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群玉阁笼罩在薄雾中，林夜倚在雕花栏杆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目光懒散地扫过下方璃月港逐渐苏醒的街道。茶是钟璃泡的，温度刚好，茶香清冽，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大概是少了凝光往茶里偷偷加的那一勺糖——她总以为他不知道。
身后传来布料摩挲的细微声响，林夜头也不回，嘴角却微微上扬。
“偷看别人喝茶可不是天权星该有的礼仪。”
凝光轻哼一声，赤足踩在柔软的绒毯上，丝绸睡袍的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晃动，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她今天难得没穿那套繁复的礼服，松散的红绳系着睡袍的腰带，领口微微敞开，锁骨线条清晰可见。
“谁偷看了？”凝光伸手去抢他的茶杯，“我是在想，你这杯茶里要是再加点糖，会不会更好喝。”
林夜手腕一抬，轻松避开她的动作，顺势将茶杯举高。凝光踮起脚尖去够，睡袍的领口随着动作又滑开几分，林夜垂眸瞥了一眼，心里默默评价——今天的内衬是黑色的，倒是很衬她的肤色。
“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凝光忽然停下动作，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他，“偷偷摸摸的，不像你的风格。”
林夜面不改色，将茶杯递到她唇边：“尝尝？”
凝光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舌尖轻轻舔过杯沿，留下一抹淡淡的水痕。林夜盯着那处水痕看了两秒，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自己又喝了一口。
“甜吗？”凝光问。
“还行。”林夜面不改色，“就是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你的味道。”
凝光耳尖一热，正要反驳，走廊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萍抱着一叠布料匆匆走来，身上穿着改良版的璃月旗袍，裙摆开衩处隐约可见透肉的黑色丝袜，衬得双腿修长笔直。
“林夜！”阿萍眼睛发亮，“你看看这个！”
她抖开手中的布料——是一条做工精致的吊带袜，蕾丝边在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林夜挑了挑眉，心想这玩意儿要是穿在凝光腿上，大概能要了他半条命。
归终和留云新研发的‘元素丝袜’。阿萍兴奋地解释，据说能根据穿戴者的心情变换颜色，还能自动调节温度……
林夜默默在心里给那两位发明家的脑洞点了个赞。
“你要试试吗？”阿萍眨眨眼，意有所指地看向凝光。
凝光轻咳一声，拢了拢睡袍的领口：“不必了，我今天的行程排得很满。”
“哦？”阿萍拖长音调，“可我听说月海亭今天放假啊。”
林夜低头喝茶，假装没看见凝光飞来的眼刀。
正说着，走廊另一端又传来脚步声。钟璃缓步走来，手里捧着一卷竹简，身上依旧是那套素白的长袍，但今天却罕见地搭配了一双半透明的薄纱长袜，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小腿的曲线。
林夜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钟璃淡淡扫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林夜强行咽下茶水，“就是觉得……帝君今天的穿搭很有创意。”
钟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袜子：“归终说这是‘试验品’，非要我穿上试试。”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穿着倒是挺舒服的。”
林夜心想，归终和留云这两个老不正经的，怕不是想把群玉阁变成什么奇怪的时装秀场。
正腹诽着，申鹤从庭院方向走来。她今天换下了平日的修行服，穿着一件高开衩的黑色旗袍，腿上是一双哑光的网格丝袜，冷艳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性感。
林夜沉默三秒，转头看向凝光：“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开了什么奇怪的会议？”
凝光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会呢？”
阿萍在一旁偷笑：“申鹤这身是我挑的，好看吧？”
申鹤低头看了看自己，难得露出一丝困惑：“师傅说这样穿……修行会更有效率。”
林夜扶额，心想留云借风真君那个老不羞到底给自己的徒弟灌输了什么奇怪的理念。
正闹着，甘雨抱着一叠文件匆匆走来。她今天倒是穿得中规中矩，只是裙摆下隐约露出一截蓝色的丝袜，袜口还绣着小小的冰雾花图案。
“大、大家早……”甘雨红着脸打招呼，显然不太适应这样的装扮。
林夜看了看甘雨，又看了看钟璃，最后目光落在凝光身上，忽然觉得今天这茶是喝不下去了。
“我有个问题。”他放下茶杯，一脸严肃。
“嗯？”众人看向他。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今天是群玉阁丝袜鉴赏日？”
凝光轻笑一声，赤足踩上他的脚背，微微用力：“现在你知道了。”
林夜低头，看见她睡袍下摆晃动的缝隙间，一抹黑色若隐若现。
……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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