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解释清楚！萧砚在脑中怒吼，右眼灼痛得像被烙铁烫过。
血红色的系统界面闪烁几下，弹出一行冰冷文字：
【因果律修正机制已超载】
【当前世界线偏移度31%】
【即将开启平行时间线观测功能】
萧砚还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陈小二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少年全身皮肤寸寸龟裂，露出下面紫黑色的筋肉，胸口钥匙形状的凸起啵地爆开，喷出一股腥臭黑血。
退后！谢归涯的剑横在萧砚胸前，魔种苏醒了。
林小满的铜钱阵咔嚓碎裂，她踉跄着后退：不对...这不是普通魔种！她后颈的羽毛印记完全亮起，它在吸收我的巫力！
苏挽月双手银针同时射出——黑针直取陈小二眉心，白针却诡异地拐弯刺向萧砚右眼！
叮！
谢归涯的剑鞘精准格开银针。萧砚惊魂未定地发现，苏挽月此刻面容分裂般可怕——左半边脸冷若冰霜，右半边却带着癫狂的笑意。
善魂要救你。她右嘴角上扬，恶魂想杀你。
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
【检测到双重灵魂干预】
【建议：立即获取善恶值兑换系统权限】
萧砚眼前突然浮现半透明菜单：
「救陈小二=50善值」
「杀陈小二=500恶值」
「放任不管=10善值 10恶值」
这算什么选择题？！萧砚脱口而出。
谢归涯猛地转头看他：什么？
萧砚还没来得及解释，陈小二的躯体突然膨胀爆裂！漫天血雾中，一个紫黑色肉团弹射而出，表面布满跳动的血管。更可怕的是，肉团中央嵌着那块吸满黑雾的阴煞玉，玉中血丝正疯狂蠕动。
魔渊幼体！林小满声音都变了调，它把阴煞玉当成了培养皿！
肉团突然射出一条触须，直奔萧砚面门。谢归涯挥剑斩断，墨绿色汁液溅在青冥剑上，竟腐蚀出缕缕白烟。
它的目标是萧砚！苏挽月恶魂主导的右眼充血，他血液里有东西吸引魔物！
萧砚右眼突然恢复了一瞬视力。在这刹那，他看到肉团核心处有根金线——与自己之前在众人头顶看到的因果线一模一样，另一端竟然连着...谢归涯的剑鞘！
谢师兄！萧砚大喊，你剑鞘内侧的凤凰纹是不是少了一根尾羽？
谢归涯明显怔了下，剑势随之一滞。就这瞬间分神，三条触须同时缠住他的手腕。
小心！萧砚扑过去拽他，掌心胎记与剑鞘裂缝处露出的凤凰纹路突然产生共鸣，爆出一团金光。
光芒中，萧砚看到一幕诡异景象——谢归涯头顶的黑化进度条裂成两半，一半仍是危险的深红色，另一半却变成了纯净的冰蓝色。
肉团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阴煞玉咔地裂开一道缝。林小满趁机掷出七枚铜钱，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阵：封！
铜钱贴肉团瞬间，萧砚右眼又看到那些因果线。这次他清晰注意到，有根特别粗的黑线从肉团连向远处主峰——玄天宗掌门闭关的方向。
系统！萧砚在脑中急呼，我要兑换那个鉴宝之瞳！
【兑换鉴宝之瞳需100善值】
【当前善值：0】
【检测到紧急状况，开放预支功能】
萧砚右眼突然像被冰水浸透，疼痛瞬间变成刺骨的凉意。再睁眼时，整个世界都覆盖着半透明的丝线网络，每件物品上都漂浮着文字说明。
当他看向那块裂开的阴煞玉时，几行红字格外醒目：
「物品：阴煞玉（伪）」
「因果：玄天宗掌门姬无涯亲手仿制」
「关联：青冥剑鞘缺失的尾羽藏于其中」
玉里有东西！萧砚吼道，是剑鞘缺失的凤凰尾羽！
谢归涯瞳孔骤缩。他突然变招，剑锋精准挑向玉石的裂缝。铮的一声清响，一道金光从玉中迸射——竟是片薄如蝉翼的金色羽毛！
羽毛出现的刹那，肉团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所有触须疯狂卷向那片羽毛，完全不顾林小满铜钱阵在它表面灼烧出的焦痕。
拦住它！苏挽月双手结印，银铃索如灵蛇般缠住三根触须。诡异的是，她左手的银索洁白如雪，右手的却漆黑如墨。
萧砚的鉴宝之瞳突然自动聚焦到银铃索上，显示出一段惊人信息：
「物品：双生锁魂链」
「因果：药王谷禁术，需活剖双胞胎炼制」
「关联：苏挽月每月朔月分裂的根源」
接住！谢归涯将羽毛抛向萧砚。
萧砚下意识伸手，羽毛却在半空被一道黑影截胡——是陈小二残存的上半身！少年腐烂的手掌死死攥住羽毛，空洞的眼窝流出紫黑色脓液。
师...兄...破碎的声带挤出字句，后山...青铜门...有你的
话未说完，肉团突然自爆！腐肉与黑血如暴雨般四溅。谢归涯闪电般扯下外袍一抖，将萧砚护在身下。布料被腐蚀出无数孔洞，有几滴黑血溅在萧砚右手背，却诡异地被吸收殆尽。
【获得50恶值（间接致死）】
【善恶值系统正式激活】
【当前余额：50恶值】
萧砚胃里一阵翻腾。透过破损的衣袍，他看到林小满跪在地上呕吐，铜钱全部变成了黑色；苏挽月则昏死在回廊下，两个香囊都在燃烧；而谢归涯...
剑修单膝跪地，青冥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最骇人的是，他左半边脸上爬满了紫黑色纹路，与之前陈小二的情况如出一辙！
谢师兄！萧砚冲过去扶他。
谢归涯猛地抬头，萧砚倒吸一口冷气——剑修的左眼完全变成了紫色，右眼却亮起刺目金光。更可怕的是，他头顶原本分裂的进度条正在融合，新生成的紫金色条下浮现一行小字：
【魔渊亲和度：17%】
别碰我！谢归涯低吼，声音里混着金属摩擦般的回音，剑鞘...拿走...
萧砚这才注意到，青冥剑鞘不知何时已完全裂开，内侧的凤凰纹路全部显现。在凤凰眼睛的位置，有个小小的月牙形凹槽。
掌心胎记突然灼痛起来，萧砚鬼使神差地将右手按向凹槽。就在接触的瞬间，系统警报炸响：
【警告！检测到前任宿主能量波动！】
【记忆碎片载入中...】
无数陌生画面洪水般涌入脑海：青铜罗盘在爆炸中碎裂...戴白手套的手抓住其中一片...月牙形疤痕发出红光...
啊！萧砚抱头惨叫。等剧痛消退时，他发现右手掌心里多了样东西——那片本该在陈小二体内的青铜罗盘碎片，此刻正嵌在他胎记中央！
谢归涯脸上的紫黑纹路突然褪去，他震惊地摸向自己左眼：刚才发生了什么？
魔渊感染。苏挽月不知何时醒了，声音虚弱但清晰，你抵抗住了初步侵蚀。她指了指萧砚手中的青铜碎片，是那个救了你。
林小满踉跄着走过来，手中铜钱全部碎成粉末：我们得离开...现在。
萧砚刚要点头，系统突然弹出全屏警告：
【第五章金手指的代价预警】
【鉴宝之瞳将持续消耗善值】
【玄天宗镇派之宝昊天镜为赝品（关键线索）】
【前任宿主记忆碎片2/7已解锁】
最后一行字特别刺目：
【特别提醒：当善恶值归零时，系统将强制回收所有能力】
远处传来急促的钟声——玄天宗的警世钟连响九下，代表宗门最高级别警戒。萧砚看向主峰方向，鉴宝之瞳显示那里有根粗壮的黑线直通天际。
掌门出关了。谢归涯声音冰冷，他看到了一切。
林小满突然拽住萧砚衣领：你刚才说的青铜门...陈小二临死前说的后山...
一块冰凉的玉牌突然塞进萧砚手中。苏挽月左眼恢复正常，右眼却彻底变成黑色：子时，药王谷密道见。
她说完就化作一团绿雾消失。谢归涯拾起破碎的剑鞘，发现内侧的凤凰纹路已经改变——原本缺失的尾羽位置，现在多了一道浅浅的刻痕，形状与萧砚掌心的青铜碎片完全吻合。
叮！系统提示音变得异常清晰：
【关键道具关联度提升至65%】
【下章将揭示：金手指的真正代价】
萧砚看向自己右手。青铜碎片已经与胎记融为一体，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最可怕的是，他透过鉴宝之瞳看到，有根半透明的金线从碎片延伸出去，另一端连接着...
谢归涯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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