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看着甘道夫和老杰克，问道：“你们觉得现在和平吗？”
“当然和……”
老杰克刚要脱口而出和平，可话到嘴边戛然而止，因为他们今天才遭到半兽人的袭击。
甘道夫说道：“自由民和黑暗，已经有四百年没有爆发过大战了。”
凯恩直接说道：“战争没有大小，输赢以及对错，战争只有死亡。”
甘道夫问道：“那你为何要挑起战争？”
凯恩认真道：“我不是挑起战争，我只是拿起武器。”
凯恩眼中流露出深邃之色，道：“战争与和平，两者是相互依存的，就像有白天就会有黑夜一样，无法避免，也不会消失。”
“你不能指望半兽人在夜晚中种出粮食，然后放弃入侵劫掠我们，也不能指望食人妖不吃人，从此吃些绿色蔬菜。”
“就连人类内部，还分自由人民，奴隶，邪恶的战车民，东夷人，哈拉德人等等，同种族都会爆发战争，更何况光明和黑暗。”
“战争无可避免，我们能做的，只能是手握战争利器，将战争的主动权握在手中。”
这一番话，让两个老人露出沉思之色，片刻后他们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因为凯恩说的话，蕴含着深刻道理，其中种种，他们这些活得久的感受尤为深刻。
自古以来，光明和黑暗的战争就是如此，打来打去看似胜利，可最终依旧损失惨重。
和平？
只是为下一次战争做准备罢了。
“很独特的理解。”甘道夫开口，叹道：“虽然不想承认，但千百年来的确是这样的，只是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您是一个智慧之人。”
老杰克说着，眼中露出回忆着。
“在我祖辈的口口相传里，这片土地在两千多年前，曾受到杜内丹人建立的阿尔诺王国庇护，后来阿尔诺王国分裂成阿特丹、卡多兰和鲁道尔三个王国。”
“数百年前，三个王国又在和强大的黑暗王国安格玛的战争中，相继灭亡，从此西方大陆不再有人类王国。”
“强大的杜内丹人，从几百万人口，到如今的几万人口，从高高在上的高等人类，到如今四处漂泊的部落。”
“和平的确从未长久，战争才是这片土地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就连南方杜内丹人的刚铎王国，也要时刻应对来自东方的黑暗。”
“……”
房间内气氛有些压抑，谈及这片大陆的历史往事，悲剧又有苍凉。
甘道夫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烟斗，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沉默片刻看向凯恩，“你为战争做准备，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凯恩与之对视，只觉得脑海中雷霆轰鸣，在摧残着他的意志。
作为中土世界的守护者之一，甘道夫这是在考验凯恩，他不希望一个有勇有谋，且富有远见的人会因为战争堕入黑暗。
因此，甘道夫动用了神力，这句话不仅仅传入凯恩的耳中，更在他的内心深处徘徊，寻求他真实的答案。
凯恩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道：“战争与和平共存，以武力将战火抵御在外，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话落，他脑海中的感受瞬间一扫而空，脑海变得一片清明。
“呼～”
甘道夫吐出一口烟圈，忽然露出笑容，他看向老杰克说道：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和这片土地上的人打交道，霍比特人，杜内丹人，洛希尔人，辛达精灵，诺多精灵，南多精灵……很多种族的人。”
“我也认识很多君王，或伟大，或平庸，或昏聩……我为很多人推荐过效忠对象，今天我也为你推荐。”
“凯恩会是个不错的君王，他刚刚的话语你也听到了，如果愿意，带着村民随他而去吧，他会给你们一个安身之地。”
此话一出，不仅是老杰克，就连凯恩都露出惊讶之色。
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灰袍巫师甘道夫，居然会为他招募子民，难道就因为自己通过了刚刚的考研？
凯恩不知道，身为灰袍巫师，甘道夫在漫长的岁月中见过太多太多人，多到一个人怎么样他一样就能看出。
刚刚的考验，只不过是甘道夫为了谨慎行事罢了，面对灵魂叩问都能坚定信念的人，甘道夫没有理由怀疑他的能力和信念。
而同样的，老杰克作为村长，也为此感到震惊。
正如甘道夫所说，老杰克的祖祖辈辈都和甘道夫有过交集，对于这个神秘强大的巫师，他们是打心里尊敬。
如今对方这样说，老杰克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这个提议。
毕竟这是一位巫师的话，没准是一则预言，眼前之人又没准会成为一代伟大君王。
老杰克沉吟道：“请容我思考……”
凯恩看向甘道夫，“老爷子，十分感谢你的认可。”
甘道夫摆了摆手，“优秀之人，无需得到谁的认可。”
微微颔首，凯恩看向老杰克，“我从不会去诉说自己有多优秀，也不要求谁必须效忠于我，你们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不过我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招募士兵，所以麻烦您帮我通知下去，我给的待遇还算丰厚，每月五枚银币，包吃包住。”
老杰克点头道：“如果年轻人愿意跟随您，那我自然我没有什么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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