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千户大人正想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王猪头双眼一瞪,指着李婉茹和旁边沉默的白衣男子,又惊又怒地转向白,“还有你!哪来的狂妄之徒,敢擅闯县衙大牢?!”
李婉茹根本懒得理他,小跑冲到刑具架前,拼力拉开沉重的铁枷锁。“小青!”她声音沙哑,看着血肉模糊、气息奄奄的小青,泪水瞬间涌出。
“小…小姐…我没事…”小青勉强睁开疲惫的眼睛,气息较弱。
白,悄无声息走到小青身后。
斗笠微动,他出手极快,手指在小青背上几处要穴疾点数下。
“噗!”小青喷出一大口乌黑的鲜血,脸上却奇迹般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武…武者?!”王猪头骇然失色,指着白,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
他突然之间转身,肥猪一样的身体朝牢门狂奔,同时扯着嗓子大声嘶喊:“来人!快来人啊!劫狱啦!杀……”
“嗤!嗤!”
白右手随意一挥,两道竹叶后发先至,精准地没入王猪头的脚踝。
“嗷——!”王猪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了整个牢房,肥胖的身躯轰然倒下。
他惊恐地摸向剧痛的脚踝,入手一片血液,脚筋已被齐根切断!这辈子,他休想再站起来了。
“不…不能…落在她们手里…”死亡的恐惧让他让他心中有了逃跑了念想,双手拼命扒拉着冰冷的地面,拖着残躯向外蠕动。
小青眼中死死的盯着他,眼神充满杀气。
她推开李婉茹搀扶的手,扶着受伤的手臂,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地上蠕动的肉球。每一步都像踩在王猪头的心上。
“别…别过来!你这贱婢!滚开!”王猪头魂飞魄散,爬得更快了,涕泪横流。
小青走到他身边,没有多余的话,抬起脚,对着他那只血肉模糊的脚踝,狠狠踩了下去!碾了碾。
“啊——!我的脚!!贱人!松开!啊——!”王猪头痛得浑身颤抖,眼球睁得老圆,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
“住手!放开王公子!”牢门外,闻声赶来的捕快们终于冲了进来,长刀出鞘,银光闪闪,直扑小青。
“杀…杀了她们!快杀!”王猪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嘶声力竭地吼叫。
白的斗笠只是极其轻微地抬了一下,露出半边冷硬的下颌线。
他指间不知何时又拈起一片青翠的竹叶,手腕一抖。
那竹叶化作一道碧绿流光,轻盈地绕着冲在最前的几名捕快脖颈一旋,又悄无声息地飞回白的掌心。
“呃…嗬…”几名捕快前冲的身形猛然僵住,手中长刀“哐当”坠地。
他们难以置信地捂住喉咙,指缝间鲜血不断流涌,随即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再无生息。一叶封喉!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王猪头看着这恐怖的一幕,指着白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彻底绝望。
他的质问戛然而止。
小青的目光扫过火炉。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双手抓起那两块烧得通红、滋滋冒着青烟的烙铁。
炽热的高温烤得她脸颊发烫,但她眼中只有冰冷的恨意。
她走回王猪头身边,在他因极度恐惧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将两块通红的烙铁,狠狠按在了他撅起的、肥硕的屁股上!
“滋啦——!!!”
一股皮肉焦糊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伴随着王猪头撕心裂肺,几乎要掀翻整个阴森的牢房屋顶!
白冷漠地瞥了一眼这血腥的景象,转身便向外走。
经过小青身旁时,只留下三个冰冷的字:“只管做。”好像在鼓励,又像是一种默许。
李婉茹看着这过于血腥残忍的一幕,胃里一阵翻腾,脸色发白,也下意识地跟着白向外走,想逃离这人间烈狱。
白走到牢房门口,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李婉茹正心神不宁地回头担忧小青,完全没注意前方那堵骤然静止的人墙。
“哎哟!”
结结实实!她的额头毫无缓冲地撞在了白那宽厚、坚硬的后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嘶…”李婉茹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捂着瞬间红了一片的额头,委屈又茫然地抬头看向突然停下的白。
白微微侧过头,斗笠阴影下看不清表情,只传来他低沉、毫无波澜的声音:“别跟着我。会很麻烦。”他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你,留在这里。”
说完,他不再停留,伸手推开沉重的第一道铁牢门,迈步走了出去。
门开——
外面并非通路,而是一个小小的天井院落。
此刻,院中密密麻麻站满了如临大敌的捕快,几十柄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齐刷刷的对准了门口突然出现的斗笠身影!
呼吸犹如凝固到极点。
“杀!”
铁门合并的余音未散,数十捕快已经凶狠的拔出长刀瞬间将白围成一团,杀气丝毫没有遮掩。
白静立如渊。
“锵——!”
古朴长剑自行脱鞘,化作一道惊雷入空!
同一刹那,白动了,不,是他握鞘的手动了!
剑鞘在他手中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黑影,精准的打在了那些捕快的身上!
“啪!噗!呃啊!”
击腕!点穴!撞膝!沉闷的鞘肉碰撞声与痛呼的惨叫响彻整个小院!
剑鞘所至,人影纷飞!捕快们手腕疼痛长刀脱手,关节酸麻瘫软在地,更有甚者被直接抽得离地倒飞!
白的身影始终未离原地方寸,单手,一鞘,闲庭信步。
“唰!”
长剑落于身前,声响响起。
白手腕微微上抬,剑鞘精准迎上。
“锵啷!”
长剑归鞘,清音回荡。
地上,只留下一片翻滚哀嚎的躯体,兵器散落狼藉。
白抱剑于怀,斗笠微垂,步履从容,踏过满地的捕快,径直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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