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局势急转直下,万众翘盼先知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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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马士革的夜空被防空警报撕裂成碎片。

阿伊莎的指尖在电子沙盘上划出血痕。

沙拉尼亚的红色箭头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剑,已刺穿第3道防线。

距离总统府仅剩不到50公里!

每一次红色箭头的移动,都像是在阿伊莎的心上狠狠地扎上一刀。

这一次,他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制空权完全丧失。”阿卡德的嗓音混着电流杂音,“土哈奇的F-16机群正在霍木尔斯省上空编队。”

巴纱尔一拳砸在投影仪上,全息影像剧烈晃动:“库里德人还在北部观望?”

“亚伯拉欣始终不松口,要求我们承认库里德斯坦独立。”阿伊莎的蓝眸倒映着不断逼近的红色光点,“否则他们不会开放M4公路的补给线。”

突然,城内警报再度响起!

那尖锐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急促,仿佛是在宣告着末日的来临。

沙盘突然闪烁红光,西北角的虚拟建筑群接连坍塌。

那一瞬间,整个指挥大厅仿佛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怎么回事?

指挥大厅内的电话又响起来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消息就像阴霾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最后一座海水淡化厂被炸毁。”

通讯兵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高频电磁脉冲炸弹,整个净水系统芯片熔毁了......”

“约旦河流量下降了70%。”情报官的声音在颤抖,“鱿鱼军在格兰高地新建了十二个取水口,我们的水利工程师被狙击手......”

阿伊莎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白玉一样的手掌流下了细密的血珠。

现在的情况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大马士革城外,沙拉尼亚10万大军压境,这还不算最令人绝望的!

更绝望的是,鱿鱼国趁火打劫,发动了水资源战争!

2天以来,鱿鱼国利用占领格兰高地的优势,加大了对约旦河的引流,叙里亚的水资源供应面临短缺。

他们还大肆轰炸大马士革市区,轰炸了一切的海水淡化工厂。

这是要把大马士革的三百万人口活活渴死!

她想起昨天见过的那个小女孩——干裂的嘴唇贴着空矿泉水瓶,睫毛上沾着沙粒。

“先知什么时候回来?”巴纱尔夫人突然发问,珍珠耳坠在炮火震动中轻颤。

无人应答,指挥部外的走廊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两名卫兵正用钢钎撬开消防栓——市政供水系统早已瘫痪,锈蚀的水管里只滴落着褐色的泥浆。

大马士革郊外,沙拉尼亚的前线指挥部。

指挥官摘下热成像头盔,鼻腔里充斥着汗臭与机油的混合气息。他的脸上充满了疲惫和焦虑,眼神中却透露出凶狠和残忍。

电子屏上,大马士革的轮廓正被炮火勾勒成燃烧的剪纸。

“告诉土哈奇炮兵,优先覆盖D9区域。”他指着战场网格,舔了舔开裂的嘴唇,“那里有华夏援建的很多设施。”

参谋犹豫着指向沙盘:“可是D9区域紧邻阿兹姆医院......”

“那就更好了。”指挥官将咖啡渣吐在情报简报上,“让CMN的记者多拍点残肢断臂——标题就叫《暴君死到临头,轰炸自家医院》。”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仿佛是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好的。”

“对了,这座城里的【白色头盔】组织呢,怎么不见他们发动骚乱?”

“他们好像是之前暴露了,被清理了。”

二十公里外,T-155自行火炮的炮管缓缓抬起。

装填手将白磷弹推进膛室的瞬间,弹药箱上的希伯来文商标在月光下一闪而过。

伊郎,德黑蓝,总统府。

“立即撤出叙里亚境内所有军事人员。”在教士们的一致要求下,总统再也顶不住压力了。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在叙里亚多年的布局将彻底化为乌有!”外交部长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

“把坦克和运兵车停在边境,钥匙留给叙里亚人,我只能做那么多了.......”

“总统先生,请您收回刚才的命令!”一个年轻人不顾卫兵的阻拦,冲了进来!

这是叙里亚新政权的那个外交官,好像是叫.......法里斯?

总统严词拒绝:“先生,我们已经给你们留下了物资和装备,国际法不允许我们做更多了。”

“您可以做更多,大马士革面临着空前的人道主义危机!鱿鱼国轰炸大马士革,并且断掉了城里的一切水资源。只要您干预并揭露真相,伊撒尔兰世界必将以伊郎为尊!”

“把大使先生带回去。”总统朝着卫兵挥了挥手。

两个卫兵架着法里斯往门口而去!

法里斯不甘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总统阁下!您这样不顾道义,只怕从此以后,[抵抗之狐]将荡然无存!伊郎多年布局终究会一场空!”

十几分钟后,叙里亚境内某基地。伊郎革命卫队的运输机正在移除国旗徽章。勤务兵偷偷用波斯语嘀咕:“连咖啡机都要拆走......”

大马士革的地下指挥大厅,众人还在搜寻一丝希望。

“法里斯有消息吗?伊郎那边能不能打通电话?”巴纱尔突然问道。

“法里斯自从半个小时前就联系不上了,伊郎一直不接我们的电话。”话务员说道:“他们给我们留了一封邮件,说是在边境上还有一些装备和物资,供我们调用。”

“什么?也就是说,他们的人都撤回了?”阿伊莎清冷的声调提高了几度。

绝望的神情爬上众人的脸庞。

“L.L在哪里?我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了!”

此时,大马士革的旧城区里。

一位妇女用头巾兜住三个空塑料瓶,贴着墙根向黑市摸去。

沙尘暴裹挟着火箭弹残片呼啸而过,在斑驳的墙面上凿出蜂窝状的弹孔。

“五百美元一升。”水贩子的AK枪管敲打着油桶,“最后三桶,已经有人预定了。”

抱着婴孩的妇人突然跪倒在地,干瘪的胸腔再也挤不出一滴乳汁。

怀中的孩子哭声微弱如猫崽,皴裂的小脸涨得紫红。

妇女的喉结滚动着,指尖摸向藏在罩袍下的手枪——这是三天前从阵亡士兵身上扒来的。

水贩子脖颈处的金项链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让她想起丈夫送的订婚礼物。

枪响时,混着血液的清水从爆裂的水桶中汩汩流出。

妇人将婴儿按向血泊,却只换来更剧烈的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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