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鸳鸯楼,陈庆之二人直接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好位置坐下。
这里视野宽广,不论窗外景色还是生死台尽收眼底。
时间虽然还早,但鸳鸯楼二层几乎座无虚席。
这些人大多穿着锦衣华服,看着就知道身价不菲,另一部分则是穿着劲装的武者。
“两位客人,想喝点什么?”
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小二恭敬站在陈庆之身边。
“两杯白水,一盘花生米。”
陈庆之随便要了点东西,就将小二给打发走了。
这种酒楼不用想也知道很贵,他才不会花冤枉钱。
“大哥,等会你压谁啊?”陈庆也有些好奇。
陈庆之道:“急什么,先看看情况。”
随着时间推移,已是日上三竿。
生死台旁围聚在一起的人越来越多,鸳鸯楼二三楼也都座无缺席。
“也不知赵江明今日敢不敢来。”
“哈哈,我看悬,他不过先天初期,对上先天境中期的李秋生简直是以卵击石,凶多吉少,来了也是给别人刷经验的。”
“我看未必,我可听说赵江明有一门绝学武技,说不定真有机会战胜李秋生。”
“得了吧,他们可是差了一个小境界。”
“.............”
还未开始,陈庆之邻桌的人就开始议论了起来。
“李秋生?”
听到这个名字,陈庆之眉头深陷。
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相比陈庆之,陈庆也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老四,你知道李秋生是谁?”
察觉到陈庆也表情的变化,陈庆之不由问了一嘴。
陈庆也迟疑片刻,沉声道:“要是记得不错,那李秋生是黑池岛的人,早些年我们行船的时候就碰到过那家伙。”
陈庆之怔愣片刻,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时间过去得太久,以至于他差点忘了。
“原来是那个王八蛋!”
陈庆之冷哼一声,倒没想到会遇到自家的仇敌!
临近中午,生死台下已经围满了人。
不时小二端着个托盘来到陈庆之二人面前。
“客官,该下注了。”
“人都还没来,让我怎么下注?”
盯着空无一人的擂台,陈庆之不满道。
小二呵呵一笑:“想必客官还未见过这两位,其实他们已经到了。”
话音落下,生死台下围观的人群走出个人影,他轻轻一跃,就如鸿雁般落在了生死台上。
这人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身材魁梧,腰间挂着一柄长刀,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刀,周身散发着一股豪迈之气。
陈庆之盯着台上这人,莫名觉得这人与陈孝武有几分相似。
“这人是谁?”
陈庆之忍不住问道。
小二回答道:“回客官,此人名为赵江明,是紫云岛外来的一名先天境初期武者。”
“上个月,他和黑池岛的李秋生发生冲突,便立下赌约,要来这生死台一决生死。”
听到赌约二字,一旁的陈庆也瞬间来了精神。
“你快说说,他们二人的赌注是什么!”
陈庆也一脸兴奋,既然有赌约,那么两人必定还有赌注。
小二思索片刻:“好像是一枚地海阴阳丹,据说共有两颗,分别为阴丹和阳丹。”
“对于武者修行有着莫大帮助。”
“不过这种丹药有限制,必须一次性将阴丹和阳丹一同服下,要不然无法中和药力,遭丹药反噬。”
“原来如此。”
“大哥,我看咱们把赌注押在李秋生身上吧。”
陈庆也赶忙提议,虽然陈家与黑池岛李家有仇,但也不能感情用事。
事是事,钱是钱,这明摆着的问题和显而易见的结果,总不能因为面子而丢了银子!
李秋生怎么说也是先天境中期的武者,对比赵江明可多了个小境界。
高下立判,怎么看都是李秋生会胜。
闻言,一旁的小二也附和道:“客官眼光独到,这次大多数客人都将赌注押在了李秋生身上。”
“只是嘛,赔率就没有那么高了。”
“多高?”陈庆之问道。
小二伸出两根指头:“两成,要是客官你押十两黄金,赢了只能二两。”
陈庆之点点头,心想确实如此,李秋生怎么说也比赵江明高出一个小境界。
“那我问你,假如赵江明胜了,能赔多少。”
小二伸出五个指头。
“五倍?”
陈庆之挑了挑眉,当场领会。
陈庆之并没有着急下注,而是对陈庆也问道:“庆也,你打算压谁?”
“当然是李秋生啊。”陈庆也想都没想,这种选择题三岁小孩都会做。
陈庆之呵呵一笑,随即从钱袋里掏出块碎银。
“这些钱压李秋生。”
小二点点头,随即拿出两张纸条,写上桌号和银钱数额。
“这是票据,您和茶楼各执一份,要是赢了,凭着票据就能领钱。”
说完,小二转身要走,陈庆之连忙叫住了他:
“等等!”刚刚是我兄弟押的,我还没押呢。”
说完,陈庆之站起身,将钱袋内的黄金一股脑倒在桌上。
“这里一共六十两黄金,我全压赵江明。”
此话一出,不止陈庆也与小二瞪大眼睛,就连邻桌的人都面露惊愕。
“大哥,你是不是糊涂了!”陈庆之满脸难以置信。
他怎么都没料到,自己这位视财如命的大哥,竟然会在赵江明身上押注,而且一押就是六十两黄金。
不止是他,在坐的宾客、看客都没想到会有人反向押注。
小二也面露惊讶:“客官,你可要想清楚,下注后可不能反悔。”
陈庆之神色淡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嘞,我这就给您写票据。”
小二点头,连忙写下两张票据。
票据到手,双方心里都不禁暗爽。
“呵呵,果然是乡巴佬,竟然把宝押在先天境初期的赵江明身上。”
邻桌一穿着锦衣华服的年轻人煽动折扇,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这小兄弟独具慧眼呢。”
说话的是名穿着黑袍的中年人,眯着眼睛,脸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