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阳光晒得柏油路发烫。
林烬手里攥着精心包装的礼物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站在校门口那颗标志性的梧桐树下，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今天是他和苏清雪恋爱三周年纪念日。
一辆刺眼的红色法拉利488一个急刹停在他面前。
车门如翼般掀起，先迈出的是一条裹着黑丝、踩着CL红底高跟鞋的长腿，接着是那张让林烬魂牵梦萦的脸——校花苏清雪。
但她脸上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有一种混合着不耐烦和鄙夷的冷漠。
驾驶座下来一个穿着纪梵希T恤、戴着欧米伽机械腕表的年轻男人，王浩。
他搂住苏清雪的纤腰，轻蔑地扫了林烬一眼，像看路边的垃圾。
“清雪，纪念日快乐！我……”
林烬挤出笑容，递上礼物。
“林烬，”苏清雪打断他，声音又尖又冷，刻意拔高，引得周围放学的同学纷纷侧目，“我们结束了。拿着你这破玩意儿，离我远点。”
她看都没看礼物，随手一挥，盒子“啪”地掉在地上。
林烬脑子嗡的一声，血直往头上涌。
“为…为什么？”
“为什么？”
苏清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依偎进王浩怀里，指着那辆法拉利，“看看！这才叫生活！你？一个连房租都要靠兼职的穷鬼，给我买杯奶茶都要犹豫半天，拿什么给我未来？我苏清雪生来就是要站在聚光灯下，被人羡慕的，不是跟着你吃糠咽菜！”
王浩嗤笑一声，拍了拍车顶：
“小子，认清现实吧。清雪这样的天鹅，不是你这种癞蛤蟆能惦记的。以后见面，记得叫嫂子。”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哄笑和窃窃私语。
巨大的屈辱和心痛像潮水般将林烬淹没，他浑身冰冷，仿佛坠入深渊。
三年感情，原来在对方眼里一文不值，自己只是个被榨干价值的备胎，一个供人取笑的小丑！
就在林烬感到窒息，愤怒和绝望几乎要冲破胸膛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中炸响：
【叮！检测到宿主遭遇极致情感背叛与羞辱，负面情绪峰值突破阈值！‘情绪返利系统’绑定成功！】
【系统规则：宿主言行引发特定目标产生强烈负面情绪（破防、愤怒、怨恨、嫉妒、恐惧等），将实时转化为‘破防值’，并按当前比例（1：1）兑换为现金，即时到账。目标身份越高、与宿主关系越深、情绪越强烈，破防值转化率越高！】
【新手任务：对目标‘苏清雪’、‘王浩’造成首次有效‘破防’。奖励：新手大礼包x1。】
一股信息流涌入林烬脑海，瞬间让他理解了规则。
与此同时，他清晰地“看到”自己意识中浮现一个半透明的光幕：
【当前目标锁定：苏清雪（前女友）-破防值：87（愤怒 怨恨 得意）…持续上升中…】
【当前目标锁定：王浩（情敌/富二代）-破防值：65（轻蔑 得意）…】
【宿主账户（工中建银行）：0元→ 87元→ 152元→ 217元…】
数字在疯狂跳动！
每一秒都在增加！
那冰冷的提示音和跳动的数字，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浇灭了林烬的心痛，点燃了他眼中压抑已久的火焰。
原来，你们的羞辱和得意，就是我的金矿？
在苏清雪和王浩，以及周围看客们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中，林烬突然笑了。
不是苦笑，不是自嘲，而是一种带着奇异光芒的、充满嘲讽和玩味的笑。
这笑容让苏清雪得意的表情一僵，让王浩皱起了眉头。
林烬弯腰，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礼物盒，轻轻掸去灰尘。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苏清雪那张因错愕而显得有些扭曲的漂亮脸蛋，最后落在王浩脸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四周：
“苏清雪，你说得对。”
苏清雪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算你识相”的傲慢。
林烬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
“我以前确实是眼瞎，错把鱼目当珍珠，还捧在手心三年。现在……”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王浩和苏清雪之间转了转，“托二位的福，这眼疾，突然就好了。看东西，清楚多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礼物盒，语气轻佻：
“至于这‘破玩意儿’？本来就是个测试。恭喜你，苏清雪，测试结果满分——你果然只配得上这种‘破玩意儿’的生活，还有……你身边这位专门回收‘破玩意儿’的王大少。绝配！”
【叮！目标‘苏清雪’破防值暴击！ 388！现金 388元！】
【叮！目标‘王浩’破防值暴击！ 288！（愤怒 被当众羞辱）现金 288元！】
【叮！新手任务完成！新手大礼包（内含‘基础直播设备套装’、‘启动资金10万元’已发放！】
“你！林烬你混蛋！你说谁是破玩意儿！”
苏清雪气得浑身发抖，精心打扮的脸涨得通红，指着林烬尖叫，全然没了校花的风度。
“妈的！小子你找死！”
王浩更是勃然大怒，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回收破玩意儿”？这简直是他二十多年人生中听过最恶毒的羞辱！他撸起袖子就想冲过来。
【叮！目标‘苏清雪’破防值 166！】
【叮！目标‘王浩’破防值 222！】
【宿主账户余额：101，281元！】
看着光幕上疯狂刷新的破防值和已经突破十万的余额，感受着手机传来的银行入账短信震动，林烬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
他无视王浩的威胁和苏清雪的尖叫，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掏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
几秒钟后，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S级轿车（网约专车顶配）平稳地滑到校门口，司机恭敬地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林烬在钻进车门的前一刻，回头对着脸色铁青，如同吃了苍蝇般的苏清雪和王浩，以及目瞪口呆的围观人群，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带着胜利者姿态的笑容。
同时晃了晃手机，上面赫然是一个刚开启的直播间界面，标题猩红刺眼：
《直播打脸拜金前女友和她的接盘侠凯子，Day1！》
“直播开始了，二位，”林烬的声音透过还未关严的车窗飘出来，带着戏谑，“表情管理一下？观众们看着呢。拜拜了，我的……破~鞋~和~接~盘~侠~！”车门“砰”地关上，奔驰S级扬长而去，留下一地死寂和直播间瞬间涌入的、爆炸的弹幕：
“卧槽？？？？开局就这么劲爆？！”
“主播牛逼！这嘴是淬了毒吧！！”
“破鞋和接盘侠？哈哈哈哈哈哈我TM笑死！！”
“快看那对狗男女的脸！绿的跟黄瓜似的！破防了！绝对破防了！”
“主播在哪？我要看后续！打赏走起！”
车内，林烬看着手机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弹幕和不断增长的在线人数，再瞥了一眼银行APP里那串实实在在的数字——101，281元。
仅仅几分钟前，他口袋里还只有准备请苏清雪吃饭剩下的37块5毛。
他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长长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眼中再无半点阴霾，只剩下锐利如刀的光芒和熊熊燃烧的火焰。
“情绪返利系统？直播打脸？”
他低声自语，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充满野心的弧度，“苏清雪，王浩，这才只是开始。你们给的‘痛苦’，我会百倍、千倍地……用钱砸回来！”
【叮！检测到直播间观众‘幸灾乐祸’、‘期待’情绪高涨，额外获得人气值 1000，微弱情绪能量转化现金 1000元！】
【宿主账户余额：102，281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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