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一群学子围成一圈,中间似乎有人在争执。陈路眉头一皱,快步上前。
人群中央,一名衣着华贵的少年正指挥几个跟班殴打一名布衣学子。那布衣学子虽被打倒在地,却仍倔强地护着头,咬牙不吭一声。
“住手!”陈路厉声喝道。
众人闻声回头,见是武乡公亲至,顿时吓得噤若寒蝉。那华服少年也愣住了,但很快又强作镇定,拱手道:“学生参见武乡公!此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与世家子弟争辩,学生只是略施惩戒……”??
陈路冷冷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到那布衣学子身旁,伸手将他扶起。
“伤得重吗?”??
那学子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摇头道:“多谢武乡公,学生无碍。”??
陈路这才转身,目光如刀,盯着那华服少年:“长安大学乃求学之地,不是你们逞凶斗狠的地方!你叫什么名字?哪家子弟?”??
少年被他的气势所慑,支吾道:“学生……学生乃颍川荀氏旁支,荀……”??
“荀家?”陈路冷笑一声,“荀文若(荀彧)若知族中子弟如此跋扈,不知作何感想?”??
那少年脸色一白,不敢再言。
陈路环视众人,朗声道:“长安大学设立之初,我便说过——此地不论出身,只论才学!若有人仗势欺人,无论你是世家公子,还是寒门子弟,一律严惩不贷!”??
他顿了顿,又看向那布衣学子,问道:“方才因何争执?”??布衣学子深吸一口气,道:“学生认为,女子入学乃朝廷新政,当予以支持。可荀公子却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该与男子同堂求学。”??
陈路眼中寒光一闪,看向那荀姓少年:“哦?你是这个意思?”??
少年硬着头皮道:“学生只是遵循古礼……”??
“古礼?”陈路嗤笑一声,“那好,从今日起,你好好研习你的‘古礼’吧!长安大学,不收你这样的学生!”??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那少年脸色惨白,颤声道:“武乡公!学生知错了!求您……”??
陈路一摆手,不容置疑道:“不必多言!长安大学要的是开明进取之士,不是固步自封的朽木!”??
他又看向那布衣学子,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学生邓艾,字士载,义阳人。”??
陈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好!邓艾,从今日起,你暂领学监一职,负责维护校内风气。若再有此类事情,可直接报于我!”??
邓艾郑重一揖:“学生定不负所托!”??
此事很快传遍长安,世家子弟再不敢轻易欺压寒门,而女子入学之事,也因武乡公的强硬态度,无人再敢公开反对。
陈路环视四周,朗声道:“自今日起,长安大学立三条铁律——”??
“其一,凡辱骂、歧视女子学子者,逐出学府!”??
“其二,凡打架斗殴者,无论缘由,一律严惩!”??
“其三,学问之争可以辩论,但需以理服人!”??
众学子肃然,齐齐拱手:“谨遵武乡公教诲!”??
这时,校长诸葛瑾匆匆赶来,擦着汗道:“下官失职,竟让武乡公看到这般乱象……”??
陈路摆摆手:“新学初立,难免有摩擦。但记住——长安大学不是贵族玩闹之地,而是为国育才的圣地!”??
一个月后,陈路入宫觐见小皇帝。
“陛下,臣今日想请您出城一观。”陈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小皇帝正坐在御案前翻阅奏章,闻言立刻抬起头,眼中满是好奇:“出城?看什么?”??
“科技部最新研制的东西。”陈路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过,容臣先保密,陛下亲眼所见,才更有意思。”??
小皇帝当即拍案道:“好!朕这就随仲父去!”??
于是,在长安十二骑的严密护卫下,小皇帝乘坐御辇,随陈路出了长安城,一路向西,来到郊外一处隐秘的山坳。
此处地势隐蔽,四周林木茂密,若非有人引路,外人绝难发现。山坳中央,黄忠早已率领精锐士兵把守,见御驾到来,立刻上前行礼。
“陛下!”黄忠抱拳,声音洪亮,“一切准备就绪!”??小皇帝跳下御辇,环顾四周,目光很快被一块巨大的红布吸引——那红布覆盖着一件庞然大物,静静地矗立在山坳中央。
“仲父,这个就是你要朕看的东西?”小皇帝指着红布,兴奋地问道。
“正是。”陈路含笑点头,“请陛下亲手揭开。”??
小皇帝迫不及待地上前,抓住红布一角,用力一掀——
哗啦!??
红布滑落,露出了一架黝黑发亮的金属巨物——大炮!??这尊大炮形制尚显简陋,炮身由精铁铸造,粗犷厚重,炮口朝天,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炮架由硬木制成,虽未精雕细琢,但结构稳固,显然经过精心设计。炮身上还残留着些许锻造的痕迹,显然工匠们为了赶制此物,日夜不休。
小皇帝瞪大眼睛,绕着大炮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冰凉的炮管,好奇道:“仲父,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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