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巡视大陆,无法长期呆在一处,他会替我接管四峰山脉带你们致富。”
“谢大人。*N”
我跟镇长逛完镇子,在教会的小庙里祭拜神明,和前来迎接的政府官员吃了顿午饭。饭后休息时,我与宾达商议先把狗狗送回哈拉马伊,因为接下来每天都要干很重的活,实在不好照顾他。瓦拉斯很懂事,吸了些魔力就走了。第二天我们便造访萨尔特村,说明来意。村长受宠若惊,拿出村里最好食物和自酿的美酒供奉我们,我也送给他们很多博桑戈出产的素材当回礼,第二天就帮他们修路。一个月后,宽大的山路商道正式通车,镇长邦沙澎带着商队前来庆贺,一村一镇结成经济联盟,发展潜力巨大。
拉巴丹村的东边是卡加湖,偶尔有元素巨龙过来饮水。为了避免与它们产生矛盾,我跟村长与想下山种地的巨人商议沿着商路开辟梯田,这样既方便农田灌溉,也能保障村民的粮食供应,还能维护商路安全再顺便做些小生意,可谓一举三得的好计。
11月中旬,新的萨尔特村建成,一半村民的住房沿着宽阔的商路修建,屋后后是改造的大块梯田。旧村的泉眼有水渠接引,每户厕所都有化粪池,方便人们定期收集粪水做成肥料再返施农田、果林和药园。再收到我改造巨人村的消息后,王都和那他通邦的好几个大商帮大商联都在镇上开了分号,等地脉魔力完全渗透富含营养的新土后,萨尔特村就能向外输出有强化身体功效的谷物和肉类,实现脱贫致富的目标。看着乐开花的巨人,我心里充满成就感,心想要是世间没有战争、大家都能开心的过日子,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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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亲眼看着平坦的山路修到家门口,一片片梯田错落有致的排列在道路两边,这里种葡坤(巨人的粮食作物)、这里种果树、那里种浆果,旧村的地一半种粮食一半种药材。萨尔特新村人少地多,在大人的主持下,村子与镇子签订了为期10年的土地租赁协议,共同开发山中农田,实现两地产业整合计划。我不懂产业什么的,我只知道镇上又开了几家大商帮的分店,附近农村的富余劳动力全在巨人新村找到了工作,对自己身手有自信的冒险者还和巨人组成了探索队,共同寻找深山中的值钱东西。值得庆贺的是镇上还来了新的药剂师和研究员,虽然人数不多,但他们会做更好的药,也许能救治那些得了疑难杂症的病人。
大人说天堂在等我的话让我成了远近闻名的人物,连巨人村的新神庙也叫我过去主持重要仪式。最近来教会祈福捐款的人越来越多,我的日程也越排越满,人们变得更好教化,筹集善款也更容易,连带职员的薪金也能多发些。而且好几个富商为了在大人面前表现自己,还共同出资把教会也翻修了一遍,让我们外出办事也颇有面子。
作为大陆唯一一个领受主神神谕的凡人,大人对我也很关照。别人向他行礼不论鞠躬还是叩首都可以,只有我必须跪下叩首再亲吻他的皮靴吸取神力。虽然我有时也会被人夸到得意忘形,但我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的契机是大人赐予的。我不敢忘记大人的教诲,不管死后会不会上天堂,我都会一如既往地为人民服务,继续照顾可怜的孤儿和流浪汉。
12月初,大人与我们告别,他再次叮嘱我要坚守信念,便坐上浮游蛛消失在群山之中。我班旺纳翁发誓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为世人做个好榜样。
第二十四节
‘村子一点都没变。’这是艾斯罕回到老家说的第一句话。深邃的石穴、简陋的居住条件、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一切都跟他离开时没什么区别。柴奇塔村位于四峰山脉中西部的深山老林里,仅有南北两条路通往别的村子。村子周围的大山峰峦起伏,山道崎岖不平,交通极度不便,我们无法想象当年乌塔他们是怎么走到泽城的,也许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不过分。
尽管乌塔他们已经离开10余年,村里却依然有人记得他们。这些人是年迈的村长、双胞胎的小姨、和他们小时候的玩伴。这些人起初不信艾斯罕就是乌塔,直到大个子把小时候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才相信。改造村子时,大伙都干得特别卖力,艾斯罕更是没日没夜的劈山挖石、开凿洞穴房屋,打磨武器。除了跟大家一起吃饭,他就没休息过。在我们的帮助下,柴奇塔村的生活水平急速提高,食物、调料和药品也堆满库房。只可惜村子在崇山峻岭之中,与伊科方尼帝国和察塔那空王国都相距甚远,挖出来的矿离开我们也卖不出去,艾斯罕只能干着急。我带他挨个造访大山里的巨人村,送去武器装备和调料药品,再带他们去萨尔特新村,听同胞怎么看待和处理与人类的关系。这招效果很好,巨人们都想过那样的生活,这也让艾斯罕有了信心和底气——只要修好路,他就能带领同胞脱贫致富,建立一个巨人族为主体的山中之国。
8月初,我们向29个巨人村提供了力所能及的最大帮助后,一路向东飞到泽城以北的荒野。这里零星散落着几个巨人村庄,路上也有一些商队,队伍中竟然有几名巨人当保镖。我一问才得知当年泽城的巨人首领放任豢养的劫匪杀人越货,结果把自己和周围几个村弄到物资奇缺、物价飞涨的境地,最终导致内部叛乱,6个首领有5个被杀,其党羽也被尽数根除。(众人都说是害怕我再来问罪)新上任的5个首领(没被杀的是亲人类派的有名医生)分成两队,带着礼物到安达罗和贝努迪登门道歉,请求会见三城联盟的首领,希望恢复贸易。联盟早有此意,经过两个月的筹备,双方在贝努迪镇举行会谈。会谈一开始并不顺利,因为三城联盟的代表要求彻底清除劫匪、降低不合理的单方税收政策、保障人类商队在泽城及附近几个村子的合法经营权不受侵犯。这个要求其实很合理,但难在彻底清除劫匪、保障人类商队不受巨人骚扰。巨人脾气暴躁,内部帮派众多,仅靠有限的人手实在难以管辖,于是双方商定先用人类一方在军队保护下于泽城以北的指定村庄交易的笨办法互通有无。6位首领为了泽城的发展,特地在城内划出联盟商人专用的营业区并派兵把手,进出的人类和小犬族商人有雇佣的巨人护卫随行,凡是打劫找茬的巨人不仅要被泽城处以体罚和刑罚,还会被三城联盟的所有商铺记入黑名单,实行不雇佣、不合作、不买卖的经济制裁。经过几年的努力,泽城及附近的巨人村与三城联盟的贸易关系终于步入正轨,在城内开店的外地商人也越来越多。被神明赐福后,山中的一些巨人弃猎从农,或在山中开辟田地,或在平原开垦农田、建立村庄,这些定居点迫切需要更多的生产农具和人类社会的先进种植知识来稳定粮食供应。于是在新的变革中,巨人很快接受了与人类友好相处、协作致富的思想,不再无故找人类和小犬族的麻烦。那些被人类社会抛弃又蜗居在山中的边缘群体也找到了工作,生活状况亦有所改善。在经济发展的推动下,泽城请求与三城联盟开展更多的商业和技术合作,于是皮具店、裁缝店、冶炼厂、锻造厂、药剂研究所、魔能植物研究所等先后设立,商业旺季时城里的旅馆住满了来自北方的大小商队,带动了城市经济的发展。
杰萨战车的最高处是我的王座,下面是7只的座位,艾斯罕飞在旁边跟着。我变成6米高的体型,顺着当年路线来到泽城北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巨人卫兵。
“拜见神使大人。*N”这次的态度倒相当恭敬。
“唔。新武器好用吗?”
“好用,感谢您赐给我们这么贵重的东西。”一个头领装扮的人回答。
“你们要谢他。”我指着艾斯罕说:“他几个月都没休息,一直在做武器,你们手里拿的都是他做的。”
“多谢艾斯罕大人。”
“是乌塔大人。”我一边纠正一边看着惊讶地卫兵挥手说:“把路让开,我要看看泽城这些年有什么变化。”
我命令杰萨沿着东边的街道进入巨人区。艾斯罕走在前面,打量6年未见的城市。街道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怕热的巨人夏季依旧不穿鞋,就这么光脚走在路上,他们见了我就跪在地上伏首叩拜,感谢我的赐福,让他们可以像人类一样方便的生活。
“城里的巨人好像变多了。”我说。
‘身体变小等于房间变大,巨人肯定多啦。’小笨蛋说。
“就你聪明。”
‘您要是经常让我舔靴子,我就更聪明了。’
“哈哈哈哈哈,那我把宾达大哥的那份赏给你。”
‘谢谢主人!’
‘不行!巴罗特,你最近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今晚我要好好揍你一顿。’
‘主人,他威胁我。’
“那你就把精华给他吗。”
‘谢主人赏赐。’(宾达)
‘不啊!不要啊!不要把我的给他!’小笨蛋伸手抱着我的右脚委屈地说。我左脚蹬开他的头说:“你给我坐好,我正发愁以后怎么治理巨人呢。”
‘是。’小笨蛋失望的坐回座位,宾达高兴地拍他的肩膀让他节哀。我眼神向左一瞟,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狗狗人跪在地上行礼,尾巴摇的很欢。
“停下。”我指着那名狗狗人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是的,哈吉拉大人。我刚成年时父母带我去莱卡巴参加售卖大会,您当时抱过我。”
我努力回忆当年发生的事情,他见我没想起来,就继续说:“您当时问我多大,我说8月份刚成年,您就说我跟您一样是少年。”他的耳朵动了动。耳朵,好想搓。搓?
“噢~,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呀,真巧。上来,让我抱抱。”
“诶嘿嘿嘿~大人,您可以抱抱我的孩子吗?”
“啊?你的孩子?”
“是的,我已经有孩子啦。”他把旁边的一只小小狗狗人拉到身前说:“他叫查巴戈,今年三岁。我叫拉提克,她是我的妻子亚兰。”
“大家起来,没事不用跪。让我抱抱查巴戈,你怎么个他起了个兔人族的名字。”
“我在帕拉提鲁王国旅行时被一个名叫查巴戈的兔人救过命,所以孩子就叫查巴戈。”
“哦~嘿嘿嘿嘿~”我双手托着小小狗狗人,玩了几下鼻子碰鼻子的游戏,双手搓着他的小耳朵说:“小巴戈,叫叔叔。”查巴戈很紧张,全身蜷在一起,惊慌失措的看着他爸。
“查巴戈,快叫啊。”拉提克笑着说。
“叔、叔叔好。”
“诶嘿嘿~好可爱~”我发动撸犬神技来回撸他的小身体,小家伙扭了几下就舒展开,闭上眼睛张着嘴享受。我美美的撸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地把晕乎乎的小狗人还给拉提克。
“你们没雇保镖?”
“昨天合约到期,我觉得这里挺安全,就暂时没续。”
我觉得这家人心可真够宽的,不过这也说**城的治安今非昔比。我笑着说:“是吗,你们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大人再见!*3”
小狗狗的手感就是好,可惜还比哈布尔差一点。那家伙的毛到底哪里好呢,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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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城的6个首领恭敬地把我请到一间木质大厅内。他们是大首领哈马、二首领加卜、三首领泊德、四首领厄尔布、五首领嘎契、六首领孔达尔。二首领加卜是前朝元老,也是力主与人类友好交流的亲人类派头领。他们对泽城了如指掌,给我详述了近几年的变化,希望建立一个以我为王的巨人国以应对复杂的政治局势。四峰山脉盛产魔能资源、地处大陆中心,又与军事力量强大的伊科方尼帝国、巴兹加利帝国、和商业繁荣的乌凯维拉王国与察塔那空王国接壤,这些国家都眼红四峰山脉的土地和各种资源。现在巨人村各自为政,如果不尽快建国,以后一定会被人类各国搞乱,难以整合。我是用神血赐福他们的神使,在他们心中只有我才有资格统一四峰山脉和所有巨人,建立新的国家与周边各国友好相处。
我看着艾斯罕,艾斯罕也看着我。我对几位首领说目前各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的任务是先管好泽城的巨人,不要再向北扩张领土跟人类王国起冲突,等我进化后再安排艾斯罕接管四峰山脉,成立巨人国。
我在上次那家旅馆买了一锅饭,在城外的山顶上住下。空中俯瞰这座城市时,艾斯罕告诉我武斗场已经改成训练场,城内关闭了规模较大的赌场,只保留一些限制赌资的小赌场供巨人和人类消遣。我会心一笑,称赞新首领有远见。
第二天,我们飞到克鲁威齐,在门口排队入城。狗狗人不敢让我等,把路让开跪地行礼请我进去。我让他们起来,告诉他们非重要仪式不许跪,命令他们继续排队,让我重温等待的乐趣。到我的时候,卫兵鞠躬说:“神使大人好,您的东西不用检查,请进。”
“叫错了,重叫一遍。”
“呃...不是神使大人吗?”卫兵小心翼翼的问。
“以前你叫什么?”
“少爷。”
“现在还叫少爷,等我30岁要改口叫老爷。”
“是,少爷。”卫兵摇着尾巴问:“全城人都要这么叫吗?”
“对,所有小犬族都要这么叫。艾斯罕,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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