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那宛如寒玉般的手掌缓缓压在我后颈,我清晰地听见冰棱在他睫毛上凝结,发出如同碎玉轻击般的细微声响。
丝丝寒意顺着他的手掌蔓延到我的肌肤,那凉意仿佛是一把精致的小刷子,轻轻刷过我的后颈,带着一丝刺痛的冰凉。
他周身翻涌的寒气如同汹涌的潮水,突然凝滞成实体,化作数以万计的冰晶悬浮在半空。
每一粒冰晶都闪烁着幽冷的光,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倒映着黑衣首领骤然扭曲的脸,那扭曲的表情在冰晶中显得格外狰狞。
不可能!黑衣首领踉跄着后退,脚步在地面上拖出刺耳的声音。
指缝间暗紫色的魔焰忽明忽暗,魔焰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话音未落,云澈剑穗上的暗金纹路突然活过来似的游上剑身,那暗金纹路游动的样子,就像一条灵动的小蛇,在剑身上蜿蜒前行,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我被他揽着腰转了半圈,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发出呼呼的声响。
这个角度恰好看见他脖颈处蔓延的冰纹——像某种古老的咒文,泛着幽蓝色的光,正顺着血管攀上耳后,那冰纹摸上去凉凉的、滑滑的,仿佛是一层薄冰。
退后。他音色里掺着金属震颤的嗡鸣,如同沉闷的钟声在耳边回荡。
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天蚕丝不知何时缠在他腕间,此刻正被寒气侵蚀得寸寸断裂,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尖锐,就像玻璃破碎的声音。
黑衣首领突然暴起,魔焰凝成巨蟒直扑面门,魔焰巨蟒嘶嘶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云澈剑尖轻挑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摘花,那条魔焰巨蟒却在触到冰晶的瞬间轰然炸开,巨大的爆炸声震得耳朵生疼,漫天的冰屑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冰屑落在脸上,带着丝丝凉意。
漫天冰屑里,我瞥见直播间弹幕疯狂刷过【卧槽冰火两重天】【这特效烧了多少钱】。
魔神......白眉道长的拂尘突然断成三截,断裂的声音清脆响亮。
他浑然不觉地喃喃,声音低沉而沙哑,难怪当年天机阁要动用九重锁魂钉。
云澈剑锋所指之处,地面凭空绽开冰莲,冰莲绽放的声音如同花瓣轻轻舒展的声音,冰莲散发着幽冷的光,美丽而神秘。
黑衣首领的斗篷被冰棱钉在枯树上时,我终于看清他袖口暗绣的饕餮纹——和三天前在后山禁地看到的祭坛图腾一模一样,那饕餮纹仿佛在隐隐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替我问候你们宗主。云澈剑穗上的暗金纹路突然暴涨,如同金色的闪电划过夜空。
我腕间的直播手环发出刺目红光,红光闪烁时还伴随着轻微的嗡嗡声。
黑衣首领的躯体在冰莲中碎成齑粉前,我分明听见他喉咙里挤出一声怪笑,那怪笑阴森恐怖,仿佛来自九幽深渊。
寒气骤然消散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血腥味刺鼻而厚重,我差点被呛到。
云澈反手将剑插入地面,剑柄上凝结的冰花咔嚓裂开一道缝,裂缝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我下意识伸手去扶他,指尖触到的皮肤冷得像千年玄铁,那冰冷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别碰。他侧身避开我的动作,袖口滑落的冰渣落在手背激起细密刺痛,就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同时扎在手背上。
我这才发现他后背的伤口根本不是结冰,而是密密麻麻的冰刺从血肉里钻出来,像朵狰狞的冰晶蔷薇,冰刺散发着幽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白眉道长突然掐诀在我眼前一抹,冰刺瞬间幻化成普通血痂。
老道布满裂口的嘴唇翕动两下,传音入密的声音带着砂纸打磨的粗粝:丫头,听说过噬心蛊吗?
我盯着云澈剑穗上仍在游动的暗金纹路,突然想起昨夜偷溜进藏书阁看到的手札。
泛黄的纸页上画着被九根骨钉贯穿心脏的男子,旁边朱砂批注潦草得像是某种诅咒,那纸页摸上去有些粗糙,带着岁月的痕迹。
直播间突然飘过一条闪着金光的付费弹幕:【主播快看剑尊瞳孔!】我装作整理鬓发的样子偏头,余光瞥见云澈眼底转瞬即逝的暗紫色流光——和黑衣首领溃散前的魔焰如出一辙。
今日之事......云澈突然转头看我,眸色已经恢复如常。
他抬手拂去我发间冰渣的动作很轻,指尖擦过耳垂时却冷得我打了个寒颤,那凉意就像一阵冷风轻轻吹过。
不要告诉第三个人。
我盯着他脖颈处正在消退的冰纹,突然发现那些纹路游走的轨迹,竟与手札上骨钉的位置完全重合。
夜风卷着不知从哪飘来的纸钱掠过脚边,纸钱飘动的声音沙沙作响。
我藏在袖中的手指悄悄按亮直播手环的录制键。
当然。我笑着后退半步,背在身后的手却把沾了冰渣的衣角塞进乾坤袋。
在相对缓和的时刻,我注意到直播间突然涌入的观众数激增提醒在腕间震动,弹幕池里有人刷着【这演技吊打流量小花】,而我的余光始终锁着云澈腰间突然多出来的玉珏——那东西分明散发着和祭坛图腾相同的气息。
云澈昏睡的三天里,我裹着狐裘蹲在丹炉旁打盹时,总被梦里冰棱刺破皮肤的触感惊醒,那刺痛感尖锐而真实。
第四日寅时,他倚着窗柩咳嗽的声响惊得我碰翻了朱砂罐,殷红的粉末在青砖上蜿蜒成扭曲的符咒,粉末洒落的声音簌簌作响。
别动。我攥着刚偷塞进他茶碗的窥心符,用袖口胡乱抹去他唇边血迹。
指腹触到冰纹的瞬间,符纸突然自燃成灰,烫得我差点跳起来,那灼热的触感让我手指一阵剧痛。
云澈垂眸盯着我发红的指尖,喉结动了动:噬心蛊发作时,方圆十丈的活物都会冻成冰雕。他腕间的锁魂铃叮当轻响,昨夜我趁他昏睡时偷偷系上的,这会儿倒成了笑话。
窗外忽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脚步声急促而杂乱。
白眉道长捧着星盘撞进门时,我正用天蚕丝把第五个暖玉枕捆在云澈后腰——这厮的体温能把汤婆子都冻裂。
天枢移位,荧惑守心!老道的拂尘穗子缠着几片焦黑符纸,昨夜观星台炸了三个卦师,都说...他瞥了眼云澈腰间新换的玄冰玉佩,突然噤声。
我故意把茶盏碰得叮当响:都说魔神现世要灭世?在相对安全的氛围中,我感觉到袖中藏着的留影石滚烫,昨夜我摸进坍塌的观星台时,那些卦师的残魂还在嘶吼九钉锁魂之类的疯话。
云澈突然攥住我整理药箱的手腕。
他掌心温度比前日更冷,冻得我腕间直播手环发出警报红光,那红光闪烁时还伴随着轻微的蜂鸣声。
你动了祭坛的封印?
我反手将沾着朱砂的银针扎进他虎口:三天前你昏迷时,玉珏上的饕餮纹吃掉了我的金步摇。针尖在触到他血脉时瞬间结霜,我却看清他瞳孔深处暗紫流光的轨迹,竟与藏书阁手札记载的噬心蛊发作征兆完全吻合。
轰隆!
惊雷劈碎窗纸的刹那,我袖中的留影石突然爆出刺目强光,强光闪烁时还伴随着轻微的电流声。
云澈翻身将我护在身下时,我闻见他衣襟里混着血腥气的雪松香——和黑衣首领溃散前的魔焰气味截然不同。
何人擅闯我派禁制?白眉道长的厉喝被飓风撕碎,飓风呼啸的声音如同野兽的咆哮。
我挣扎着从云澈臂弯里探头,正看见漫天纸钱凝成漩涡,裹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踏空而来,纸钱旋转的声音呼呼作响。
老者玄色道袍上绣着的星图让我后颈发麻——那分明是直播手环扫描不出的能量波动。
他每踏出一步,檐角铜铃就炸成齑粉,那爆炸声清脆而响亮,我藏在发间的微型摄像机开始疯狂闪烁。
九曜封魔阵。云澈突然轻笑,剑穗上的暗金纹路突然暴起缠住我手腕,那暗金纹路缠绕时还伴随着轻微的摩擦声。
原来你们留了后手。他尾音带着某种古老语言的颤音,震得我腕骨生疼。
老者目光扫过我时,直播手环突然弹出全息警告:【检测到跨维度能量体!】我佯装整理鬓发按下录制键,在相对不那么紧张的瞬间,余光瞥见弹幕池炸开成片的【这威压隔着屏幕都腿软】。
三千年了。老者抬手轻点,我藏在乾坤袋里的祭坛碎片突然飞出,碎片飞出的声音呼啸而过。
被骨钉穿透心脏的滋味...他指尖凝聚的光团幻化成九枚带倒刺的钉子,云澈颈侧冰纹突然暴起游走。
我猛地扯断腰间的鲛丝绦。
前日从卦师残魂手里抢来的星屑粉末漫天飞扬,在老者与云澈之间凝成雾障,星屑粉末飞扬的声音沙沙作响。
道长!您上个月赊的二十斤朱砂该结账了!
我拽着云澈,穿过曲折的回廊,周围的墙壁上闪烁着炼丹炉散发的微弱光芒,那光芒昏黄而温暖。
我们绕过几个转角,终于滚进了炼丹房暗格。
他后背冰刺扎破我肩头时,我摸到他腰间玉珏正在发烫——那饕餮纹竟在吞噬星屑的能量。
噬心蛊发作间隔缩短了。云澈突然扣住我试图偷取玉珏的手,暗紫流光在他眼底明明灭灭。
下次月圆之夜...他未尽的话语被老者破开雾障的巨响淹没,那巨响震耳欲聋。
老者踏碎青砖的瞬间,我藏在丹炉下的留影石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正是黑衣首领袖口饕餮纹与玉珏共鸣的画面。
老者瞳孔骤缩的刹那,云澈的剑锋已经抵住他咽喉。
告诉天机阁。云澈剑穗缠住我偷塞过去的窥心符,再放狗来试探...他剑尖轻挑,老者鬓边白发突然燃起幽蓝火焰,火焰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我就把九重锁魂钉喂给饕餮。
老者化作青烟消散前,我腕间直播手环突然收到神秘打赏——999枚灵玉伴着条匿名弹幕:【饕餮噬主的戏码,比魔焰燃冰精彩多了。】
你早知道玉珏能反噬天机阁秘术?我拍掉云澈肩头的星屑,指尖触到他后颈冰纹时突然愣住——那些纹路的走向,竟与黑衣首领溃散前的魔焰轨迹完全镜像。
云澈捏碎玉珏的响动惊醒众人,那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饕餮纹残片落地时,我藏在袖中的微型摄像机突然自动对焦——那些纹路正在地上拼凑出半幅星图,与老者道袍上的图案恰好能严丝合缝。
白眉道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掌心的卦盘裂成两半,露出夹层里半张泛黄的纸。
我假装弯腰捡玉珏碎片,瞥见那纸上画着的九枚骨钉——钉尾雕刻的星纹,正与云澈剑穗暗金纹路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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