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翰看着黎雨萱,目光似能化水,温柔而专注地轻声询问起分家之事以及他们的婚期,那声音低沉而醇厚,仿若古寺钟声,在这略显简陋且散发着淡淡霉味的屋内缓缓回荡。
“萱儿,对于这分家之事,你可有什么打算?还有我们的婚期,你心中又是如何思量的?”
黎雨萱微微垂首,秀眉轻蹙,那眉心处仿若被无形之手揉出了浅浅褶皱,神色间透着几分为难,犹豫了片刻,似是在心底斟酌许久,才开口道:“沈大哥,我想等分完家之后再成亲。”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仿若被一层淡淡的愁绪所笼罩,恰似清晨山间被轻雾缭绕的幽潭,深不见底。
她心底还有些隐忧,毕竟她这具身体才十四岁,在现代那可是还在校园里无忧无虑上学的年纪,于此处却已然订了婚约,这巨大的时空与身份差异,让她时常在恍惚间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堂姐的事,大伯跟大伯娘很是生气,他们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我,大伯娘甚至还跟我娘打了一架。”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风中残烛,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委屈,那愤怒如燃烧的小火苗,在眼底跳跃,
“我娘向来老实本分,从不与人争执,每日只知埋头苦干,侍奉公婆、操持家务,却被大伯娘如此欺负。”
“我现在很是担心,如果我真的此时跟沈大哥成亲的话,爹娘跟弟弟在黎家的处境可能会更加艰难。”
“大伯他们定会认为是我攀了高枝,故意与他们作对,到时候,怕是会变本加厉地刁难我家人。”
“他们那等狭隘心胸,我又怎会不知,定不会轻易放过这‘报复’的机会。”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似有千钧重,继续说道:“我在家中,爷爷因为堂姐之事对我有些改观,也知道要向着我一些。”
“可这也只是因为他怕我跟孙家告状,给家族惹来更大的麻烦,同时也知道我可以为家族带来好处,并非真心疼爱我。”
“在这家族之中,真心假意,我如今也能辨得几分清明。”
沈翰微微点头,他对黎家的老爷子之前对黎香菱的偏心早有耳闻,犹如那村头巷尾经久不息的闲言碎语,也深知这家族中的复杂纠葛与人心冷暖,仿若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刚要开口说话,安慰黎雨萱几句,那话语似已到嘴边,却被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硬生生截断。
那敲门声急促而清脆,似密集的鼓点,打破了屋内略显凝重的气氛,仿若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沈翰转头望向门口,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仿若迷雾笼罩。
黎雨萱起身,轻轻理了理裙摆,那裙摆因久坐而有些褶皱,随后快步走向门口。
此时在院子中的黎父已经将门打开了,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身着一身素色布裙,布质虽普通,却干净整洁,头发梳成两个发髻,用红头绳简单扎着,那红头绳似跳跃的火苗,模样乖巧伶俐,仿若春日枝头初绽的花苞。
她的身旁站着一位少女,那少女的打扮与他们这些农家的丫头截然不同,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少女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似天边的云霞,腰间束着一条精致的丝带,更显得身姿婀娜,似风中摇曳的弱柳。
她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插着一支精美的玉簪,玉簪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俏皮,仿若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少女的面容白皙如玉,眉眼弯弯,透着一股灵动的气息,似林间跳跃的小鹿,只是此刻,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探寻,正打量着屋内的情景,仿若在探寻未知的宝藏。
来人竟是徐家小姐,这让屋内众人皆感意外,仿若平静的生活被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打乱了节奏。
黎父见其衣着华贵、气质不凡,心中立刻知晓这是位得罪不起的贵人,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嘴巴张了张,似欲言语,却愣是没敢开口询问来者何事,只觉喉咙干涩,仿若被无形之手扼住。
此时,那小丫鬟率先开了口,她声音清脆,似清晨的鸟鸣,带着一丝恭敬与礼貌:“你好,请问这里是黎雨萱黎姑娘家么?”
黎父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额头上冒出些许细密的汗珠,似清晨草叶上的露珠,结结巴巴地应道:“对,你们找萱儿什么事?”
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徐雪儿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明艳动人,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她满心欢喜地径直上前,甚至不等小丫鬟把话说完,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您是萱儿的父亲吧,伯父你好,我是孙公子的未婚妻,我叫徐雪儿,我来找萱儿有些事情,请问萱儿在家么?”
她的声音轻柔悦耳,如潺潺流水,眼神中透着真诚与友善,丝毫没有大家小姐的架子,让人不禁心生好感,仿若春风拂面,温暖宜人。
黎父忙不迭地点头,仿若捣蒜。
黎雨萱在此时快步上前,对徐小姐行了一礼问好,那礼数周全,姿态优雅,随后询问道:“徐小姐,怎么来了。”
徐雪儿上前亲昵地挽上黎雨萱的胳膊,那动作自然而亲密,说道:“萱儿,你忘了,当初我可是说道,你帮了我,我们可是要义结金兰的,我已经跟我爹娘说好了,他们邀请你们一家去做客。”
黎雨萱还有些缓不过来,仿若置身梦境,言语间带着些许迟疑:“这……这不好吧。”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不忍你们有情人被堂姐破坏姻缘才提醒了一下。说我并没有做什么。”
黎雨萱想拒绝,尽管她知道若是真跟徐雪儿做了姐妹恐怕他们的分家之事会更加好办,犹如在荆棘丛中寻得了一条捷径。
可是同时黎家大房那些人也是麻烦,他也怕他们起了别的心思,仿若暗处隐藏的毒蛇,随时可能窜出伤人。
黎雨萱左右为难之际,沈翰从屋中走了出来,他身姿挺拔,仿若苍松翠柏,“萱儿,是谁来了?”
那声音沉稳有力,似能给人安定之感,仿若在风雨飘摇的大海上抛下了一只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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