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董太师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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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路随着西凉铁骑穿过长安朱雀大街。越靠近太师府,空气中脂粉混着血腥的怪味便愈浓。途经永宁巷时,他看见几个西凉兵正将捆着红绸的少女塞进马车,车辕上还滴着未干的血——那分明是昨日见过的卖胡饼老翁家的丫头。

“到了。”校尉突然勒马。陈路抬头,饶是有心理准备,仍被眼前的郿坞惊得瞳孔骤缩——

九丈高的朱漆大门上,整张白虎皮被钉作门神;两侧矗立的不是石狮,而是纯金浇铸的饕餮像,兽口中衔着的夜明珠在黎明仍发着幽光。更骇人的是阶前酒池:数十个装满烈酒的青铜鼎围成八卦阵,鼎中沉浮着疑似人形的黑影。

踏入府内,扑面而来的不是肃杀之气,而是浓郁的酒香与脂粉气。白玉铺就的甬道两侧,侍女们身着轻纱,雪肤若隐若现,低眉顺目地跪伏行礼。廊下悬挂的琉璃灯盏里,燃烧的不是寻常灯油,而是南海鲛人脂,火光幽蓝,映得整座府邸如梦似幻。

陈路心中冷笑——这哪是权臣府邸?分明是酒池肉林的魔窟!

穿过三重殿宇,终于抵达正厅。厅内金碧辉煌,四壁镶嵌明珠,地面铺着西域进贡的猩红驼绒毯,踩上去如踏云端。

董卓斜倚在紫檀龙纹榻上,肥胖的身躯几乎占据半张席位,身侧两名绝色美姬正为他揉肩捶腿。他左手持金樽痛饮葡萄美酒,右手却握着一柄寒光凛凛的短刀,刀尖正挑起盘中一片薄如蝉翼的鲈鱼脍。

吕布身披赤锦战袍,腰间方天画戟斜倚肩头,冷峻如冰雕的面容不带一丝情绪。他冷眼旁观,指节在方天画戟上不自觉地收紧。昨日那场比试的耻辱仍如鲠在喉——陈路单手接下他的杀招,那记直拳震得他双臂发麻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暗自咬牙,绝不能将此事告知义父,否则自己的地位定然不保。他身后一队西凉精锐按刀而立,铁甲森然,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住陈路,警惕着陈路的一举一动。

见陈路入内,董卓眯起三角眼,嗓音如砂石摩擦:

“潘凤?虎牢关前伤我义子爱马的小贼,如今竟敢来投奔咱家?”

陈路不卑不亢,抱拳行礼:

“太师明鉴,末将当日各为其主,如今十八路诸侯内斗不休,韩馥更是庸碌之辈,难成大事。末将思来想去,天下英雄,唯太师一人!”

董卓嗤笑一声,短刀在指尖翻转:“就凭你这几句奉承,咱家就得信你?”

殿内烛火忽地一暗,吕布的方天画戟微微抬起三分。

“太师!”陈路不避不让,目光如炬,“末将知道太师在寻何物!”

“哦?”董卓肥胖的身躯突然前倾,金樽重重砸在案几上,酒液溅落在貂裘上也不自知。他眯起的三角眼里迸出精光:“那你倒说说,咱家在寻什么?”

陈路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压低:“太师所虑,早已不是那十八路鼠辈。”他指尖蘸酒,在案几上写下一个天字,“而是如何...取而代之!”

啪!董卓一掌拍碎案角,木屑纷飞中,他脸上的横肉不住抖动:“好胆!继续说!”

“欲承天命,需有信物。”陈路目光灼灼地盯着董卓,“需要那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

“住口!”董卓突然暴喝,肥短的手指死死攥住陈路衣襟:“你当真知道那东西的下落?咱家掘地三尺,翻遍了洛阳城、长安城都...话到此处突然警觉,董卓突然停住了。

“末将愿为太师寻得此物,以表投效之诚!”陈路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他低垂的眼帘掩去了眸中闪过的精光。

董卓闻言,肥胖的身躯猛地前倾,案几被他撞得吱呀作响:“好!若真寻得,三公之位任你挑选!”他脸上的横肉因激动而抖动,随即又阴沉下来,“但若敢欺瞒咱家...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末将岂敢!”陈路抬头,目光灼灼,“只是此事需多方打点,出入禁地、调动人手...”

“拿着!”董卓不等他说完,便从腰间扯下一枚玄铁令牌掷来。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乌光,落地时竟将青砖砸出裂痕——正面太师令三个鎏金大字在烛火下森然生辉。

“凭着这枚令牌长安城里没有你进不去的地方,大小官员都要听你指挥,至于人手,百人以下亦可调动!”

陈路双手接过,沉甸甸的触感让他心中一凛。

“还有一事...”陈路故作迟疑。

“有屁快放!”董卓不耐烦地挥手,酒樽被打翻在地,琼浆浸湿了貂皮地毯。在那件东西面前除了自己的性命,什么都比不上。

“王允的义女貂蝉与我情投意合,望太师赐予末将。”

董卓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我当什么事。前几日王允说要把他的义女送给我,一个女娃娃,有什么稀奇的,今日我便请陛下下旨让你们即日完婚,免除你的后顾之忧,你安心帮我寻得那件东西,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董卓急切地说道。

“谢太师!”陈路说完便离开了太师府。

陈路策马刚至司徒府前,便见朱漆大门外,一抹胭脂色身影在阶前来回踱步。貂蝉纤指紧绞罗帕,不时抬头张望。王允则瘫坐在门旁石狮边,官袍被冷汗浸透,活像只惊弓之鸟。

“将军!”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划破暮色。

貂蝉提着裙裬奔下石阶,绣鞋踩在青苔上险些滑倒。“妾身刚才想,若是将军有个万一,妾身一定不会苟活于世。”貂蝉焦急地看着陈路是否受伤,是否平安。

王允连滚带爬地凑过来,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陈路佩剑绦带:“那老贼可曾...”浑浊的眼珠疯狂转动,后半句哽在喉头,他怕陈路一不留神说出了“连环计”,自己和家人就性命不保了。

“一切安好,没事没事!”董太师交予我一件绝密任务,“我们进去再说。”

三人刚踏入内堂,忽闻府外马蹄声如雷。传旨太监尖利的嗓音刺透窗纸:

圣——旨——到——

陈路唇角勾起冷笑。董卓这老匹夫,为了传国玉玺竟急不可耐到如此地步。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旨太监已昂首踏入内堂。陈路立即拉着貂蝉一同跪下,貂蝉心中惊疑不定——这圣旨怎会与自己有关?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内堂回荡,貂蝉垂首跪地,却见陈路的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当听到赐婚二字时,她猛地抬头,杏眸圆睁,手中的罗帕无声滑落。

...特赐五官中郎将潘凤与司徒王允义女貂蝉即日完婚

貂蝉只觉耳边嗡鸣,后面的话再听不真切。她怔怔望向身旁的陈路,却见他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说:金丝雀,我说过要带你去看海,现在,先许你一个名分。

王允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心中既惊且喜——惊的是陈路竟能说动董卓赐婚,喜的是这步棋似乎比原先的连环计更为精妙。只是不知这年轻人,究竟还藏着多少后手...恐怕这长安城真的要变天了!

圣旨宣读完毕,陈路稳稳托起貂蝉纤细的手臂,将她轻轻扶起。少女的指尖在他掌心微微发颤,如受惊的雀儿般不知所措。貂蝉恍惚间想起昨夜厢房内,陈路那句等你慢慢长大的温柔承诺——她原以为要等上经年累月,却不想命运竟在旦夕间天翻地覆。

“将军...”她轻唤一声,眸中水光潋滟。昨夜她还在担忧自己舞姬出身配不上这位英雄,今日竟成了天子钦赐的将军夫人。这突如其来的荣宠,让她恍若梦中。

陈路凝视着她晕红的双颊,低声道:“现在,没人能把你当棋子了。”他指尖拂过她发间微微晃动的金步摇,那展翅欲飞的凤凰饰样,恰似她此刻涅槃新生。

“恭喜!恭喜啊!”王允的声音突然插入,带着掩不住的如释重负。他搓着双手,脸上堆满笑容:“将军加官进爵,又得天子赐婚,当真是双喜临门!老夫这就去筹备婚事,三日后定让全长安城都见证这场盛事!”

消息如野火般在朝堂蔓延。百官们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位在虎牢关前扬名的潘凤将军,竟能一日之间得董卓如此器重——加封五官中郎将,御赐婚约,这般恩宠,怕是连吕布都要眼红。

御史中丞悄悄对太仆耳语:听说吕布昨日在府中摔碎了十几件器物...

三日后,司徒府张灯结彩。文武百官携重礼而至,拜帖如雪片般飞来,连董卓都赐下明珠十斛,锦缎百匹。王允果然如他所说的,将婚礼办得极尽奢华。

夜深人静,陈路终于送走最后一位宾客。推开婚房门扉,只见烛光摇曳中,貂蝉一袭大红嫁衣端坐床沿,金线绣制的凤凰在红纱下若隐若现。见他进来,她羞怯抬眸,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

【叮!】系统提示音在陈路脑海中炸响。

【隐藏任务凤冠霞帔完成!】

【奖励:穿墙术体验卡(时效12个时辰)】

【警告:若未在一天内取得貂蝉元阴,使用者将经脉逆行,爆体而亡!】

啊?陈路懵了,幸好自己没和貂蝉发生什么,往后要用这穿墙术,岂不是之前都得让貂蝉守身如玉?这个破系统真是狗啊!

夫...夫君...她的声音轻若蚊呐。

貂蝉原以为今日会和陈路行周公之礼,但陈路却只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貂蝉怔住了,朱唇微颤:“可是妾身...不够美?”

“美得让我心醉。”

“那为何..”她鼓起勇气,“莫非夫君...不能人道?”

噗——陈路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无奈摇头,捧起她的小脸:“哈哈哈,傻丫头,我跟你说过了你还小,这个时候做那种事不利于你的身体健康,别想太多。现在人都走了,我要跟你说一个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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