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宁静的小山村里,给这方天地平添了几分生动。村子的四周,三三两两渐渐汇聚起各色人等:
有身背药篓、自山间蜿蜒而下的采药人、有手持锄头、镰刀,匆匆走向田间的农人、更有那携手漫步于山林间的情侣、还有弯腰驼背、四处寻觅纸壳、塑料瓶的老人。
整个下午,一群高层围坐在电子地图旁,屏幕上村落的房子景象非常清楚,他们目光在错综复杂的村巷间穿梭,智慧与经验交织,对每一处疑点反复推敲,细细甄别。经过一番研究,几处目标房屋终被锁定,只等夜幕的降临。
随着夕阳来临,十几辆军车轰鸣着驶到村外,军人们迅速而有序地在山坡草地上搭建起临时营房,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做准备。
不多时,几位身着制服、神情严肃的军官步入村庄,他们通过打听,让一个老人带领直奔村长家而去,为的是商讨部队临时驻扎于此的补偿事宜,言语间流露出军人良好的素质。
夜色渐深,村中的打谷场上却亮起了明亮的灯火,点亮了夜的寂静。原来,是部队为了表达对村长慷慨提供宿营地的感激之情,特地在此为村民播放电影。
就在电影开始播放时,伴随着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枪炮轰鸣,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如同暗夜中的利箭,疾速扑向那些早已锁定在计划之中的几处屋舍。
他们出示的是搜捕越狱犯的证明,实则是搜捕他们藏匿的赝品瓷器、制作工具以及原物品。实际行动没有让他们失望,在一处地下室里,搜到了烧制好的一千多件瓷器,在窑厂的一处侧室里发现了制作间和八件真正的清朝官窑瓷器。
审讯工作就在镇派出所里进行,杨帆已经完成任务,被安排进镇招待所休息。次日天刚亮,杨帆就收到了通知,由于他很好的完成了任务,上级特批给他放假一个星期。
杨帆兴奋地回到费城,先是回到万古斋溜达一圈,帮老陈确定了两件古瓷和一副古画,然后去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开着他那辆二手车向老家开去。
八月十五本应回家团圆,而他却因特训未能如愿。想到现在一周长假,他心念一动,决定驱车回家探望久别的双亲,并在秋收的忙碌中出点力。
经过三个小时的驾驶,越野车出现在那条熟悉的沙土路上。恰在此时,他的目光穿过几个忙碌的身影,定格在了小学校园后边那片花生地上,父母正弯腰弓背忙着收花生。
杨帆将车稳稳停靠在路边,随即迈开大步,几乎是小跑着奔向那片花生地,加入了父母的劳作。忙了一会,杨帆从车里拿出几瓶水和几个水果来到地头,招呼父母过来歇会,还拿出一盒烟打开递给父亲,三人坐在地头一棵大树下闲聊起来。
当杨帆提及自己已是一名军官的身份时,父母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笑意取代,但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信与调侃,仿佛在说:“孩子大了,学会逗我们开心了。”他们以为这只是儿子为了让二老宽心而编织的美丽谎言。
直到杨帆小心翼翼地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那本沉甸甸的证件,以及那柄象征荣誉与责任的手枪,才终于让父母的眼神由疑惑转为骄傲与感动。
那一刻,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家的温暖与儿子的成长,如同秋日里丰收的果实,饱满而甜蜜。伴随着学校里传来的郎朗读书声,他们在地里忙了一个下午,在傍晚时分下起了小雨,他们将刨起来的花生堆在一起,用塑料布盖好这才回家。
夜幕低垂,家中的灯火显得格外温馨。母亲精心烹制了两道杨帆爱吃的菜肴,香气袅袅,缭绕在简陋却充满温情的土炕周围,三口家一边喝酒一边听着杨帆述说自己的经历。窗外,雨势渐猛,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响声。
父亲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凝重,眉头紧锁,仿佛心中藏着千斤重担。杨帆察觉到了这份异样,几番探询后,父亲终于缓缓开口,道出了心中的忧虑。
村北,两座不太高的山峦相连,其中一座,山势平缓土地还比较肥沃,属于全村人口土地集中区。而与之相连的另一座山,则土地稀少,岩石嶙峋,还比较高,归属西面村庄的荒山,除了松树就是刺槐。
然而,那外村的山头今年竟落入镇长小舅子的手里,将那里开发成采石场。更为严重的是,他们修的路填的比较高,将两家交界处形成一条大沟,这么大的雨,肯定将沟底所种的庄稼淹没,还有可能影响到最下方长贵家的养鸡场。
这养鸡场长贵已经开办三年了,起初建在土坡顶上开阔之地,两山之间形成的沟壑蜿蜒流淌过养鸡场的外围,一般大雨都能顺利排泄出去。
然而今年采石场修路,为了减缓坡度,路面被抬高了一米多。而那条沟也被滚落的石头沙土淹没了一半。雨小还看不出什么,可一旦暴雨倾盆,情况便大不相同,雨水汇聚成河汹涌而下,就有可能冲击养鸡棚,为长贵家带来损失。
原本,他与村委几个干部盘算着待秋收完毕,将沟底那片地跟村民交换一下,预留出十米左右沿着蜿蜒的沟壑筑起坚固的堤坝,然后根据地势进行几次拦截,形成几个蓄水池。
这样一来,干旱时节,这些池水便可用来灌溉庄稼。而暴雨来临时,它们又能成为泄洪的渠道,保护村庄免受水患侵扰。
然而,美好的愿景被现实的难题绊住了脚——根据会计预算,最低也得四十万,村里资金匮乏,向上面申请的水利专项款,至今仍杳无音讯。
身为村长,他满心忧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弄这么多资金。杨帆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父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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