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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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收到鄢义平传过来的讯息后,由南深大致了解了陆瑾这号人物。

鄢义平告诉他,陆瑾恰好是陆政的养子,只是在外人看来,陆政从未让陆瑾称他为父亲,只是称作陆叔。显然,陆瑾只是陆政一枚养育长大的棋子,哪天要是没了用处,还可以推他出去当作替死鬼。

由南深一直以来和黎三叔都在暗中调查陆政,陆瑾却从未见过,看来陆瑾一直待在缅西,与陆政有走私的嫌疑。

近几年,警察办案速度,行动侦查力十分强,缅西在由南深的通信下,已经安插了无数侦查卧底盘旋在团案作伙毒商贩之间。其中,陆瑾在缅西鄂甘镇上有一套中式的筒子房。而筒子房的地下却有一间密室。

由南深比国内的侦查早到半个小时,他潜伏在筒子房不远处的石碑下,退了几步,上了熟悉的皮卡,若无其事的开门再关门一气呵成。

“呐,你要的衣服。”鄢义平将由南深让他买的花花公子衬衫丢给他。又转头从驾驶位下的纸袋里取出一顶黑白帽子给他,“有把握吗你?”鄢义平即担忧又怀疑,“要不还是等黎三叔派来的人到了,你再进去也不迟。”

——

地下密室里,吴令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还好平时训练的比较多,还有些体力能让她再撑个两三天。

今天晚上看护她的是空有一个高大个儿又缺心眼儿的九江,她不知道陆瑾抓她最后会把她怎么样,但至少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大哥,您先别睡着啊?能不能给口水喝?”

“想喝水?”

九江没耐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嘎吱嘎吱响老半天。

“没有。”

看到桌上那盘水果,捻了一颗到吴令嘴边,“要不尝尝这个?”九江意欲挑衅,吴令咽了咽口水,就算她今天渴死在这儿,她也不会吃下这个东西,看似正常,晶莹剔透的青提,却已经被毒粉浸染的变了颜色。

九江见吴令不屑的眼神,“还挺有骨气。”

瞧见九江准备回椅子上继续打瞌睡,“诶,大哥,我想上厕所。”

“嘿~你这娘们儿,一会儿想喝水,一会儿想上厕所,老子劝你收起你那点儿小心思,上次才侥幸让你逃走了,这次可没那好运了。想上厕所啊憋着,实在不行就地解决!”

其实,吴令是真的内急,“大哥,其实我真的想上厕所,您这么聪明,我就算有四双脚四双手也逃不出这密室,况且我何必说这样拙劣的谎言,还让您拆穿我这点儿小心机,实在是说不过去。您说您长得英俊潇洒,看起来又气度不凡,这样一个人,要是等会儿半夜我在你的看管下,憋死了。您老大第二天知道会是什么反应,我想您老大只是想长期的折磨折磨我,并不是立马就死,他也不痛快!更何况,要是我憋死了,等你们这些道上的兄弟知道了,可不得笑话您小肚鸡肠,笑话您,看个人还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憋死了。而且我宁愿憋死也不会就地解决!”

九江这个缺心眼儿听了,能从他脸上看到有一丝动容,厕所就在地下一层,而她所待的密室是地下二层,距离也不远。

“大哥,在您的护送下去趟厕所,我想我就算是只鸟也飞不出去。现下我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也没口水喝,还哪有力气逃跑,我倒是想逃,倒不如安稳的在这个再待上个几天,活一天算一天,我要是逃估计还没踏出门槛儿,就能被你们那帮兄弟围剿!”

吴令费尽口舌,“我之所以这么费尽口舌的说这一大堆,因为我是真的想上厕所。”

“行吧,老子就让你去厕所,你要是敢耍滑头,桌上的那盘青提,你一个都别剩下,吃下它们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九江走到吴令跟前,“转过去。”给吴令解开了手上捆绑的绳索,吴令正要活动活动双手,“诶,别动!”九江呵斥。

他又从桌上取出一根大概有四五米长的绳索,绳尾连着一个脚铐,将吴令脚上的绳索解开后,在吴令左脚上铐上了哪个铐子,后拽紧绳索另一侧,“走吧!走前面儿,出门左转,再右转上楼!”

吴令照做,走在前面,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几乎没有一个敞亮的窗口。确实是一只鸟儿也飞不出去!

一瘸一拐的上了楼梯,不小心踩到脚下碍着行走的绳索,摔下了几阶楼梯。九江眼睁睁看着,“快点儿,别耽误老子睡眠时间,本来那椅子就硌得慌。”手肘处擦破了血,吴令吃力的爬起来,继续上到地下一层,确实在拐角处看到了‘卫生间’三个大字!

地下一层的走廊有三间房,挨着卫生间这间恰好敞开着,那间房似乎有窗户,能从门缝隙处看到外头月光下倒影窗户的影子。吴令本以为卫生间是没有窗户的,但却有两个,一个开着,一个是封闭的打不开。

卫生间外头,九江不耐烦的一直催促。

不对,地下一层怎么会有窗户,很有可能密室才是地下一层,而这卫生间是一层!

吴令仿佛是看到一丝丝的希望,不知道由南深那家伙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及时赶来救她。明明自己总是说不拖他后腿,却总是……拖他后腿。

心里悲泣万分,不过,陆瑾是这次抓获毒商的切入点,即使她不被抓,到头来最后还是要和毒商来个正面交锋!

“算你识相。”

九江牵着绳,大步下楼,吴令暂时还没有想到怎么对付九江,即使自己会点功夫,对付一般的小混混绰绰有余,只是九江这大高个儿,又是常年跟在陆瑾身边,身手应该也不差。

九江可能是真的困的不行了,回到密室后,没有再将吴令双手捆绑起来,而是就着刚才去卫生间那条绳儿,一直将手中的绳挽在手腕处。

不知道外面的地形是什么样,更不知道外面是否有人把守,吴令有一瞬间的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