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机械义眼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视网膜上炸开猩红色的数据流。全息地图上,那些曾被混沌腐蚀的区域正如同溃烂的伤口,闪烁的红点不再是静态标记,而是化作不断蠕动的灵能漩涡。林深的手指抚过某个代表前巢都工业区的红点,冰凉的触感下,全息投影竟泛起细密的裂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另一侧疯狂撞击。?
远处的警报声骤然响起,混着通风管道里传来的金属扭曲声,如同某种古老仪式的前奏。?
?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响彻锻造神殿,红色的警示灯光将整个空间染成一片血色。悬浮在半空的机械臂疯狂扭曲,管线爆裂,滚烫的机油如同雨点般洒落。首先出现异常的是机械教的锻造神殿。新生产的灵能武器在测试时突然暴走,原本光滑的枪管如同活物般扭动,金属表面不断凸起、变形,最终扭曲成纳垢信徒的狰狞面孔,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诡异的幽光。紧接着,武器喷射口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本应喷射出的等离子束被一股散发着腐臭的绿色脓液所取代。那脓液黏稠且冒着气泡,所到之处,坚硬的合金地板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腾起阵阵白烟。在一旁监控的锈刃猛地握紧了拳头,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刺眼的警告红光,声带模块发出沙哑的电子音:“这些武器的核心部件,检测到残留的混沌基因序列,就像...就像病毒潜伏在钢铁的血脉里。更糟的是,这种污染正在以指数级扩散,我们必须立即隔离整个生产线!”?
神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机械教成员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面面相觑,恐惧在他们的机械身躯中蔓延。谁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混沌污染,究竟是敌人的阴谋,还是某个禁忌实验的失控产物。?
与此同时,贫民区的孩子们开始做相同的噩梦。他们在睡梦中呢喃着听不懂的亚空间语,指甲缝里渗出黑色黏液,在墙壁上画出扭曲的符文——那是奸奇的诡秘标记,每个符号都在吸收周围人的恐惧情绪,化作实质的阴影在墙角蠕动。?
林深立即召集紧急会议。全息投影里,各个区域的负责人面色凝重。“这些不是普通的后遗症。”林深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红点,“混沌四神在撤退前,故意在关键节点埋下了‘种子’,它们正在吸收星炬核心的能量苏醒。”随着时间推移,隐患如纳垢的瘟疫般迅速扩散。地下医疗舱的伺服颅骨突然集体发出刺耳鸣响,悬挂在培养槽中的义肢关节开始扭曲震颤。机械教修士们尚未察觉异变,就被手术台上的惨叫撕碎了平静——接受义肢移植的战士们脖颈青筋暴起,脊椎在皮肤下扭曲成亵渎的蛇形,他们瞳孔里燃烧的猩红火焰,正将机械教的圣歌化作恐虐的战吼。?
血肉与钢铁的融合处,暗紫色骨刺如活物般破土而出,尖端滴落着腐蚀性黑血。最先异变的战士扯断维生管线,用刚移植的动力爪撕开身旁医师的胸腔,飞溅的内脏在无菌灯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警报系统骤然启动,猩红色的警示光束在走廊疯狂扫动,却照不亮那些潜伏在阴影里的恐怖——更多感染者正从手术台翻身而起,他们的机械义眼闪烁着混沌符文,将消毒水的气味与血腥气搅成一曲末日狂想。?
医疗区的防爆门在撞击声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有人蜷缩在急救箱后用颤抖的手装填爆矢枪,有人被骨刺贯穿喉咙钉在墙上,垂死的抽搐让墙上的机械教圣徽缓缓倾斜,最终坠入血泊。当最后一盏无影灯爆裂的瞬间,整个医疗舱彻底沦为流淌着机油与鲜血的屠宰场,恐虐的低语混杂着金属摩擦声,在通风管道里回荡成永不停歇的死亡颂歌。
色孽的影响则更加隐秘。巢都的娱乐场所中,突然流行起一种名为“幻潮”的神经毒品。吸食者会陷入极度愉悦的幻境,身体却在不知不觉中被改造成色孽的活体雕塑,皮肤逐渐透明,内部跳动着象征欲望的妖异心脏。黑市中,甚至出现了贩卖“混沌梦境”的地下组织,他们用色孽残留的灵能编织出致命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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