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辛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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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箬将陈珩抱回榻上,转身出了房间,轻手带上房门。

“师傅,师妹她……”

“现下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只是就算她如今打开了脉门,本就体弱,这般又耽误了十多年,是不宜习武的。”

鹤鸣暗自叹了一口气,掩住了复杂的心情。

“可是……师妹习武之心那般急切,好不容易通了脉门,又要叫她不能得愿,到时日日追究,非要问出个缘由,我当怎样答复呢~”

师父的性子清箬摸的很清楚,她看的出来,刚才那一幕,肯定有什么隐情,师父不说,她自不会多问,只是陈珩太倔,她总要有合理的由头来应对。

“这样……明日我需回一趟山下暗桩取一些药材,来时我将那些个医书一并带来,叫她先研究研究药理,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她太过好高骛远,看看医书叫她磨磨性子,时机到了自会给她机会!”

“师父明日要回去?不是说带的药材还够,就算随身的不多,可后山还有许多用得着的的!”

“都说了她身子太弱,自然……是需要更多的补品来调理!”鹤鸣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胡子,随口敷衍。

“是,师父。”

陈珩再一醒来,已是第二日了,清箬将她扶上了轮椅,打算推出门透透气,昨天扯开的伤口让她今日更憔悴,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连说话都带着喘息。

“清箬……师姐,怎么……咳咳……怎么不见鹤鸣师叔?”

“你且少说话,昨日那一遭,伤势更加重了些!师父一早就走了,你如今这样,得需更多更好的药材,他便去取了。”

“那……可……”

陈珩刚得知不能习武原因,此刻哪里在意这些,她只想问问鹤鸣师叔能否答应教她武功,可话在心里,嘴上却吐不出几个字来。

清箬看陈珩又要说话,暗自了然,给她顺了顺气:“这没什么好急的,待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自有你的机会……只不过,他想让你先学学医术……”

清箬的话还没说完……陈珩就点了点头,她知道以她在云佛山的名声,任谁听了也不会相信这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请求。师叔怕她一时兴起,让她先跟着学医,磨炼意志,这也无可厚非。

清箬不知道陈珩心里在做些什么打量,但也没去纠结她为何这么快答应,她将陈珩的轮椅安置住。

“既如此,那你先在这晒晒太阳,屋里还有一帖药要煎于你服下!”

陈珩淡淡地点了点头,清箬才进屋,她一仰脖,瘫在了轮椅上,想想那又苦又臭的汤药,偷偷抹了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