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玄风刀虽是残品,但只要祭炼一番,兴许也能发挥曾经十之二三的威力。”
听到老族长说这柄残损的灵兵还能发挥十之二三的威力,再加上自身实力,碰一碰不也是没有可能,甚至是胜。
只不过他却有些疑惑,为何先前族长不将这么好的武器拿出来。
似乎看出陈孝武眼底的疑惑,老族长意味深长道:
“孝武,既然你已步入先天之境,有些事我也该告诉你了。”
只见老族长走向炼药室的一角,用手按动墙下的一块石砖。
咔....
一阵沉重冗长的声音在炼药室内缓缓响起。
原本空无一物的角落里,出现了个漆黑地下入口。
陈孝武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炼药房下竟然还有一条密道。
“你且随我来吧。”
老族长并未解释什么,只是对陈孝武打了个招呼,便向着漆黑的密道走了下去。
陈孝武只觉得在黑暗中走了百步之久,终于在烛火亮起的一刻,他看清了全貌。
这是一个位于地下的祭坛,祭坛上立着几根石柱,石柱上刻写着隐晦的符文。
眼前一幕让陈孝武如遭雷击,他从未想过村寨地底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祭坛。
“族长,这是什么地方?”
“这祭坛是家族先辈百年前建造的,按照祖训,只有陈家族长才能到此。”
“祖宗们虽然立下规矩,但如今家族遭此大难,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陈孝武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他本还打算继续追问,却见老族长将装着灵兵残器的木盒放置在了祭坛中间。
“孝武,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假如我死了,我希望你可以带着神树与族人们离开金鳌岛。”
闻言,陈孝武脸色骤然大变!
“族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要是不在,那我们陈家不就彻底完了嘛!”
“住口!只要祖宗神树尚在一日,我陈家就有复兴的可能!”
老族长厉声呵斥。
“可.....”
陈孝武有些不甘,他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老族长直接打断。
“记住我对你说的,一切都为了家族!”
老族长口吻凌厉,浑浊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决绝。
这时,原本置放于祭坛中间的灵兵残器忽然有了反应。
玄风刀微微颤动,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见状,老族长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圆珠,正是先前在巨灵蜈蚣体内取出的那颗毒丹。
毒丹表面光华流转,此物不仅仅是剧毒之物,更是汇集着那头巨灵蜈蚣的百年生命力。
将毒丹置于木盒内,老族长跪倒在地。
他像个虔诚的信徒,口中开始念诵着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语。
下一刻,整座祭坛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
残碎的玄风刀不断颤动,原本覆盖在上面的铁锈也在一点点脱落。
铁锈除尽,映入眼帘的是冒着玄光的黑色刀身。
老族长依旧跪在地上,他苍白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打湿。
忽地,一口精血从他口中喷出,红色的血液如梅花般遍布在祭坛上。
刹那间,散落的血液又重新凝结在一起,化作一道红光直冲木盒内,直至淹没在玄风刀破碎的刀身上。
嗡!
木盒内,玄风刀发出阵阵低鸣,好似受到了某种呼唤一般。
破碎的刀身开始与那颗黑色毒丹融合在了一起。
直至此刻,老族长再度从口中喷出一口精血,覆盖在刀身上。
下一刻,祭坛上的红光戛然散去,老族长也如没了生气的枯木般倒在了地上。
“族长!族长!”
回过神来,陈孝武赶忙上前,一把抱住虚弱的老族长。
老族长半合着眼眸,苍老的面容上涌出笑意。
“玄风刀祭练好,我这把老骨头也算为家族做了些贡献。”
陈孝武一怔,这才理解方才老族长口中说的话。
“族长!你这样值得嘛!只是一把刀而已!”
老族长摇摇头:“这不仅是一把刀,更是我陈家复兴的希望。”
“家族现在垂垂危矣,要是我一条命可以换来机会,死又何妨。”
“五百年前,那位先祖就是靠着这把玄风刀死守陈家,我希望你不要丢了他的脸。”
这一刻,陈孝武的眼眶中饱含热泪,他重重点头。
“我陈孝武发誓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守护家族!”
老族长欣慰地点头,他侧头望向那柄刚祭炼好的玄风刀。
玄风刀在吞噬毒丹,刀身隐隐有黑气环绕,好似邪兵。
“你且试试这玄风毒刃,虽抵不上它原来的威力,但十之二三已是足矣。”
刚握住玄风刀,陈孝武只觉得心脏颤得厉害,仿佛与这把残碎的灵兵血脉相连。
这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一位许久未见的老友!
陈孝武挥动玄风刀向前斩去。
刹那间,空旷的地下刮起了一阵狂风。
刀光闪过,一块千斤巨石瞬间被斩成两半。
看着陈孝武一刀斩开千斤巨石,老族长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
这一刻,他仿佛在陈孝武身上看到了五百年前那位宗师先祖的影子。
.........
陈孝玉从床上悠悠转醒。
一夜的大战并未让他虚脱,反倒靠着阴阳合欢功,他的实力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似乎还差一点点就能够到淬体后期的门槛。
这让陈孝玉心中有些欣喜,只觉得老祖宗给的这本功法妙不可言。
竟能让自己实力增长得如此之快。
只是想到明日就到了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陈孝玉不住皱起眉头。
按照老祖宗的吩咐,他必须要拖延住这女人。
“你醒了?”
耳边传来的清冷女声,打断了陈孝玉的思绪。
纸鸢睁着一双杏眼,依旧如昨日般有些出神地看着陈孝玉。
只是比起之前,她的身上却多了分女人味。
“纸鸢姑娘你饿了吗?我去为你准备些吃的吧。”
纸鸢微微一笑,一双妩媚的杏眼荡起秋波。
“我不饿,昨天已经吃得够饱了。”
提起昨夜,陈孝玉立马联想到了对方主动的样子。
这女人就好像是填不满的黑洞一般,若不是靠着老祖宗给的那本阴阳合欢功。
只怕真要败下阵来。
纸鸢慵懒伸展开细软的腰肢,而后将手贴在脸上侧卧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