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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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偏殿的灯火摇曳,映着进来几人各异的神色。王承恩一溜小跑,脸上堆着惯常的谄媚笑容,只是眼底带着几分好奇。周皇后款步姗姗,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目光在朱小由和温体仁之间流转。赵靖忠则依旧是那副冷峻模样,只是在看到温体仁面前那张摊开的、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图纸时,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都坐吧。”朱小由指了指旁边的锦墩,待三人都落座,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像刚被雷劈过。“今日召集诸位爱卿,是朕……做了个极其古怪的梦。”

“梦?”王承恩眼睛一亮,“陛下可是又得了什么新奇话本的灵感?奴婢这就记下!”他已经掏出了随身的小本本和炭笔,一副准备记录圣训的模样。

朱小由嘴角抽了抽,这大太监的脑回路果然与众不同。“咳,差不多吧。”他决定顺着王承恩的思路来,这样解释起来或许更容易被这群“沙雕”班底接受。“朕梦见,我们这个世界,并非唯一。在九天之外,或者说……更高维度的地方,存在着许多我们难以想象的世界,还有……能够穿梭于这些世界之间的‘人’,或者说‘存在’。”

周皇后闻言,捧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她话本里那些天马行空的设定,诸如“异界访客”、“时空裂隙”之类的情节,似乎与陛下的“梦境”有几分暗合。

温体仁则抚着胡须,眉头紧锁。他不像王承恩那般跳脱,也不像周皇后那般感性,而是试图从皇帝的描述中寻找逻辑。“陛下所言的‘更高维度’,莫非与老臣这图纸上所绘的……某种空间结构有关?”他指了指桌上的图纸,“此图繁复异常,似乎并非凡间之物。方才陛下触碰之后,更是引发异象,与陛下梦中所言,倒有几分……”他斟酌着用词,“……呼应。”

赵靖忠依旧沉默,但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朱小由,似乎想从他脸上分辨出真伪。对于“组织”和“潜伏者”这类词汇,他有着职业性的敏感。

“温阁老所言不差。”朱小由点头,将话题引向实际证据,“朕的梦境,或许并非空穴来风。你们看这个。”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图纸,展示给众人,“这张图,朕怀疑它并非简单的阵法图,而可能与朕梦中的‘时空穿梭’有关。”

他又故作神秘地掏出那部仅剩3%电量的手机,屏幕已经暗淡,但朱小由指着某个几乎看不清的图标(其实是模拟器的警告信息),说道:“朕的这个……嗯,祖传宝镜,方才也显示了一些诡异的提示,说什么‘时空跃迁’、‘高维信号’,还提到一个叫‘时空管理局’的组织。”他刻意模糊了手机的真实来历和功能,只拣选了几个关键词。

“时空管理局?”王承恩念叨着,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听起来像个……嗯,专门管理天上神仙妖怪的衙门?比东厂锦衣卫还气派?”

朱小由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理解能力也是没谁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只是他们管理的不是神仙妖怪,而是‘时间线’的稳定。”他揉了揉额角,感觉跟这群人解释高维物理学简直是对牛弹琴。“朕怀疑,这个‘时空管理局’,可能已经在我们大明安插了他们的‘代理人’,或者留下了某些‘信息节点’。”

他看向赵靖忠:“赵指挥使,你颈后的标记,朕怀疑就与此有关。”

赵靖忠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陛下何出此言?”

“朕的宝镜提示,某些‘代理人’身上会有特殊标记。”朱小由半真半假地说道,“除了标记,还有一些行为模式,比如对秩序的偏执……”他瞥了一眼温体仁,老温果然露出了“这说的不就是我吗”的表情。“……或者能够‘预知’未来,亦或者身上带着特殊的‘信息载体’。”

周皇后听到“预知未来”和“信息载体”,捧着茶杯的手指收紧了些,她的话本……

“温阁老的图纸,周皇后的话本,赵指挥使的标记,王总管你那总能捡到好东西的运气……”朱小由扫视一圈,“朕觉得,这些都不是巧合。我们身边,可能就隐藏着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温体仁沉吟道:“若真如陛下所言,存在‘时空管理局’及其代理人,其目的何在?对我大明是福是祸?”他已经开始从“宇宙秩序维护”的角度思考问题了,强迫症发作,觉得如果真有这么个组织在暗中活动,必须搞清楚他们的规则和目的,然后将其纳入“可控范围”。

“这正是朕要和诸位商议的。”朱小由表情严肃起来,“朕需要你们的帮助,找出这些线索,查明真相。这不仅仅关系到朕的梦境是否真实,更可能关系到大明的国运。”

王承恩一听关系到国运,立刻表忠心:“陛下但有吩咐,奴婢万死不辞!奴婢这就去宫里宫外打听,看看谁最近行为古怪,念叨些奇奇怪怪的话!”他觉得这事儿比抓奸细还刺激。

周皇后也轻声道:“陛下,臣妾的话本……若真能提供些许线索,臣妾定会仔细回忆,看看是否有遗漏之处。”她对这种充满奇幻色彩的“任务”显然也很有兴趣。

赵靖忠则更为直接:“陛下,若真有此等组织和代理人,锦衣卫责无旁贷。臣会立刻部署人手,暗中排查京城内外所有可疑人员,特别是那些行为怪异、身怀异术,或与近日异象有关联之人。至于标记……”他顿了顿,“臣也会留意。”

温体仁则拿起那张图纸,眼神专注:“老臣会继续钻研此图,并查阅古籍,看是否能找到与‘时空’、‘异界’相关的记载。陛下所言的‘信息节点’,若在京城,或许能从图纸与堪舆图的对应中找到端倪。”

看着眼前这群画风各异但都表态支持的“核心班底”,朱小由心中五味杂陈。说他们不靠谱吧,偏偏各个身怀“绝技”;说他们靠谱吧,这理解能力和关注点又总是那么清奇。

“好,就这么办。”朱小由拍板,“大家各司其职,有什么发现,立刻向朕汇报。记住,此事事关重大,务必隐秘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他心里清楚,真正的敌人可能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强大,更隐蔽。

众人领命,各自散去,偏殿内又恢复了宁静。

朱小由独自坐在灯下,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微弱的光芒,陷入了沉思。时空管理局、高维博弈……这些都太超前了。自己一个996猝死的程序员,为什么会被选中?这手机,这个【大明皇帝职业模拟器】,它们和所谓的“穿越真相”之间,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难道自己的程序员技能,在这个时代,或者说在这场高维博弈中,还有什么特殊作用?

他隐隐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个远超想象的巨大漩涡。而他手中唯一的依仗,除了这个即将没电的手机和不靠谱的模拟器,就是那群同样不靠谱但似乎又各有所长的沙雕班底了。

【叮咚!】

熟悉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团队协作模块检测到宿主与核心成员就“高维威胁”达成初步共识并展开行动。】

【团队协作进度微弱提升。】

【奖励:沙雕值 50。】

朱小由叹了口气,沙雕值……也好,至少说明自己的操作方向没跑偏太多。

夜色渐深,一场围绕着“时空管理局”的秘密调查,以一种略显沙雕的方式,在大明京城悄然展开。这些被皇帝“忽悠”瘸了的臣子们,会用他们各自奇葩的方式,去寻找那些可能存在的“天外来客”的蛛丝马迹。他们能找到什么?朱小由自己也没底。但他知道,棋盘已经摆下,自己和他的“沙雕天团”,不得不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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