可转移物品。”顾初念好整以暇的看着男生变化莫测的脸色。
“你怎么不去抢！”
“那你就比较好运了，我本可以抢，奈何我这个人比较有道德。”顾初念说着，笑了一下。
“是你们朋友赶我出来的，你们应该要负责。”
“你们要带我离开这个副本，对！带我离开！”不远处有人崩溃大哭，男生乱了阵脚，开始大喊。
“爱给不给。”说着顾初念转身就要进去。
“给！给还不行。”一个又一个人脸色铁青的从考场出来，身上还带着血迹，眼神黯淡。
男生怕了，将一个小风扇塞到了顾初念怀里。
“晚了，现在得三个”
在学校的时候，这个男生没少做打家劫舍的事情，顾初念打量着手里的东西，看着男生一脸肉疼的样子觉得好笑。
“你！好，我给。”考场门口多的是放声大哭的人，男生心砰砰直跳。
“三件，最终价。”江世比了个三。
男生差点骂粗口。
“不能再加了，我真的没有了。”丢过去两个小物件，男生眼神中带上一丝阴狠。
“你就这样，那样，再这样就可以了。”顾初念讲完，飞速拉着两人进入了考场。
男生抛出去的渔网落了个空，咬牙切齿。
“你们给我等着。”
顺手将得到的三件东西分了分，顾初念心情尚可。
等候室满满一屋子的人，叫到腾飞驾校时半屋子的人都动了。
“这驾校业务出奇的多。”顾初念吐槽。
“能不多吗？强买强卖。”走了一波人，有坐了，江世瘫倒在了椅子上。
“人多好，人多方便操作。”顾初念手里摩挲着那枚骰子，心里打起了算盘。
“情儿，我们错开，这分批次考试，骰子时间1小时，你先考，考完我再把骰子给我。”
江世皱了皱眉，看着紧张得抖个不停的南情，觉得这个方法不太可行，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的笔是次抛的，只能用一场考试。
“好！初念你真好。”南情情绪稳定不少，但手依旧有些微微发抖。
顾初念拿着刚到手的小风扇吹着，看着这满堂的人，心里也有些不安。
下一波，南情成功进入。
黑黑的屋子里嘈杂声不断，大多是忧虑的“怎么办，我还没看”“我也没看，怎么办”这样的言论。
还有些一言不发的，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四周，一脸的麻木。
“你是也是第一次来考试吗？”顾初念暗戳戳凑近一个抿着唇眼神空洞的女生。
女生被吓了一跳，张了张口声音嘶哑。
“不是，我考第四次了。”
顾初念有些惊讶。
“这是我最后一次了，要是这一次还没过，我就要永远留在驾校了。”
女生言辞悲伤，脸上却看不出什么难过的痕迹。
“可你看起来没那么在乎。”顾初念没有纠结，果断提出疑问。
女生嘴角扯了扯似乎是想笑。
“我之前很爱笑的，但现在我一笑我教练就打我。”女生露出手臂上的掐痕，眼角流出两摸泪水。
“你在哪个驾校？怎么还体罚学生。”青青紫紫，触目惊心，顾初念捏紧了手里的风扇。
“腾飞的，你也是吧，你是刚来的不知道也正常。”女生身体轻轻颤抖，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没通过考试会影响教练的评优以及奖金，他们就会生气。”
顾初念确实不太了解。
“你们不反抗吗？”她如是问，随即又想起教练那惊人的力气，不是不反抗！是反抗不了！
不对，不是还有道具吗？不会这么倒霉没有一个人有攻击性道具吧。
“你们有人反抗吗？”想着顾初念换了个问法。
“我是出了副本被强制带过来的，没有人能打得过教练，就算能打得过”女生打量了下四周，不说话了。
“腾飞驾校！”下一波开始。
女生一动不动，似乎没有打算这波去，顾初念还想再问些什么，被江世扯走了。
“这个副本好奇怪。”回想起一路的经历，顾初念蹙眉。
江世点点头，确实奇怪，遇到的人也很奇怪。
里面的候场室内坐满了人，不同于外面的嘈杂，里面很少有人声。
南情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手中的骰子不停的掉落。
顾初念正想过去打个招呼，走到一半工作人员把南情叫进去了。
走的过程中骰子又掉了几次。
“南情的状态是不是太差了。”江世看着南情的背影，内心漫起一股浓浓的不安。
“她一直这样吗？”见顾初念不说话，他又问。
“没，我没见过她这样，可能是被吓到了。”
考场门口血淋淋的，双眼流血泪的，无双手双脚的，疯狂大叫的，确实影响人心态。
“你有没有想过，南情这个状态如果她不能按时出来会怎么样。”江世正色道。
顾初念怔了一下，知道江世是在担心她，微微一笑安抚道。
“不是还有你。”
“你会帮我的，对吧。”
看不出伪装的痕迹，江世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那是自然，我们是同伴。”他撇开头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顾初念递给江世一个斜肩包。
“给我的？”江世疑惑的眨了眨眼。
向日葵已经不客气的钻进去了，探出个脑袋朝着江世摇啊摇。
“那谢谢了。”终是不忍责怪自家孩子，高高举起的手轻轻放在小葵的花瓣上纠了纠。
“还没有出来。”
江世不时紧张的看着候考室的时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的位置越来越靠前，却始终不见南情出来。
“她不会出事了吧。”来了考场后，本身科目一顾初念是不怎么担心的，因为出去的人虽然不说洋溢着快乐的微笑但至少身上看不出明显的血迹，顶多脸色难看了些。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只能通过观察不时从考场出来的人聊以安慰。
“我们要进去了。”俩人又往前移了一个座位，这次是最前面。
顾初念点点头。
“B计划。”
江世比了个OK的手势。
是机考，有摄像头盯着。
凳子还挺舒服的，顾初念看着题目，觉得很抽象。
“怎么判断路上行走的是不是人”
“如果你的车子即将创到行走的诡，是否应该停下”
这一题她记得，答案是应该加速行使。
这不是挑起人、诡之间的矛盾。
更何况教练还是诡。
是的，教练是诡，上车的时候光顾着抵抗了没注意看，到驾校走了一遭心情也不在这上面没注意，到考场下车的时候才提起精神观察。
教练没有影子。
顾初念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心颤抖了两瞬，仔细又瞧了瞧。
没有！就是没有！
不正常却又合理。
毕竟现实都载入游戏了，人可以腾云驾雾了，世界多出一些诡也没什么可说的。
就是，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顾初念深吸一口气，一想到可能还要跟教练长时间相处就觉得毛骨悚然。
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吸引了大多数抓耳挠腮的同学。
开始了，顾初念老神在在。
声音隔不久响一声，隔不久响三声，隔不久响两声。
周围聪明的同学已经满脸惊喜的跟上节奏了。
还有些同学察觉到了但是死活记不起这位活雷锋敲到哪题了。
离江世近的人想问问，结果被判定作弊，被捂嘴拖出去了，工作人员走之前还瞟了江世一眼，表情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