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庄王的演绎愈加精彩。
因为在春秋战国历史的这个阶段,就是晋国的赵盾和楚国的楚庄王的斗争,
为什么会形成这个格局呢?因为晋国的主弱臣强,赵盾以及他的家族,完美的控制了晋国的政治和军事,对一个志得意满,在晋国已经是实质性的权臣来说,既然没有了进步空间,何必再惹是非呢?
赵盾没有了斗志。
所以近代商战有个说法,叫做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从精神和肉体上完全统一了楚国的楚庄王就是最好的实施者,他是一个有斗志的人。
周定王九年,楚庄王宣布要讨伐陈国,并宣布所有敢于阻拦者都与陈国同罪。
各个诸侯国在等候盟主晋国的召唤,偏偏这召唤迟迟没有来到。
陈国为什么要被讨伐,说来太龌龊了。
陈国国君陈灵公,又是个轻佻懒惰,不理朝政的公子哥。他手下有个大夫叫夏御叔,乃是陈国的氏族,娶个媳妇乃是郑国国君郑穆公的女儿,名为夏姬。
市井传言,说这个夏姬的容貌和体态,集合了骊姬、息妫、妲己、文姜等各个妖人的优势,又有小家碧玉的性格,简直就是尤物的完美体现。
夏御叔和这夏姬夫唱妇随,甚是和谐,生下了儿子征舒,两人对儿子很是宠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不想,在征舒十二岁的时候,夏御叔因病去世,欢乐的家庭解体了,夏姬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变成了一个荡妇,只要是个像样的男人就来者不拒,淫荡不堪声名狼藉,而且,她为了便于与人通奸,让儿子征舒住在城内,自己则住在了株林的别院之中。
陈灵公有两个宠爱的大臣,一个叫孔宁一个叫仪行父,都是荒淫好色之人,先是孔宁和这个夏姬勾搭上了,两人通奸后,这个孔宁竟然将夏姬的棉裤偷了出来,在仪行父的面前炫耀,仪行父感觉自己没有面子,也想法设法的勾搭夏姬,最后通过夏姬的婢女建立了联系,也与夏姬建立了苟且关系。
关系建立后,仪行父就和夏姬说,自己的一个哥们与她勾搭,居然偷了她的棉裤,在外面炫耀,希望她也送自己一个可以拿出去吹牛的物件。
廉耻皆无的夏姬就说,那个裤子是孔宁偷走的,害的自己光着屁股耍了一天,所以必须得找回这个面子,就将自己的贴身短袄送给仪行父,仪行父大喜而去。
这仪行父比孔宁更加无耻,他回去后,就将这短袄拿到孔宁处卖弄,孔宁父见夏姬竟然和仪行父勾搭的比自己要更加亲切,顿时就生了嫉妒之心。
思前想后,本着自己得不着你也别想得到的想法,就想到了陈国官最大的陈灵公,跑到陈灵公面前,将夏姬的淫荡扩大了一万倍介绍给了灵公。
荒唐的灵公一听大喜,知道居然有这等秒人,就让孔宁赶紧给自己介绍,孔宁一番骚操作,竟然就让着夏姬和陈灵公勾搭成奸。
仪行父听说夏姬被孔宁介绍给了陈灵公,心中虽然不喜,却也无可奈何。
却不想,这陈灵公是个博爱之人,他很快就知道了夏姬和自己的两位宠臣都有一腿,非但不嫉妒,反而很开心,一天下朝以后,就和这二位探讨起了夏姬的床上功夫。
开始仪行父和孔宁还有所顾忌,后来看着陈灵公无耻程度远甚于他俩,就为了讨陈灵公的欢心,畅所欲言肆无忌惮的交流起来,这三个人越说越是开心,甚至将夏姬所送之物当场展示,比较夏姬究竟最爱谁。
三人公然宣淫,不想朝中有个耿直的大臣,名叫泄冶,这些话就叫他听到了,把他气的浑身颤抖,等这三个无耻之徒分开后,仪行父和孔宁出了宫,就找到了陈灵公劝谏。
陈灵公一听泄冶质问自己和夏姬的关系,就羞臊的满脸通红,一再辩解,泄冶也是个直肠子,和陈灵公就说:“不仅君臣有别,男女也是有别,现在一个君主居然能和自己的大臣讨论淫荡之事,这是旷古未闻啊,当礼义廉耻没有了,那么哪里还有什么规矩可以遵循,这是亡国之路,请陛下三思。”
陈灵公听他说的有理,再加上自己确实不占理,就一再道歉,说自己一定要改。
泄冶过度相信了自己的宣贯能力,他劝说完了陈灵公,见陈灵公被自己说的汗流浃背,就又去找那两个无耻之徒。
仪行父和孔宁正在外面商量何时再去株林,忽然泄冶出现在了面前,毫不留情面的就将他俩一顿痛骂,说他们淫荡无耻,自己勾搭奸妇也就罢了,居然还连带着国君,带着国君也就罢了,居然在这庄严的场合就公然探讨这么龌龊的话题,简直就是人渣。
泄冶是陈国老臣,其资历远不是仪行父和孔宁能比,故而,仪行父和孔宁被骂的狼狈,也只能听着。只能一再道歉承认错误,直到泄冶骂的累了,这才作罢。
等泄冶走后,仪行父和孔宁又去后宫见了陈灵公,这三位连襟面面相觑,都感觉很没有面子,却在那个不开放的年代,被封建思想约束了性解放的条框下无可奈何,最后还是陈灵公说,咱们三个以后还是少去吧,省的泄冶再来骂咱们。
仪行父这人高大威猛性情暴躁,就说了。“为何陛下要受那厮的侮辱,不如杀了他,以后朝中就少了喧哗之声。”
陈灵公一听,这正合他的意思,但是要杀个大臣,需要名正言顺啊。他就问以什么理由。
孔宁奸诈,就建议不要明着杀,暗杀不就可以了吗。
陈灵公一听大喜,马上就将此事布置给了这二位。
陈国这些年,依附于晋、楚之间,存活的本来就很艰难,昏君频出,故而一些有见识的臣子都不肯在陈国为官,不是跑到晋国就是逃到楚国,忠臣良将少之又少,像是泄冶这样的既有威望又正直勇敢的毛鳞凤角。
可是,通常正直勇敢是愚蠢固执的代名词。
泄冶也是丝毫没有想到陈灵公会暗算自己,没几天,就在去早朝的路上突然遇到了杀手,被杀死在了车中。
陈灵公还以为自己做的隐秘,不想陈国上下,都已经猜到是他干的,但是大家见他居然如此下作,都暗中议论,不再有人出来劝谏了。
陈灵公见此,更加觉得大家不会怀疑自己,也就是说,他犯了在上者的常规错误,自己把自己骗了,陈国大臣,贤的不贤的能跑的又跑了一大半,
陈灵公等泄冶死了一段时间后,觉得事情已经平息,又开始了株林之旅,开始还是独自前往,后来居然与仪行父和孔宁同行,竟然毫无忌讳了,陈国臣民哗然,流传出一首诗歌,名为《株林》:胡为乎株林?
从夏南!匪适株林,
从夏南!
驾我乘马,
说于株野。
乘我乘驹,
朝食于株
这是什么意思呢?行淫之人,自觉忸怩难安,此诗以自问自答的形式,将这三个无耻之徒的行径描述的淋漓尽致,
“为什么到株林去?为什么到夏子南那里去?”“株林”,为夏邑名,为夏姬所居。“夏南”是“夏子南”之省。夏征舒字子南,是夏姬的儿子,下面就要说到夏姬儿子的故事了。
问话中说了株林、夏南,却只字不提及夏姬,这是作者在故作疑信之发问,有意识地为陈灵公隐匿私情。
下面一句是“我驾着马车,在株邑之野流连忘返,我又骑着我的幼马,在株邑之郊进用早餐”。这四句的巧言申辩表面上看是给灵公找借口搪塞,而实际的效果却更突出地暴露了灵公尖诈的嘴脸。
笔者是中国诗歌的忠实读者,爱的一塌糊涂,始终认为,只有中国诗歌才能有如此的艺术魅力,将通奸的过程讽刺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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