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紧紧抓住林小棠手腕，那一瞬间，她的管理员标识如炽热的炭火般灼烧着我的虎口，烫意迅速蔓延开来。
手机自动开启了夜间模式，补光灯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将血珠照得如同散落的红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仔细看去，血珠正缓缓组成“违规次数 1”的滚动弹幕。
“小棠姐你锁骨链硌着我去年手术的疤了！”我手忙脚乱地去捞她腰间的流苏穗子，指尖触碰到那些丝线，凉丝丝的。
突然，我发现那些丝线正在编织成条形码，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就在我和小棠姐陷入这奇异的状况时，突然，白无常的算盘珠子“啪嗒”一声砸在我后颈，那股冲击力让我脑袋猛地一震。
不知为何，算盘珠子砸在我后颈时，一股记忆深处的味道涌了上来，那是三年前玄天宗采购单的味道，当时的打印机碳粉混着朱砂的刺鼻味道至今难忘，那味道钻进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坐标藏在灵兽饲料账单里。”白无常的眼镜片上浮动着星图投影，散发出微弱的蓝光，“你上个月吐槽过的‘宗门会计做假账’直播——”
青衫客的刀鞘直接捅穿正在量子化的树皮，“咔嚓”一声，树皮裂开。
半块玉珏插进我直播间的打赏按钮，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手机突然弹出美颜特效里的镜像翻转功能，屏幕发出“嗡嗡”的启动声。
我看见魔神雕像背后的星图裂成两半，那星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左边是楚灵师姐教我画过的宗门徽记，右边赫然是B站年度成就的星座运势图。
“弹幕护体！”我条件反射喊出直播黑话，林小棠的血珠突然在屏幕上凝成动态二维码，发出微弱的电流声。
扫码瞬间跳转的页面加载了整整三十秒，手机发出“滋滋”的运转声，最后蹦出个像素风的对话框：
【用户_暗夜魔神520最后留言：观测者之血可修改用户协议】
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年头魔神也搞霸王条款？”舌尖血滴进镜头时，一丝咸腥味在口中散开，美颜滤镜突然变成X光模式。
画面穿透十八层地脉，露出铺满荧光屏的地下实验室，荧光屏发出“嗡嗡”的声响。
楚灵师姐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在无数监视器前闪烁，她手里试管装的正是我此刻流出的金血，金血在试管中微微晃动，发出“叮叮”的轻响。
“契约改写进度47%...”机械女声报数突然卡顿，我看见实验室防爆玻璃映出自己背后异变的古树根系。
那些缠绕着数据流的枝条正在模仿人类神经突触的生长轨迹，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而楚灵全息影像的眼角突然淌下两行代码，代码闪烁着蓝光。
林小棠突然把管理员标识按在我渗血的锁骨上，金属的凉意刺激着伤口，“记住，打赏的是因果律。”她手指划过我去年手术留下的疤痕，那道狰狞的痕迹突然开始播放楚灵三年前失踪前的直播录屏，传出嘈杂的人声。
量子化的古树在具象化瞬间发出硬盘读取的嗡鸣，我抬头看见魔神雕像背后的星图正在同步更新——玄天宗采购单的坐标、青衫客玉珏的裂痕、实验室监控镜头的角度，此刻完美拼合成楚灵师姐常用的那个剪辑软件界面，界面闪烁着各种色彩。
“观测者协议载入成功。”机械声突然变成楚灵带笑的气音，“小悦儿，准备好接收百万播放量的代价了吗？”
我后背突然撞上某种温热的金属质感，扭头看见实验室防爆玻璃里的自己——而映在玻璃表面的古树倒影，正在悄悄分化出毛细血管般的红色根系，根系蠕动着，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血色根系刺入锁骨时，一阵剧痛袭来，我居然在剧痛里笑出声——那些缠绕着数据流的枝条正卡在我去年手术留下的金属钉上，迸出类似电焊的火花，“噼里啪啦”作响。
“老铁们刷波666啊！”我梗着脖子冲手机镜头喊，喉管震动的瞬间，暗红血珠顺着根系纹路逆流而上，在夜空中炸成满屏“保护我方主播”的弹幕烟花，烟花绽放的声音“砰砰”作响。
魔神残魂的嘶吼突然夹杂着电流杂音，活像被消音的脏话合集，那声音刺耳又嘈杂。
云澈的剑气是裹着雪松香劈过来的，雪松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剑锋擦过我耳畔时带起某年双十一倒计时的滴答声。
那些斩断的根须在半空突然像素化，落地变成无数写着“前方高能预警”的荧光路标，路标闪烁着荧光。
“每月初七...”白无常的算盘突然崩开，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滚进我直播间的弹幕池。
我眼睁睁看着那些刻着灵兽饲料账单的珠子自动生成柱状图，在虚空中拼出个巨大的支付宝收钱码，收钱码闪烁着蓝光。
青衫客的量子化是从衣摆开始的，他腰间那半块玉珏突然发出微信消息提示音。
我鬼使神差点开扫一扫，镜头对准的刹那，他尚未消散的指尖突然闪现出楚灵师姐三年前的朋友圈封面——那张我们穿着JK制服在漫展比心的照片，照片色彩鲜艳。
“接住因果律！”林小棠突然把管理员标识甩过来，金属牌在月光下折射出抖音同款滤镜，散发出五彩的光芒。
我条件反射用手术疤痕去接，那道狰狞的伤口突然变成进度条，显示着“契约改写89%...”
双生剑阵是从直播间礼物特效里具象化的，金色符文瀑布中夹杂着“老板大气”的彩虹屁弹幕，符文闪烁着光芒，发出“嗡嗡”声。
当剑光穿透魔神雕像的瞬间，我分明看见弹幕池里飘过楚灵师姐的ID在刷火箭——那个叫“玄天宗在逃女祭司”的账号头像是我们去年团建的火锅合照，照片中的热气仿佛都能感受到。
云澈突然按住我渗血的锁骨，他指尖温度让我想起被五十万粉账号突然封禁那天的冰啤酒，凉意从指尖传来。
手机相册自动跳转到最新照片时，古战场废墟里那两道身影的衣着细节让我瞳孔骤缩——云澈衣襟上别的正是我昨天直播时别过的草莓发卡，而魔神残魂腰间挂着B站年度大会员的实体徽章，徽章闪烁着光泽。
“时空锚点确认。”白无常突然扯开他永远系到最顶端的盘扣，锁骨处浮现的条形码正在读取我三年前的直播回放，发出“滴滴”的扫码声。
当扫码成功的“滴”声与剑阵轰鸣重合时，我后颈手术钉突然发烫，烫得像是百万播放量时疯狂跳动的红心点赞，那热度烤得我后颈微微发红。
实验室防爆玻璃的倒影里，我的手术疤痕正在重组成进度条样式。
那些毛细血管般的红色根系突然调转方向，顺着云澈的剑气脉络攀爬成数据洪流，洪流发出“哗哗”的声响。
当魔神残魂最后一声嘶吼变成“感谢老铁送的穿云箭”的电子合成音时，我手机相册突然开始自动生成表情包——云澈斩断根须的瞬间被P上了“正道の光”的日文字幕，表情包色彩缤纷。
林小棠突然抢过我的手机，管理员标识在摄像头前晃出残影：“注意电量！”她话音未落，我看见电池图标突然变成契约改写的百分比，而wifi信号格正闪烁着楚灵师姐实验室的监控编号。
当最后一丝血色根系化作荧光弹幕消散时，我锁骨处的金属钉突然弹出个全息投影——是某年生日楚灵师姐送我的虚拟礼物，那个写着“百万播放量成就达成”的电子贺卡正在自动重播她失踪前最后三秒的直播画面，画面闪烁着光影。
手机突然发出低电量警告，“滴滴滴”的声音刺耳。
我低头看见云澈与魔神残魂的那张合照闪过诡异的数据流。
照片边缘不知何时多了个正在加载中的动态水印，形状像极了楚灵师姐实验室里那些试管上的条形码，水印闪烁着微光。
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珠，血珠黏在手上，触感滑腻。
突然发现直播间滤镜自动切换成了怀旧模式。
防爆玻璃倒影里，手机相册正在以每帧0.5秒的速度闪烁——那张该死的合照时隐时现，每次消失的瞬间，电池百分比就会跳动成某个熟悉的日期数字。
那是楚灵师姐三年前失踪时，我手术同意书上的时间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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