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蕾婷刚刚走远,徐则刚身后忽然出现一个人影,他穿着黑色的衣裳,面部表情完全掩盖在黑色头罩之下,让人看不清他是谁。
自人影出现,徐则刚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许影,你来了。”
人影单膝而跪,禀告道:“家主,你要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嗯,说来听听。”
“是,家主。这次少主受伤的原因是张天师的女儿突然暴走,毁坏了建筑,砸伤了少主。”
“天师堂张天师的女儿,她怎么会出现在那座大厦里?我徐家向来与天师堂并无恩怨,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是因为少主绑架了张天师的女儿,并逼迫张天师为少主驱除凤凰山的亡灵。”
“凤凰陵!”徐则刚一听就急了,“凤凰山的皇陵是受法阵加持守护的,任何人对它都毫无办法。我早已放弃了那里的开发,为什么立儿还要执意建设?”
“听说……”
“听说什么,你快快说来!”
“听说少主听了二爷的话,请了东南亚的降头师绑架了张天师的女儿并逼天师就范。没想到弄巧成拙,最终伤了自己。”
“糊涂!”徐则刚恨恨地道:“天师堂是传承万年的观宇,即使老祖宗那样的人物,也会避而远之。立儿居然傻得听从别人的唆使,去找天师堂的麻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后来呢?张天师怎样了?”
“听说少主给张天师的女儿喂了降头师的七日蛊,神志几经崩溃,张天师也在打斗中受了伤不知去向。依我看来多半是逃回了天师堂。”
“天师堂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找寻天师堂的位置难于登天。对了,他的女儿怎么样了,现在何处?”
“按照当时保镖的描述,张玲玲的实力在结丹初期以上,神志癫狂的她杀了降头师以后便趁势逃离。不过我已经派了结丹中期的高手前去追拿,相信天亮前他们能将她带到家主的面前。”
“如此甚好!若能带她回来,就还张天师一个完整的女儿。若是不能,就将她杀了。反正我徐家已和天师堂的梁子结下,以后能不能善了还很难说。相信依着我徐家与许家的关系,天师堂还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许影,你务必将这件事处理好,千万别要被其他家族知晓。若日后老祖宗问起来,我不好交待。你速速去办……”
“是,许影听令。”应了一声,随后黑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影走后,徐则刚默默地看着窗户,看着受伤的儿子,他不由得气愤起来。
“怀柔,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对家主的位置念念不忘。今天你唆使良立做出这种事,是想让哥哥绝后吗?好,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哥哥不义了!老祖宗那一关不是好过的!良立,你要好起来,家族以后还要指望你来继承了。家族不能没有你,爸爸更不能没有你呀!良立……”说到最后,他居然趴在玻璃上哭了。真是一个好父亲,让人动容。
……
从医院匆匆离开,徐蕾婷急急忙忙地赶回住处。刚踏进大门的那一刻她便叫来张妈准备洗澡水。她觉得身上有些异样,难受的让人难以忍受。
这个时辰已是午夜时分,黑夜里别院内寂静无声,唯有一扇窗户却灯火通明,时不时地还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闺房内卧榻上,一脸潮红的徐蕾婷翻来覆去地总是睡不着。此时床面上有些凌乱,加上她的衣衫不整,给人的感觉好像刚刚被人糟蹋过。
喘着娇息,徐蕾婷难以抑制心头的欲火。她的思绪有些错乱,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她只知道此刻的身体特别需要得到发泄,欲望已经占据了整个大脑。
“不对!”
忽然一个激坐立起来,她的思绪也随之清醒了许多。
“我,我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不,这绝对不是我愿意做的。可是我心里为什么却很想?难道我本身就是一个……不!绝对不是!我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为什么今天会这样子。对,为什么会是今天,为什么是今天?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徐蕾婷自言自语着,随后猛然惊醒,“难道是他……”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她回忆中的人,这个人就是先前在林巧儿家里见过的那个男人。当时自己被他突然出现搞乱了心智,现在回想起来越觉得那个男人古怪。
林巧儿的男友?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先前都没听说林巧儿有这样的男友,而且还是个异人。与之相遇的时候,自己分明能感觉到对方那与众不同的气质,现在想来他确是异人无疑。可恶的家伙还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肩头,这魅惑之术一定是他偷偷摸摸地给自己下的。
“林巧儿,你想让我徐蕾婷出丑,找一个异人帮忙就能得逞了吗?你们休想!”
想通了一切,她立刻整襟下床。来到书桌前,在抽屉里取了一张杏黄纸,随后拿起桌上的朱砂在纸上有序地画着什么,随之一张神似符咒的东西便出现在眼前。
完成这张咒符后,徐蕾婷立刻回到床上。将纸贴于眉心,闭目盘膝而坐。
自她打坐后,咒符的力量顿时显现了出来。只见一道白光忽然激射出来,随后化作一只虚无缥缈的透明钟鼎罩住了她的全身。
打坐中的徐蕾婷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看着眼前那一桌冷饭菜,徐蕾婷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张妈,谢谢你!”
“轰……”
正待这时一声雷鸣轰然乍响,随之整个天空都阴沉了下来,雷丝滚滚好似暴风雨来临的模样。
“怎么回事?我不记得今天有雨来着。难道天气预报又出错了不成?这些天天搞科研的家伙,连个天气都掌握不好,还好意思自称专家!可笑,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