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第一周除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课程外,专业课主要是本专业的理论和本专业的历史课以及专业英语课。专业史课是副院长上,专业理论是我的导师上的。专业英语课则是一位北大毕业的女教授上的。而在这些课之前,最先上得却是隔壁专业老师的一节课,这节课在我看来毫无意义,也没有多大作用,但考虑到和我们所在的院的title有关,又是第一节课,大家都认真的上课。给我们上课的老师是法学院刚毕业的博士,留到我们院教书。老师很年轻,爱和学生开玩笑,和学生打成一片的类型。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每每想到这段回忆,就像自己扒开自己已经几乎愈合的伤口,这无疑是精神上的自我折磨,自我虐待。伤口好了又扒开,扒开之后又自我愈合,直到很久以后新的疤痕彻底掩盖了旧的伤痕,于是这段回忆也就不再重要了,只是漫长人生中闪过的一块时光碎片。待我老了,我的记忆里会有无数的碎片,我可以坐在院子里,一片片的回味,可能记忆会杂糅,可能会消散,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实的活过。
说回这节课,因为是本专业上级专业的相关课程,所以和本专业还是有一定相关度的,上课的小老师刚毕业不久,就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经常和我们闲扯,还会给我们推荐电影,比如《芙蓉镇》之类。看完之后,还问我们有什么想法,感受。我的想法就是女主和男主是共患难的感情,然后就没了。小老师笑笑没有说话。也是在这节课上,我第一次和我们专业的两个男同学有了接触,两个男同学都是本地人,只是一个长得黑一点,一个长得白一点。看到黑一点的那个男同学,我有种安心亲近的感觉,所以想上去搭讪一下,但是对方表现的挺高冷的。另一个男同学长相更白一点,黑一点的男同学说这个白一点的男同学长得好看,可惜以我当时的眼神,我实在没看出来哪里好看,我感觉那个突出的下颌角不是很符合我的审美,等到我回过味来,的确挺好看已经蛮久以后的事,怪我之前见的帅哥太多,正常的帅完全入不了当时的我的法眼。白一点的男同学倒是和我说了几句话,可是我感觉他身上隐隐有一种玩咖的气息,所以对他挺冷漠的,只是他问什么我答什么。我寝室的湖南室友没有和我坐在一起,她一个人单独坐在旁边一排的靠外面的位置。小老师对这个室友是比较关注的,主要是她的确是有实力的,但当时的我觉得她很奇怪,她似乎一直想要表现的比周围的人优秀很多的样子,现在的我会理解,这是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人固有思维,然而当时的我不理解,只是觉得她有夸耀之心和心眼。其实当时的我这样想也没有错,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人比我们这些一直待在学校的小学鸡有心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当时的我过于嫉恶如仇了,眼里完全揉不得一点和善良无关的事情,终究是偏激了。人很多时候是多元的,不是一张纸,不是黑的就是白的,而是一个正方体,长方体或者球体,有着很多面。用自己的人生经历去狭隘的解读一个人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人在平常时刻还是要多几分看透不说透的涵养,因为事情的发展有时并不按照自己的经验推测的那样发展,而事情的发展是由人推动的,人心难测。
上课的小老师关注的最多的是本地的一位女同学,这位女同学不仅人长得漂亮,本科也是这个学校的,还担任着团支书的职位,很遭院里的领导们的喜爱。只是她的长相偷着一股聪明,我有点害怕,因为见过和她长得很像的女性长辈,也很聪明,我很敬重,但更多的是害怕,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水平,不敢造次,容易被带跑。小老师,说我是个傻逼,还说傻人有傻福,傻逼没有,把我给气的。不过当时的我的确憨憨的,有啥说啥,完全不设防,不怪被小老师内涵。
有一次上课,我的安徽室友打扮的漂漂亮亮去上小老师的课,小老师看室友打扮的这么漂亮,就逗室友,问室友吃不吃橘子,顺势就往室友的桌上扔,结果好死不死扔到了室友刚买的面里,溅出来的汤汁全洒到了室友的新衣服上了。室友脸瞬间黑了,我只能在旁安慰室友,这些油渍能洗的,顺便帮室友把橘子消化了。顺便和小老师瞎扯了几句,缓解了一下尴尬。有时候上课的时候,我会和老师同学扯犊子,比如模仿回老家政审的时候,老家政审的大爷大姨们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一通琢磨,然后谈论起最近刚从县里调取市里的领导就是我们这个学校毕业。我同学笑的半死,还说我完全现场还原,我说那可不,毕竟真实经历。
小老师的课结尾的时候,小老师说要请我们吃饭,然后我们专业的人一起去吃了牛蛙。饭桌上小老师问我有对象吗,我说我没有的,小老师问我需不需要帮我介绍对象。我笑笑没有说话,代之以沉默。我当时是个能谈恋爱的人吗,恐怕不是,当时的我实非良人,我跟人谈恋爱就是坑人,但这些话是不能说的,说出来就很奇怪。我只能沉默,沉默。但是,如果有一天我自己动心了可怎么办,这是当时的我最担心的问题,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我是个自控能力相当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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