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祁同伟紧绷的神经。
“J市又发生了一起…”祁同伟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无名怒火在胸腔里翻腾,这凶手简直是嚣张至极,当真以为法律是摆设吗?
他立刻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郑阳紧随其后。
警笛声划破夜空,直奔J市。
J市,这座在地图上并不起眼的小镇,此时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路灯昏黄的光晕,拉长了街道上行人的影子,仿佛一个个伺机而动的幽灵。
祁同伟下车,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四周,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让人感到阵阵不适。
他深吸一口气,这种压抑的氛围让他更加警惕。
他要将这个藏在暗处的毒瘤彻底清除,还这座城市一个清白!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随时准备斩断一切罪恶。
郑阳紧跟在祁同伟身后,他默默地观察着周围,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筒,仔细地照亮每一个角落。
他的动作虽然轻缓,但却充满了力量,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在现场,陈法医正蹲在地上,仔细地检查着尸体。
他眉头紧锁,一副学究的模样,仿佛在进行一场严肃的学术研究。
“死者颈部有明显的勒痕,应该是窒息而死。”陈法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笃定,“凶手的手法很专业,作案时间也很短。”
祁同伟走到近前,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尸体。
他发现死者的指甲里残留着一些细小的纤维,和之前案发现场的并不相同。
“陈法医,我有些不同的看法。”祁同伟的语气平静,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死者指甲里残留的纤维,和上次的不一样,也许死因不是窒息。”
陈法医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他站起身,瞪着眼睛说:“祁队,我是法医,你是什么?你懂法医吗?我说死于窒息,那就是死于窒息!”他双手叉腰,像一个被冒犯了权威的小学生。
郑阳在一旁看着,左右为难,像一个夹在父母中间的小孩,不知道该帮哪一边。
祁同伟没有理会陈法医的怒气,他依旧冷静地分析着:“陈法医,我尊重你的专业,但证据不应该被忽视。我倾向于认为,死者死因可能不止一种。”
他的语气很坚定,但并不是在挑衅,而是阐述事实。
然而,陈法医却仿佛听不进去任何意见,他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肯退让半步。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郑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骤然大变:“祁队,我们的人在城郊发现了……”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疑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像磨盘一样碾压着祁同伟的神经。
每一秒的停滞,都如同在给凶手更多逍遥法外的机会。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那种窒息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现场的气氛,凝重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马局长那张胖脸上,挤满了不耐烦,像一个被吵醒的美梦,正试图把人赶走。
陈法医则像一个犟驴,梗着脖子,仿佛谁敢挑战他的权威,就要跟人拼命似的。
郑阳的眉头也紧紧皱成一团,像一个迷失在森林里的孩子,不知所措。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内耗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
他再次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尸体。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手术刀,解剖着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他用手轻轻触摸着死者颈部的勒痕,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仿佛在和死者对话,了解她临死前的痛苦。
“陈法医,你看这些纤维的纹路,和上次的明显不同,更像是天然的植物纤维,而且质地比较粗糙。”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现场的沉闷。
陈法医愣了一下,他推了推眼镜,再次仔细地检查着那些纤维。
他的表情从最初的不屑,逐渐转变为疑惑,最终变成了一丝钦佩。
“嗯,祁队,你说的对,这些纤维确实和之前的不同。”陈法医的声音,终于不再那么生硬,而是带上了一丝请教的意味,“看来,凶手的作案手法,并不像我们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祁同伟微微一笑他站起身,感觉胸腔里那股压抑的气息,终于消散了一些。
“看来,我们需要重新梳理一下证据了。”
郑阳看到祁同伟和陈法医终于达成一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千斤巨石,终于被搬走了一块。
突然,郑阳的电话再次响起。
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发现了……不对劲!”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掐断的录音,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疑惑。
他看着祁同伟,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欲言又止。
郑阳挂断电话,脸色如同吞了苍蝇般难看,支支吾吾地说:“祁队,我们的人在城郊的一处废弃工厂里,发现了…发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祭坛’!”
“什么?!”祁同伟眉头一皱,心中警铃大作,这凶手简直是丧心病狂!
他立刻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个陷阱!
他大喝一声:“郑阳!立刻通知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原地待命,等我过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砰!”一声巨响,从废弃工厂的方向传来,紧接着,是队员们惊恐的尖叫声。
祁同伟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罪人,一股强烈的自责感涌上心头。
他怒吼一声:“该死!中计了!”他像一头愤怒的雄狮,朝着废弃工厂的方向狂奔而去。
到达现场时,只见工厂的铁门被炸得扭曲变形,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
几个队员捂着耳朵,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刚才的爆炸吓得不轻。
祁同伟挨个检查队员们的情况,确认没有人员伤亡,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队员们惊魂未定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盛,这凶手不仅狡猾,而且手段极其残忍,必须把他绳之以法!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而是要尽快找出凶手的破绽。
“郑阳,立刻搜集现场的爆炸物残骸,看看是什么型号的。”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还有,把所有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我要看看,这凶手到底是谁!”
郑阳点头称是,立刻着手安排。
祁同伟走到爆炸的核心区域,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上的痕迹。
他发现,爆炸的范围虽然很大,但是却非常精准,没有造成过多的破坏,这说明凶手对爆炸物的控制,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
他用手轻轻触摸着地上的焦土,感受着那残留的温度,他仿佛能感觉到,凶手就在这里,冷冷地看着自己,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呵呵,想用这种小儿科的陷阱吓退我?”祁同伟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仿佛看穿了凶手的意图,“你想让我慌乱,想让我自乱阵脚?可惜,你低估我了!”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
他发现,爆炸点的位置,正好指向了城郊的山区,他突然意识到,凶手是想把他们引到山区去!
“郑阳,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爆炸点,像是在刻意引导我们往哪个方向?”祁同伟指着山区方向,语气平静地说道,仿佛在和老友闲聊。
“祁队,你是说……凶手故意把我们引向山区?!”郑阳猛地一惊,瞬间明白了祁同伟的意思,他脸上充满了震惊和佩服,不愧是祁队,心思缜密,总是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真相。
“没错,看来这凶手,是想和我们在山区一决高下。”祁同伟嘴角微微一笑,他已经猜到了凶手下一步的行动,他反而有些兴奋起来,“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玩,不过,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祁队,我跟你去!”郑阳眼神坚定
祁同伟拍了拍郑阳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语气低沉地说:“走,我们去会会这位‘老朋友’!”
祁同伟迅速向省厅汇报了新线索,省厅领导听闻后,眼神坚定,大手一挥:“这事儿必须全力支持,祁同伟这小子靠谱,给他调配更多资源,这次一定要把那凶手揪出来!”那声音掷地有声,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祁同伟得知省厅的决定,心中满是感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嘴角忍不住上扬,声音也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谢谢领导信任,保证完成任务!”这氛围,就像给整个队伍打了一针强心剂,大家都斗志昂扬。
一旁的马局长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里那叫一个不甘啊,就像吃了柠檬还不能吐核儿似的,暗自咬牙:“哼,这小子怎么就这么顺风顺水。”
祁同伟带着队伍朝着山区进发。
山区里,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耳边不时传来不知名鸟儿的惊叫声,仿佛在警告着他们的闯入。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祁同伟能清晰地感觉到鞋底与石子的碰撞。
队伍缓缓深入山区,郑阳凑到祁同伟身边,小声说:“祁队,这地方有点邪乎啊。”祁同伟目光坚定:“怕什么,邪不压正,今天定要把那家伙找出来。”说完,他握紧了拳头,带头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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