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温度骤降。但此时的大秦神朝,已经不是上一年的破败模样。
家家有余粮。
年初的时候,大家还在发愁春种该怎么办。
结果官府,直接给发。
拿着官府给的春种,老百姓只能硬着头皮种下去。
虽然不知道好坏,但总比没有好。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的春种,长势极好。
虽然在春天和夏天,经历过一场非常严重的干旱,但是这种子,就跟疯了一样,依旧翠绿翠绿的,没有半点萎靡的样子。
若是放在往年,早就干旱死了。
后来,终于熬到了秋天。小麦丰收,粟米丰收。
金秋硕果,让人眼馋。
大秦神朝,某一个小镇子,每天,这个镇子,都要有很多人进出。
某一间茶馆里,走进来一男一女。
男人英俊潇洒,面如冠玉。女人美艳的不可方物,像是从画中跳出来的一样。让人看着就忍不住移开目光。
后来,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在自己的脸上抹过,然后整个客栈的男人们,这才恢复了正常。
小二上前来,用肩膀上的抹布,擦了擦桌椅板凳。
“请坐,两位的吃饭还是住店?”
“先吃饭,后住店。”
“好嘞,一间上房。”
小二扯开嗓子,刚喊了一句,那男人立刻制止。
“两间。”
小二立刻歉意微笑,再喊:“两间上……”
“诶,我男人不行,出来住店,还得两间房。”
店小二一愣,房字憋在喉咙里,没能喊出去。他转身看着男人。
男人表情玩味,看着女人。
“好啊,那就一间房。”
店小二这才高声喊:“一间上房。”
等到店小二走后,秦立端着茶碗,表情玩味:“看起来,你很着急啊。”
夏鸢坐在对面,随意的看着周围。自从上一次喝醉之后,她对于秦立,就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怨气。
所有男人见了她,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来,放在她的身上,但是秦立表现的却非常的寻常。看着她的眼神里,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我着什么急啊,本座就是开个玩笑,不会宗主大人当真了吧,小女子孱弱,若宗主大人晚上真的想要对我做什么,我可反抗不得,只能到时候多咬你两口,以此泄愤。”
秦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淡然笑道:“正常,你活了好几万年,有那方面的需求也正常,若是实在忍不住,可以找我,我就当做好人好事,必定帮你解决的干干净净的。”
“你……”
夏鸢俏脸红润,愤怒的拿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仿佛那茶水,就是秦立。
她要将其,生吞活剥。
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事,扬起嘴角。
“我是一个活了几十万年的老女人,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情趣。正常的过日子就不好了吗?非得穿什么袜子,那袜子那么薄,保暖吗?”
夏鸢嘴角微微扬起,笑容神秘。
在京城住了这么多天,她可看见了好多的好东西。虽然秦立时时刻刻提防着她,但是耐不住她没事,就盯着秦立的寝室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
“肯定保暖,那袜子是从蚕族的金丝制造而成,不止保暖,还是一种防御利器,若是夏鸢长老喜欢,我可以送夏鸢长老一双,让夏鸢长老自己玩儿。”
夏鸢红脸,切了一声:“我不需要。”
两人沉默,正在客栈吃饭的其他人的声音,进入耳中。
“听说,过两天官府要给我们发棉衣,还要开什么私塾,让每一家,都出一个前去学习。”
“真的假的?发棉衣?”
那人根本就没听后面那句,只听到一句,发棉衣。
“我觉得这是假的,棉衣怎么可能白发给你。”
“是真的,城门口都贴出告示来了,我骗你干什么?”
……
“我听说那纺织厂,是你弄出来的?”
“嗯,我前年刚弄出来,现在还正在普及当中,有些偏远的小镇子,还没有建成,等到建成之后,大概能够做到,今年冬天不冻死人。”
夏鸢有点不相信,就算是再强盛的王朝,都不敢说冬天不冻死人,但是秦立竟然敢说,冬天不冻死人。
“那纺织厂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效率这么高?”
“纺织机经过改良,效率大大增加。一天能制造不少的布匹,加上这些纺织机组成的纺织厂,已经建造到了整个大秦城一级的城市,甚至有些地方效率快,镇上都开始建造纺织厂了,所以,为全国每个百姓,发放一件棉衣,还是可以的。”
“难道你就不怕亏钱?”
秦立淡定的喝了一口水:“不怕。”
夏鸢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难道让用天尊宝塔的无限空间种了棉花?”
“聪明,其实不止种了棉花,还养了蚕。”
秦立的一些行为,总能让夏鸢对他刮目相看。明明手握低级神兵和帝级阵法,却用来的种植棉花。这要说出去,能气死不少人。
“难道,你要每年冬天给他们发一件棉衣?”
秦立摇头:“当然不是,这是基本。明年我会把这些棉花种植产业,分派各个城市,之后还有好多的电子。”
“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能修行的这么快,还有时间,来管这些事情的?”
夏鸢很好奇,秦立难道不会累的吗?
“我说我是大帝转世,你信吗?”
“我当然信。”
两人在客栈吃了饭,又出去溜达了一趟,然后就回到了客栈房间里。
夏鸢坐在桌旁,一手托腮,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
“我们明明是去姑苏圣地偷……拿九环蛇的,为什么好么一定要在这里停留?难道这不是很浪费时间吗?”
秦立正在思索刚才出去时,看到的几方势力,听到夏鸢的埋怨,解释道。
“既然路过,那就好好看看。这地方三番五次出现叛军,还是修为很高,很难平乱的那种,尤其是每年秋天和冬天的时候,次数最多。这次今天来了,那就得查清楚。”
“这种事,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办不就好了?”
“我觉得手底下的人,也有点不老实。不然,不会一年多了,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那好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秦立沉思片刻,突然起身道:“去副城主府。”
夏鸢觉得奇怪。
“刚才经过我们打探消息,不是听说副城主没有实权吗?去他那儿,能了解到什么情况?”
“正是因为没有实权,所以我们才要去看看。一个被孤立起来的人,怎么可能拥有实权呢?”
沈秋的傍晚,夕阳有些疲惫,橘红色的阳光,落在行人黄褐色的皮肤上。
街道上,人影稀少。
秦立敲响副城主的府门,出来迎接的,是一个小厮。他问:“两位找谁?”
“张城主,就说故友到访,还请相见。”
“敢问两位姓甚名谁?”
“赢初文。”
听到赢姓,小厮当即不敢再多问什么。让秦立稍等片刻,这就去通报。
片刻后,走出来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皮肤白皙,带着一股子书生气,留着山羊胡。见到秦立后,拱手行礼。
“不知两位大驾光临,还望赎罪。”
“张大人客气。”
“请进。”
进入客厅,张大人道:“远道而来,无甚好茶,怠慢了贵客,海王莫要怪罪。”
第二次道歉。
看来,他已经猜出我们是谁了。
秦立使了一个眼色,张大人立刻明白,当即让周围的人退下,屋内只剩下三人。
“既然张大人认出我们来了,那我们也就不隐瞒了,我奉陛下之命,前来彻查叛乱一事,不知张大人,近些日子来,可调查清楚了什么消息?”
张大彪扼腕叹息,表情悲苦。
“大人不知,这叛军并非叛军,乃是……乃是家兵!不然,为何迟迟无法浇灭?犹如春风中的野草,一茬又一茬?”
秦立和夏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虑。
“家兵?张大人何出此言?”
“大人,经过我调查,这每次起兵造反的匪徒中,至少都有一位秦姓族人。这秦姓族人,不出意料的,都是希水秦家那一脉。”
秦立眼神微凝。
“张大人,希水秦家,不是秦城主那一脉吗?你说此话,可要有证据,不然即便是陛下亲自来,也不能随随便便抓人。”
张大彪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封信件,交给秦立。
“大人请看,这东西,乃是我从一个叛军手中夺下。里面详细记录着,有关希水秦家和叛军的勾勾搭搭。”
秦立自然能知道张大彪是否说谎。
索性没看。
“既然如此,为何不上报朝廷,将希水秦家彻底剿灭。”
张大彪还是叹息:“我也想,可我现在被完全孤立,别说上达天听,即便想走出这座小城,都有心无力,若非两位尊者前来,我怕是……今夜就将命丧黄泉。”
“你是说希水秦家今夜要对你动手?”
难道这秦家这么狂?
“根据我小道消息,的确如此。”
不等张大彪声音落下,院门便被人直接砸开。紧接着漆黑的夜色被火光照亮,院子里传来一阵尖叫声和厮杀声。
“抓住张大彪,赏钱五百两。”
……
夏鸢没有冷笑一声,手指轻轻在桌子上一敲。只听辕门外轰隆一声,哗啦啦躺倒一大片。
瞬间安静。
秦立脸色阴沉。
“好大的狗胆,我倒要看看,这希水秦家到底能狂妄到什么地步!”
秦立推门出去,眨眼之间,来到院门口,一个身形比较壮硕的男人身边。
男人早就被吓得半死。
刚进来,就被一股强大力量压制,直接不能动弹。现在有人走到他的身边,他也只能看到一双鞋底子。
“我告诉你,我们可是官服的人,奉命前来捉拿叛军你敢拦我,就是和官府作对,我劝你识相一点,赶紧滚蛋。”
虽然身陷囹圄,但这小子的心态,却是前所未有的镇定。拥有这座城市最大背景的他,需要怕谁?
秦立冷笑,一个响指,周围所有躺着的人,崩碎成一团血雾。凝滞在院子里,保持着大概的人形,却不消散。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这的人。”
这男人见到这种手法,瞬间明白了自己这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赶紧赔礼道歉说:“我真是秦城主的人。如果有什么得罪您老的地方,您老多多海涵。”
男人刚说完,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拉的站起身来,却不能动弹。
秦立心中一狠辣。这男人的全身修为,瞬间崩碎。
“张大人,带着你的人,去把城主给我抓了。之后尽快控制局面,不要耽误冬衣。”
张大人见这位钦差大人这么厉害,立刻信心满满:“是。属下遵命。”
秦立离开张大人家里。
城主府内,秦城主正在和自己的一位娇妻美妾探讨生命的真谛,突然之间,他一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女人尖叫,一把推开城主的身体。慌张的跌落在地上。她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被吓得晕死过去。
今夜的小城,注定不会平静。
夏鸢跟在秦立身边。
“贪官污吏在所难免,尤其是世家,根本无法避免。”
秦立负手而立,行走在黑夜中。
“既然豪门大族没有规矩,那我就给他们定下一条规矩,凡是敢越界者。就得用脑袋来赔罪。”
夏鸢止步。
“希水秦家,你打算留下多少人。”
秦立淡然道:“反贼而已,留下干什么?徒增祸端,祸害百姓,死不足惜。”
那一夜,希水秦家,无论男女老幼,全部丧失生命体征。他们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只是不能动弹。
几天之后,张大彪派人前去查验情况。刚开门,就有一座巨大的山岳横截面。落在秦家大院里。
上面写:触犯神朝底线者,杀无赦。
自这一日之后,大秦神朝的大多数叛贼,纷纷偃旗息鼓,不敢再做动弹。
同时,女帝收到了一条秘音传信。是秦立送来的。上面说。
叛军背后的世界,多数是由大宴神朝支持。大宴神朝正在不断的渗透到我帝国之中,必须想办法将其清理干净。
得到消息的女帝,当即派人前去查验此事。一年多以来,大秦神朝也培养了不少修为高深的死士。
晚上。
女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床位,表情愁苦。
“夫君……你何时回来。”
……
此时的秦立,刚刚赶到姑苏圣地,旁边的小镇子。
“一会儿见到我那位好友,你就说是我好友。那天在混沌圣地的消息,已经控制住,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的人之外,没几个人知道那一剑是你砍的。”
“没问题,就是除了九环蛇,姑苏圣地还有什么特别的宝贝没有,如果有的话,不妨再拿一点出来。”
夏鸢摸索着下巴,很不顾形象的说:“还真有,我听说他们前些年,找到了一种六道轮回草,但是好像已经快死了。”
秦立心中有了一丝期待感。
“他们能养死,不代表我们也养不活,你能不能和他们商量商量,尽量拿过来。”
“看看吧。我觉得有了仙酿云水,别说六道轮回草,就是他们祖师爷,那小妞都得乖乖给我。”
两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滔滔不绝乱说话。谁都没有注意,一个女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哎?夏鸢师姐?你怎么来了。”
一个男人装饰的女人,坐在两人面前。那女人坐下以后,一眼就看中了秦立。
她微笑道:“道友有些面熟啊,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一面?”
夏鸢无语。
“没见过面,他不到二十五岁,你前二十五年都在混江湖。不可能见面的。”
男扮女装的女人,掩嘴轻笑:“原来是小弟弟呀。小弟弟,你可曾婚配?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萝莉?御姐?少妇?”
夏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陈圆圆,你有完没完了?你没见过男人吗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改一改这臭毛病?你泡了这么多年。你摸过男人手吗?”
陈圆圆低头,表情失落。
“我这不是……看着他好看吗?我就想多和他说两句话,我又没干什么?”
“你敢吗?浪了几万年,你除了敢喝点酒,去嘴快两句,你还能干什么,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去找男人?”
陈圆圆不服气道:“那不行,我的身子那是留给我夫君的,岂能轻易与人。我看他就不错。认识认识?”
“他有老婆了。”
陈圆圆眼冒金星。
“真的?那我更喜欢了。”
秦立……
夏鸢捂脸,我不认识她。
陈圆圆嘿嘿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既然他已经婚配,那我自然不会多插一脚,我们说正事,你找我有啥事啊,夏鸢姐。”
夏鸢拿出酒壶,使了一个眼色。
“闻闻。”
陈圆圆半信半疑的嗅了嗅,表情立刻就变了。
“这是……这是……”
夏鸢淡然道:“仙酿云水,古法中的美酒。我搞到手了。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是找你共同品尝。”
陈圆圆咽了咽口水。
“还是夏鸢姐对我好,那什么……你们先坐着,我先尝尝什么味道。”
“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