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汉东检察院反贪局指挥室观看这一切的陈海,陷入沉默。
陆亦可嘴里念着这个名字。
“[汉江石],怎么这么耳熟?”
陈海若有所思的地点点头。
“[汉江石]是著名时政评论员,文章写得好,分析时事偏辟入理,被中枢登报赞赏过,是个不可多得笔杆子,每次他写出新文章,咱们体制内的那些秘书啊,研究室、办公室政治部的人都第一时间抢着来读,非常有名,就是从来没有公开过真实身份,原来[汉江石]就是《汉东日报》的主编,怪不得文笔这么好。”
陆亦可一拍脑袋,“嗨!我想起来了!当年我考公务员的时候,准备申论的时候还读过他好多文章呢!原来是[汉江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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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亮平来到第三审讯室。
里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有些胖的中年人。
看起来有五十来岁的样子,因为太过肥胖,甚至看起来喘气都费劲。
此人是《汉东日报》主编郑国振,也是高育良曾经在汉东大学任教时的同事。
郑国振对于提讯自己感到惊讶,但是多年的工作经验还是让他耐心配合。
侯亮平凝视着这张肥胖的脸,在他以往的办案经验中,这样的脸,往往都是贪污犯罪的脸。
这位头发花白的总编辑推了推眼镜,看见侯亮平的瞬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郑总编,”侯亮平将转账记录拍在他面前,“解释一下吧。”
郑国振咽了口唾沫,视线偷偷瞥向高育良。高育良微微点头,郑国振这才开口:“[汉江石]是育良同志的笔名。”
“什么?”侯亮平霍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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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汉东反贪局指挥室里,反贪局的几个人也愣住了。
什么?
大名鼎鼎的[汉江石]竟然是高育良书记?!
陆亦可感叹:“这位[汉江石]笔触如刀般犀利,剖析社会时事的时候能够直击本质,从经济改革到民生政策解读,都能以宏观视野洞见趋势,笔触细腻,把复杂议题化作通俗论述,他的文章,让人读起来酣畅淋漓。”
陈海叹了口气:“不愧是老师,我说呢,[汉江石]的文章兼具政论的严谨与杂文的犀利。”
反贪局其他的干部们,也忍不住纷纷感叹起来,他们都热衷于读这位[汉江石]的文章。
“[汉江石]的文章引经据典却不落窠臼,数据案例信手拈来,逻辑推理环环相扣,一看就有深厚的理论功底啊!”
“就是文章里饱含对民生的深切关怀!”
“他的每一篇评论都像是冷静的手术刀一样剖析现实,又像是温热的火把为我们照亮迷思!”
“[汉江石]的文字里都是治世情怀和知识分子的责任担当,是当代争论写作的标杆啊!”
陆亦可和陈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脱口而出:“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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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审讯室内。
“育良同志用这个笔名写了多年评论,”郑国振从档案袋里掏出一叠汇款单,“稿费都捐给了十乡镇的希望小学。”
侯亮平抓起汇款单,手有些发抖。汇款单上的收款人是十乡镇教育局,用途一栏写着[汉江石捐赠],金额正好是两万。
“不可能!”侯亮平吼道,“高育良的笔迹我认识!”
“侯局长,”郑国振突然站了起来,“在我的公文包中有一本蓝皮笔记本,那是高书记五年的捐款记录,每笔都有学校回执。
进门的时候,过安检,公文包被收起来了。
林华华把公文包拿了进来果然找到
侯亮平翻开笔记本,密密麻麻的字迹扑面而来。他随意翻到一页,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收据,收款人是十乡镇红星希望小学,金额两万,日期是20XX年3月。
“侯处长,”郑国振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汉江石]的文章您读过吗?”
侯亮平愣住了。[汉江石]的专栏他每期必读,那些剖析基层法治的文章鞭辟入里,让他受益匪浅。
“育良同志的稿费全部捐给了山区,”郑国振补充道,“为了避嫌,特意通过我的账户中转。”
侯亮平的脸涨得通红。他想起上周在省委常委会上,高育良力主加大教育扶贫投入,当时他还暗骂老狐狸惺惺作态。
“侯局长,”郑国振若有所思地说,“您知道十乡镇的孩子每天要走十几里山路去上学吗?”
侯亮平沉默了。郑国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补丁衣服的孩子,挤在漏雨的教室里,黑板上歪歪扭扭写着[感谢汉江石叔叔]。
“这些孩子,”郑国振的声音有些哽咽,“连像样的课本都没有。”
审讯室里死一般寂静。侯亮平突然想起自己的儿子,正在京都重点小学读书,书包里塞满了进口文具。
啪!侯亮平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钟小艾的视频通话。
他走出审讯楼层,来到大厅里,信号比较好的地方。
他按下接听键,画面里儿子举着奖状:“爸爸,我又考了第一名!”
侯亮平看着儿子天真的笑脸,又想起刚刚照片里的山区孩子,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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