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初现
萧景琰盯着焦黑的石碑,喉间泛起血腥味。沈苍梧被他攥住的手腕不住颤抖,终于开口:“殿下,二十年前......我父亲是钦天监监正,他临终前将半块玉佩交给我,说那是守护‘双生星象’秘密的钥匙。”他扯开袖口,露出内侧的莲花刺青,与阵图边缘的图案分毫不差。
乌云散去的刹那,巨鹰突然俯冲而下,利爪抓着一卷残破的黄绸。萧景琰展开一看,竟是二十年前的宫廷密档,记载着先帝为压制双生之力,暗中与药王谷合作,将一对双生女婴分离——其中带着凤凰印记的,被送往林相府。
“林姑娘就是预言中的凤凰宿主。”沈苍梧声音发颤,“而方才那个女子......应当是蛇影宿主。药王谷一直想让双生相斗,借她们的力量打开上古祭坛。”他指向萧景琰颈侧的银色印记,“您的印记,是当年先帝为监视双生血脉,给所有皇室子弟种下的秘术标记。”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传来震动。黑纱女子的银铃声由远及近,她现身时身后跟着一群黑袍人,为首者竟是客栈掌柜。“宁王殿下,别来无恙。”黑纱女子摘下纱巾,露出与皇帝身后屏风画像一模一样的面容,“我是你姑姑,也是当年祭坛的主祭人。”
萧景琰瞳孔骤缩。黑纱女子却将目光转向昏迷的林挽月,冷笑:“你以为林相是你亲生父亲?错了,他不过是先帝安排的看守者。当年你母亲拼死将你送出祭坛,却在相府门口毒发身亡——而毒,正是林相亲手所下。”
林挽月的睫毛颤动,在黑纱女子话音落时突然睁眼。她额间的图腾发出红光,竟分裂成两道,一道飞回她眉心,另一道没入神秘女子体内。“原来如此......”她声音沙哑,想起儿时在相府的种种细节,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书房总锁着奇怪的银铃,母亲临终前为何死死攥着半块玉佩。
神秘女子抚上笛子,突然开口:“姐姐,我们本是一体,为何要为这些凡人拼命?”她的笛声响起,林挽月不受控地举起匕首,却在刀尖触及萧景琰胸口时,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心口。
“住手!”萧景琰扑过去握住刀刃,鲜血顺着手臂流下。他望着林挽月含泪的双眼,嘶吼:“还记得在湖边我说的话吗?我要带你看遍天下,你若敢死......”他的血滴落在林挽月腕间的红光锁链,锁链突然暴涨,缠住神秘女子。
黑纱女子脸色骤变:“不好!双生血脉相融,会唤醒祭坛!”她话音未落,地面裂开巨大缝隙,露出深埋地下的青铜祭坛。祭坛中央,两枚命魂玉散发幽光——一枚刻着凤凰,一枚刻着蛇。而在祭坛深处,隐隐传来第三枚玉的共鸣声。
皇帝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祭坛入口。他看着黑纱女子,眼中满是悔恨:“当年我不该听你的话,将双生女婴分离。如今,是该做个了断了。”他掏出怀中的第三枚命魂玉,上面刻着残缺的莲花,与沈苍梧的玉佩严丝合缝。
林挽月在剧痛中伸手触碰命魂玉,记忆如潮水涌来。她看到母亲抱着她在雪地里狂奔,看到父亲颤抖着将毒药倒入茶盏,更看到萧景琰幼时在御花园,偷偷将刻着凤凰的香囊埋在树下——那香囊,此刻正藏在她贴身衣袋里。
“琰......”她虚弱地唤他,“原来我们早就......”话未说完,祭坛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三枚命魂玉飞起,在空中组成完整的图腾。黑纱女子与神秘女子发出惨叫,被光芒吞噬,而林挽月和萧景琰的印记同时消失,化作两道流光融入命魂玉。
当光芒散去,祭坛中央只剩三枚合一的命魂玉,以及昏迷的林挽月和重伤的萧景琰。沈苍梧捡起玉佩,看着上面新生的莲花凤凰纹,喃喃道:“双生合璧,天下太平......可这代价,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