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眼见众人拿着刀叉棍棒等无眼的冷兵器一齐冲来,狙击手内心是还是有压力的。
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正适于眼下这个场景。
不过,压力归压力,他对自己那是绝对自信的,并不着急把这些“猎物”一股脑给杀干净——最起码目前事态还在他的掌握中。
狙击手冷笑道:
“你以为我独眼只会玩枪吗?”
是的,独眼正是狙击手的名号,在外人看来,似乎狙击手都不擅长于近战,但现实往往相反,大多狙击手的单人作战能力都很高。
说罢,狙击手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短刀,朝着迎来的众人攻去。
岛上的渔民中冲的最快的是一个瘦小年轻的身影,他叫张川,是村子里的一个小辈,有点儿功夫功底。
他朝着独眼冲了过去,手里拿着尖锐的鱼叉,一击刺出,稳准狠,显然狙击手低估了这群人的实力,小刀的刀柄费力挑开了叉尖,震的独眼手疼。
张川直则更惨,手里的鱼叉就像是刺在了钢板上,嗡嗡作响,直接被震飞脱手了。
张川蒙圈儿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狙击手直冲过来,手里短刀对着他的胸口,白刀子入,红刀子出,张川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那为首壮年冲了过来,扶起了张川。
“川子,你还好吗?”
“庆叔,我没事儿,别管我,快把那个狙击手拿下。”
张川捂着流血的胸口,艰难的开口。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看到这一幕,岛上的渔民十分的气愤,从岛边的草地、密林到沙滩,这个狙击手杀害了他们太多的亲人朋友了!
如果一切都在他的设想下的话,这场战斗的结果是毋庸置疑的。
这些渔民无一例外都没法在他的一击之后还能继续保有战斗力,因为大多数人的心理都是相同的:
“趋利避害!”
当某人意识到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做成某件事情亦或是不足以与某人对抗时,便会不自觉的踌躇,心生退意。
可现实却给黑衣人开了个大玩笑,或许他早该意识到了,那在沙滩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拼死也要拦住他的身影并不是个例,可是,这也无妨,他也只是惊讶而已,并没有觉得不好对付,反倒来了兴趣,那是猎杀猎物的快感:猎物越是挣扎,猎手反而更加兴奋。
此刻他一拳头轰出,击在了迎面冲来那人的脸上,力道大的离谱,将那人的脸都给打的变了型,唾涕横飞,连人都带的趔趄了几米,栽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捂着脸。
他转身面向后面众人,却惊奇的发现那冲来的几人如没看到刚刚那一幕一样,眼神中毫无惧意,拿着鱼叉铁器朝他冲了过来,几乎快要冲到了眼前,渔民那毫不掩饰的愤怒面容撞碎雨珠,狰狞怖人。
“这群人真TM不要命了。”
这是狙击手此时的心声。刚才不用手枪攻击几人,一是确实是实战意义不大,二是实在没料到会出现如此局面,如今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些常住岛上的渔民的心理素质了,原本的岛上平凡过着一生的普通渔民,没想到危急时刻竟也如此不惧生死。
众人四面冲来,武器挥动,逼得狙击手连连后退。
这给了进攻的几人信心。不过其实目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对几名渔民来说还不算太乐观:
其实,狙击手的真正实力远比之前所表现出的要强。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他真正想要出手的时机,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他可并不想真正出手,他可不傻,知道出手的代价。
冲来的人群中。
戴着草帽的中年虽然身影瘦弱,但却速度奇快,双手持着铁棍,冲在了人群的前方,趁其不备,一棍横扫,击在了狙击手的侧腹部,一击得手,顿时开口向其大声质问道:
“你们究竟是从哪来的,为何要如此屠杀我们岛上的人?”
对于狙击手来说,这群无知的人们,就像是蝼蚁般,弱小且无知,他们终日生活在岛上,对外界一无所知。
“哈哈哈哈,难道我杀你们还需要理由吗,你们这群可怜的人,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死。”
这番话激怒了众人,众人脸色发红,气愤无比,手里的武器不停的朝狙击手独眼挥去,不少攻击险些就刺伤了独眼,但都被之后多加防备的独眼轻松的给化解掉了。
独眼放弃了攻击,抓到机会,从人群中翻滚而出,瞬时摸出了手枪,眼看情况脱离控制,想要快速解决掉这些人,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目标:
“听老大说,那逃跑的母女两人,似乎都是飞云宗的后人,可不能让他们跑了,抓到他俩,这是我立功领赏的好机会,看来修为提升至五阶,指日可待了!”
咚的一声枪响,那些冲来的渔民来不及反应,便有一人中弹,捂着胸口痛苦的倒了下来,那人艰难的喘息着,用力按着胸口的弹洞,只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减少一些出血,可惜,都是无用功,哪怕拖延了一些时间,在这条件如此贫瘠,缺乏医疗设施的小岛上,中弹了,几乎就等同于死亡。
“怎么办?他掏枪了,我们怕是拿不下他了。”
为首的壮年安慰道:
“别放弃,就要成功了,他的枪没有那么快,他已经露出了颓势,我们一块冲过去,一定能,,,”
“砰!砰!砰!”
三连发的子弹袭来,那壮年身边刚刚还在和他说话的三人应声倒下。
打脸,赤裸裸的打脸,那壮年人也没有想到,哪怕是在刚刚的树林中,狙击手也没有动用全力,他玩起手枪来,反倒更加自如!近距离射杀众人,反倒更加轻松。
“不!!!”
那壮年绝望的呐喊。
他感觉,自己这行人,真的就要被这狙击手,如同一个老猎手自如的追杀他的猎物一般。
那老猎人一声枪响,就把一群鹿儿吓得四处逃窜,然后他不急不缓的,慢慢的追了过去,再一只一只的把他们杀光。
又一声枪响过后,那壮年不甘的捂着胸口,应声倒下。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这是他最后的念想,可惜,他等不到回答了,只是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那浑浊的双眼,经历了40年的沧桑,终于在此刻明亮了起来,在他那视线消失前的最后一幕,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万海清的妻子,同时也是万朵朵的妈妈:陆婉,陆医生。
她,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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