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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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杨帆走进万古斋大门的时候,老陈正在那里擦拭一件宋朝珐琅彩大罐,那是他今天刚淘来的。见到杨帆走了进来,吓得一下子窜了起来,

“杨帆,你不在医院好好待着,怎么跑出来了?”

“老板,我没事,躺不住,想起今个是大集,就溜出来玩玩。”

“你呀,怎么样,伤口长好了吗?”

“都没事了,已经结痂,身上其他都没毛病了,等星期一就办理出院手术。”

看到杨帆的手里拿着一个画轴,连忙问道:“这是你今淘到的?”

“是,捡了个漏,老板,麻烦去拿瓶水来。”

老陈屁颠屁颠跑去拿了一瓶矿泉水,笑嘻嘻的递给杨帆。杨帆将画平铺在长形桌子上,拿过矿泉水喝了一口开始往画上喷水,一连喷了六七口水,基本将画卷全都润湿,再将画翻过来将背面也全都润湿,然后在下方一角用小镊子轻轻摩擦,直到被磨起毛刺,再用缝衣针一点点挑起,然后用镊子夹着一角缓缓揭起。

一个小时后年,一幅绢本的山水画呈现在两人眼前。画卷的右上角竖立写着竹林小阁四个宋体小字,画卷上,一座竹屋依山而建,竹屋门前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娟娟流过,一架竹制的水车将溪水导入不远处的菜园。

一个老人在半山腰的毛竹林中采挖竹笋,旁边还站着一个孩童。老汉从土里捧起一颗竹笋,孩童兴奋地手舞足蹈。

整体画面极为写意,大有名家手笔的样子。可惜的是,这幅画除了右上角的四个小字外,再无任何字迹。既没有提拔,又无印章,根本就不知道这是谁的作品。

这怎么可能,突然,杨帆想起教授曾将说过一句,有些古代的画家有特殊癖好,喜欢在画作上隐藏自己的名字。近几年,市场上还真出现过几幅隐款的古画,你不仔细观察,很难找出作者的名字。

经过杨帆的提醒,老陈拿着放大镜一寸一寸的寻找。不到十分钟,老陈就发出一声惊喜的嚎叫,他终于找到了此画作者的名字。

顺着老陈的手指,杨帆在千万片竹叶中,看到了写着作者名字的竹叶。

范宽,范宽是谁?他是北宋最另类的画家,不但脾气古怪,还喜欢玩隐款。但不可否认,范宽的画每幅都是价值连城,就连故博国博的存货都没有几幅。

“杨帆,你发财了,你发大财了。六年前,港督拍卖行拍卖过一幅范宽的画,当时的成交价是三千一百万。”

“什么样的好画能否让老朽过目一下?”杨帆还没来的及说话,突兀的一声苍老的话将他们惊醒。

不知何时,一个身穿唐装手持拐杖的老者,和一个跟杨帆差不多年龄的青年,就站在大门内,微笑着看着二人。

“吴老,您什么时候来的,我俩看画太过投入,没有发现吴老的到了,请吴老莫怪。”

“无妨,无妨,不知是什么样的好画让你们这么着迷?”

“吴老请过目,是范宽的竹林小阁。”

吴老和青年一起来到桌子前,老人拿起老陈放在画卷上的放大镜,开始仔细地观察,一边看还一边频频点头,对画作大加赞赏。

过了一会,吴老放下放大镜,直起腰这才说道:“这的确是范宽的真迹,没想到啊今天能看到范宽的真迹。这个年轻人是我老友的孙子,我今天就是陪着他来为老友选择大寿贺礼,你们看看能否把画转让给我们。”

“吴老您太客气了,画是杨帆的,是否出手还得看他的意思。”

“哈哈吴老,画是我淘来的,吴老喜欢尽管拿去,能得到吴老的欣赏,是我们和这幅画的荣幸。”

“你个臭小子,不愧是鉴宝师,就这张能言巧辩的嘴胜过巧嘴张一鸣了。我这晚辈他不懂古玩,为了给爷爷选寿礼这才找到我。我那老哥可是最喜欢收藏古画,他家里的古画收藏都能开个个人展览了。这样吧,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们也听到了,那毕竟是拍卖价格,我代替晚辈给你出个友情价两千六百万,你看行不行。”

“行,就凭吴老您的面子也得行,老板,你还站着干啥,赶紧给吴老上茶啊。”

“对对你看我都兴奋糊涂了,吴老,这边请,咱们边喝茶边聊,小李,小李,去后院一号屋找个画轴包装盒,为吴老将桌子上的竹林小阁画轴包装起来。”

四人来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老陈亲自泡好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小伙计小李从后院拿来一个精美的画轴盒子,将古画打包起来。

直到画轴被小李包装好,直接放在他们这边的茶几上,那个男青年这才询问杨帆的银行卡号,将钱转了过来。等杨帆的手机收到资金到账的短信提示,吴老这才询问杨帆钱转过来了没有,得到了杨帆的肯定回答,他们这才起身告辞。

送走吴老,老陈拉着杨帆继续喝茶,并告诉杨帆店里准备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准备从新开业,并且从他的办公室里拿出一份早已打印好文件,让杨帆签字。

杨帆这才知道,老陈准备拿出店里一半的利润分给自己,也就是说这家店等于是两个人合伙开的。杨帆不同意,他不想沾老陈这么大的便宜,这家店是老陈花费了十几年的心血,他这不是来吃现成的吗?

老陈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随着杨帆的技术越来越高,这个小店肯定不适合杨帆的发展。但是这里有了杨帆的一半产业,无论他走到哪,也不会忘记了这个小店。

在两人你推我让的一番交涉,杨帆终于答应了老陈只拿四成收入,当杨帆在合同书上签好字后,老陈这才送了一口气。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杨帆就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杨帆将淘来的十二生肖鸡属相交给店里销售,当老陈得知杨帆只花了六十六元就拿到手的,不禁在心里暗叹,杨帆的眼力是越来越毒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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