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持续了一旬,整个皇城,白雪皑皑。女帝接到消息,半个大秦帝国,都在降雪,每天都有人冻死,各地的城主,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冻死。
不过好在,次月初,阳光普照,万里无云,雪停了,温度重新回升,虽然比之春天,还有不及,但此时的温度,已经冻不死人。
“夫君,你的纺织厂,能不能盖到全国各地。”
“能。”
“大概得多长时间。”
“如果仅仅是覆盖府的话,大概半个月就够了,如果想要覆盖到道,则需要一到两个月,若是每个城都有,则需要半年左右。而且,这只是理想情况下,按照实际情况,考虑到一切因素,需要在三年之上。”
“时间这么长吗?”
其实补偿,秦立这么估计,还是在考虑,有修士帮助,无需像前世用煤炭炼钢,他所用的,都是钢铁铸就的全自动纺织机,所以,耗费时间长。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女帝表情凝重。
“今年大雪弥漫,来年……我不想让我大秦百姓再遭此祸端。”
秦立思考片刻,想到了之前抽到的奖励,纺织机简配版,使用木头打造的,虽然不是全自动,但纺织速度,提不可小觑。
“我有简配的纺织机,可以打散为个体,用木头制造,带动农户就业。”
“真的?”
女帝激动,眼神冒着星光。
秦立抱着她,安慰道:“放心,今天下午,我就把图纸拿出来,后天就能出来样机,培训半个月,这些人就能再去培训其他人,如此以往,每个府,道,城,都会有资助打造纺织机的能力,到那时,速度会快上不上。”
闻言,女帝的立刻松开秦立。
“那好,我不打扰你了,你赶紧画图纸,我去批奏折。”
一个下午,秦立画出图纸,又花三天时间,教会学员,这些学员都是上次,打造纺织厂的那群人。学习起这个来,速度飞快,之后的事情,秦立便放手去做。
接下来的时间,在天尊宝塔之中,培育粮食的那群人,也有了新收获。他们将分化区域,找到最适合某些区域,种植的种子,粮食种子,棉花,农作物等。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天光圣地,圣子房间。
孙楚女人推下床,怒骂道:“下贱东西,你的身子就是那么好给别人的?滚。”
女人磕青了肩膀,如受惊的小鹿,从地上拿起衣裳,哭哭啼啼的跑出房间。
他躺在床上,眼神凶狠,双拳紧握,一拳砸在床沿上。
“王雨筝!”
声音歇斯底里,那是他永远忘不了的痛!
经过一年的打探,他终于摸清了,王雨筝的所有动向。她就在金台学院中,看似跟着别人修行,实则和某个男人,不清不楚。
在某个晚上,竟让探子撞到,两人在拥吻,那个男人,把手放在了她的衣裳里。
听到消息后的孙楚,头顶绿油油的,无论怎么说,王雨筝都是他的女人,曾经是。
可现在,她竟然在别人的怀抱中,这样的事,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若是能够报仇,孙楚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秦立!”
仇敌的名字,深深烙印在孙楚心中。
踏踏踏!
门外有脚步声,很快来到内殿,来人五尺高,尖嘴猴腮,见到孙楚,慌忙跪下。
“圣子雄风威武,让人钦佩。”
孙楚冷眸一瞥,见二弟高高抬头,拉过旁边被子盖住。
“有事?”
“小人在小溪镇,见到一女子,貌美如花,身子婀娜,容貌俊秀,绝对一等一的没人,若是圣子见了,一定会惊为天人!”
这人,本名贾二,天光圣地外门弟子,三月前,见到孙楚,一顿马屁,吹得孙楚云霄天外,于是留在孙楚身边,担任寻美大使。
从王家回来后,孙楚心如死灰,又知王雨筝在大秦京城之事,心中更加愤恨。于是变本加厉,寻找貌美女子,强上之后谩骂,女子若是主动,便如刚才一样的侮辱。
心理变态,堪称之最。
“你眼里,能有什么美人?又是一些庸脂俗粉,休要烦我,滚出去。”
孙楚悻悻然,三月来的日日笙歌,已让他对异性,失去原本兴趣。
现在的他,急需要更漂亮的美人,来刺激他的兄弟。
贾二不着急离开。
“圣子不妨去看看,若是庸脂俗粉,小人甘愿受罚。”
闻言,孙楚扭头瞥了一眼贾二,起身,身旁小丫鬟前来穿衣。
“好,那就去看看,若还是庸脂俗粉,你就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是,小人定不负圣子所托。”
小溪镇,因镇中有一条甘甜溪水,故而得此名。又因毗邻天光圣地,没有苛捐杂税,百姓怡然自乐。
在小镇中,有一家明月酒楼,是镇中第一酒楼,奢华程度,堪比皇城。在这酒楼二楼靠窗位置,坐着一女子,容貌清秀,身着青色长裙,一双柔夷捧着一壶酒,眼神迷离,徒增魅意。
一男人看了,筷子所夹食物跌多都不自知。
所谓祸国美人,不过如此。
正当如此,一个碍眼的身影,挡住食客视线,正要发怒,见身后侍从衣着,乃是的天光圣地之人,怒道心口只能咽下,又有良家美人,要被这纨绔子弟迫害。为何就没人收了狗贼。
食客只能这样想,说话间。孙楚已然坐在女子对面。
“姑娘,一个人?”
女人继续饮酒,不看孙楚,淡然道:“公子,不也是一个人?”
语言之尖锐,差点让孙楚,当场发怒,不过还好,有了之前教训,他并未继续鲁莽。人总要挨打长记性,只挨打不长记性那是不倒翁。
“你是谁?光明正大来我天光圣地狭域,故意引诱我出来,所为何事?我既已到,何必藏着掖着。”
女人放下酒壶,看着孙楚。
“公子此话好笑,天大地大,我来此,就是为了公子?照公子这么说,天下所有貌美女子,都是为了公子所生才是。若非如此,何故来此世上。”
孙楚脸色一沉,冷声道:“我的耐心有限,若你还不说明来意,休怪我翻脸无情!”
女人靠着椅背,架起双臂,饶有兴趣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翻脸无情!”
孙楚一拍桌子,周围小厮,立刻冲上去,要拿住女子,谁料刚走一步,纷纷倒地不起,眼神惊恐,白日见鬼。
“就这?”
“还早。”
孙楚手掌一翻,一掌朝女子刺去,随着而来,汹涌力气,如翻江倒海,汹涌浪潮。
反观女子,波澜不惊,只是一个眼神,孙楚犹如山岳覆身,扑通一声,趴在桌上。
“好强!”
“晚了。”
“阁下何人?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陷害我。”
“陷害你?从何说起?我在这里吃酒,是你贪图我美貌,想要霸占我,我只不过是……合理反抗而已,我若杀了你,你觉得孙颖川敢不敢说个不字。”
“等等!”
女子虽未动手,但孙楚却已觉的危险降临。
“姑娘,有话好说,姑娘既然知道我身份,那便是我的朋友,何不进入圣地,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进圣地?好让拿我?”
“姑娘,在下万万不敢,只是想交个朋友。”
“是吗?”
“是。”
女子嬉笑一声,孙楚身上压力消失。
“既然你如此真诚,那我也不藏着掖着,我这此番前来,的确为了你。”
“为了我?所为何事?”
“我听闻,大秦神朝抢了你的娘子,是真是假?”
孙楚虽不愿提及此事,但面对女子,只能点头。
“是,的确。”
“那你可想过报复。”
孙楚抬头,和女子眼神相撞。一个照面,孙楚便觉身上一切,被女子看了个精光。
“不想。”
“当真不想?”
“自然是不想。”
“若是不想,何故祸害平明女子?我看你是王八,旁人抢了你老婆,你却浑浑噩噩,不敢巡查,如此,你活着作甚?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
啪!
孙楚起身,眼神冒火。
“你究竟是谁,想要怎样?”
女人依旧玩味表情,靠着椅背,不卑不亢道:“我帮你复仇!”
孙楚瞳孔微缩,诧异道:“你……为什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和大秦神朝有仇?”
“不止有仇,而且是生死之仇!”
女人声音很重,表情阴沉,不过一闪及时,控制的很好。只是旁边的孙楚,吓了一跳。
好狠的女人。
“哈哈,那我们就是朋友,既是朋友,不如随我进入圣地,我好……”
“不必,我对你猪窝不感兴趣。”
“你说什么?”
“猪窝,怎么了?”
孙楚再一次趴在桌上,强笑道:“你难道就不怕走不了?”
“是吗?你觉得天光圣地,谁敢拦我?”
女人身后,出现虚影,形状庞大,金光闪烁,威压逼人,让人胆寒。
“鲲鹏……”
的确,若是鲲鹏一族,别说太上长老,即便是太太上长老,也得往后缩。
“您找我有事?”
看对面是鲲鹏,孙楚即刻改变称谓,主打尊重人。
“我说了,我来找你,合作。”
“您说。”
“不久之后,混沌圣地举行圣子大典,到时大秦神朝将去……”
“您是要我,在他们去的路上,将其截杀?好办法?”
女子眼眸一狠。
“放屁!老子是让你栽赃陷害!让摇光圣地动手!你老祖都打不过那小子,你能如何?”
孙楚哑然,的确如此。
“可是具体要怎么办?”
“过两天,摇光圣地内门弟子顾笙,将会中毒,到时修为地下,你杀她,不是问题。到时,嫁祸给大秦神朝即可。”
“可是该如何嫁祸?人家不信我?”
“到时,你只需动手杀人,我自会帮你把他引过去,到时,让摇光圣地动手,不怕大秦神朝还能存活。”
孙楚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顾笙是何人?杀了她,真的能引起两人反目?”
“哼,顾笙,乃是摇光圣地三长老之女,她若是死了,打的是摇光的脸面。”
“好办法!”
“自然,快去办吧。”
“是!”
春天时分,大秦神朝各地,庄稼生长旺盛,长势良好。加之今年皇帝有令,减少赋税。
故而,今年春天,春意犹暖。
大秦神朝,京城。
“夫君,纺织机已经在所有道落地,今年冬天,将再不会出现冻死人的现象。”
“不然,还得小心。万一棉花……”
“棉花乃夫君所种,我相信夫君,绝对万无一失。”
天气暖后,女帝褪下风衣,穿着长衣长裤,靠在秦立怀里,尤为暖和。
虽然两人在一起,已有一年,但爱意不减,依旧情浓,这其中,自然双修功法有大作用,但两人之心意,不可忽略。
“混沌圣地那边,传来的消息,今年八月二十五日,将有圣女大典举行的,到时将要册封圣女,我们到时候需一起前往。”
“好。好久没有见到茯苓啊,不止她现在如何了?”
“仅仅一年没见到而已,哪有好久。”
女帝吃醋。
秦立抱紧怀中佳人。
“你可知圣女是何人?”
“不知。”
女帝微笑道:“自然就是,你心心念念之茯苓。”
“是吗?没看出来。”
“茯苓资质是圣品资质,当然可以当选为圣女。可是在我们宗门,成内门弟子的最低资质,竟是圣品资质,夫君,这个要求,是否太过分?”
“不过分。”
秦立现在,手里已经有上百枚资质改良丹,若干各种各样帝品丹药。
反正,主打一个字:富!
可现在,弟子选拔,刚到府级,还需一段时间,才能来到京城。
到时,捡一些心底纯良者,可赐予资质改良丹,让其在太初宗修行,日后大秦神朝将不会出现,圣地宗门割据一方的情况。
女帝的身子,在秦立的身上扭了扭,然后吻在了秦立的脸上。
“半个月时间到,是不是可以修行了。”
“嗯。”
秦立抱着女帝起身,女帝则像个树袋熊,吊在秦立身上,双臂抱脖子,双腿揽腰。
在两人即将进屋时,门口响起脚步声。
初秋刚进门,见此状况,皱眉无奈。
初夏侧过头,见姐姐来,也不下来,把下巴搁在秦立肩头。笑问:“姐,你有事吗?”
“有。”
“那你说吧。快点说。”
“你……我要借走你夫君。”
“啊?”初夏不情愿,询问:“不借行不行。”
“不行,有府送来弟子,他作为宗主,必须把关,不然,就是失职。”
“好了一会儿回来。”
女帝看着秦立的背影,无奈叹息。
春天来了……溪水化开了……
“我记得不是还得一个月吗?”
“有几个府,距离较近,速度较快。”
“送来几人?”
“一共八人,四个男孩儿四个女孩儿。”
“资质如何?”
“一个逸品,剩余的全是极品。”
不多时,两人来到金台学院,八个孩子,整齐站在院落中。
看守的,是木一夕和王雨筝两人。
八个孩子中,最大的有十六岁,最小的只有八岁。
“她就是那个逸品。”
这个八岁的孩子,抬头看着秦立,清水鼻涕不断地上上下下,很紧张,
春寒料峭,八个人只有三个人穿着华美暖衣,五个人穿着的暖衣,洗的干净,有些发白,剩余一个十几岁孩子,和这个八岁的孩子。都穿着单衣。
“府主,就没给这俩孩子找一件衣裳穿?”
“找了,不过留在家里了。”
秦立无奈,吩咐纺织厂拿来两件暖衣,给这俩孩子披上。
得,这俩小子一看就是圣品资质。
“暖和了?”
“暖和了!”
八岁孩子吸了一口鼻涕,咧嘴笑着。
秦立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八个人面前。
“介绍一下自己吧。名字,家室,喜好。”
最左边的孩子说:“我叫项钟,是清河府项家人,喜欢看书听曲。”
“我叫刘平伟,是北山府刘家人,喜好骑马射箭!”
……
轮到那个八岁孩子,她吸了一口鼻涕,学着旁人的样子,大声道:“我叫豆丁,豆家人,喜欢吃粟米饭!”
“豆丁?大名!”
“大名就叫豆丁。”八岁孩子很是认真,秦立难以反驳。
“你来之前,你爹姓什么?”
“我爹?”
豆丁愣了一下,很平常的说:“我跟叔叔阿姨生活,我爹……不知道。”
秦立看向初秋。
“孤儿,被人救下以后,碰巧测出来是逸品资质,然后就送来了。”
“那她身上的暖衣呢?”
“应该也是被就她那人留下了。”
秦立沉默良久。
八岁孩子,不敢说话。她虽然不知道事情缘由,可她知道,眼前男人,是这片的扛把子。
跟着他走,有饭吃。
可能还是传说中的白米饭。
“既然来了,那就是我太初宗之人,这两位呢,是你们的师姐,日后跟着他在金台学院读书。还有问题吗?”
“我们不是来修行的吗?”
秦立回答:“想修行,先学做人,你们不是普通圣地的弟子,是大秦神朝太初宗的弟子,日后,日后,相当于大秦神朝圣地的管辖着,自身就得站得直。所以,先读书,后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