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三哥!”
“风四哥!”
看到包不同和风波恶被刘耀东收拾,王语嫣,阿朱和阿碧都大惊失色。
阿朱问道:“表小姐,他用的是什么武功?”
王语嫣摇头:“我也不知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武功!”
她自幼过目不忘,阅览百家武学,算是理论宗师。
可金光咒乃是道术,王语嫣自然不认识。
丐帮弟子们同样惊为天人。
这金光闪闪的,那是一个次元的武功。
就算刘耀东现在说自己是神仙,估计都有人相信。
“一个嘴臭,一个好斗,慕容复何德何能,手下竟同时有你们这样一对卧龙凤雏。”
看了一眼被捏得半死不活的风波恶,刘耀东随手将其扔出,砸在包不同身上,使得两人变成了滚地葫芦。
也就是刘耀东没有杀心,否则刚才那一下,就能把风波恶捏成肉泥。
“你……用的是什么武功?”
饶是风波恶好勇斗狠,也被吓得不轻,他感觉自己身上的骨头断了不少,虽不致命,可浑身疼痛,爬起来都费劲。
如此厉害的人物,他前所未见,就算是当初的老爷慕容博,都远远不及。
刘耀东漫不经心撇了风波恶一眼:“菜,就多练,不过以你的资质,估计练到死,也不及我半分,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说话间,刘耀东忽听得东首有不少人快步走来,跟着北方也有人过来,人数更多。
心知是丐帮弟子赶来。
乔峰听见动静,心中想的却是:“难道是慕容公子的人马到了?”
“看样子他是派这姓包和姓风的两人先来缠住我们,然后大队人手一齐来攻。”
正要暗传号令,命帮众先行向西、向南分别撤走,自己和四长老及蒋舵主断后,忽听得西方和南方同时有脚步杂沓之声。
却是四面八方都来了敌人。
乔峰低声对旁边的大义分舵的舵主说道:“蒋舵主,南方敌人力道最弱,待会见我手势,立刻便率领众兄弟向南退走。”
蒋舵主不疑有他,当即应是。
便在此时,东方杏子树后奔出五六十人,都是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杖,均是丐帮中帮众。
跟着北方也有八九十名丐帮弟子走了出来,各人神色严重,见了乔峰也不行礼,反隐隐含有敌意。
乔峰顿感错愕。
这些人都是本帮帮众,平素对自己极为敬重,只要远远望见,早就奔了过来行礼,何以今日突如其来,连“帮主”也不叫一声?
他正大感疑惑,只见西首和南首也赶到了数十名帮众,不多时之间,便将杏林丛中的空地挤满了。
然而帮中的首脑人物,除了先到的四大长老和蒋舵主之外,其余人均不在内。
乔峰越来越惊,掌心中冷汗暗生,他就算遇到最强最恶的敌人,也从来不似此刻这般骇异,心想:“难道丐帮忽生内乱?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和分舵舵主遭了毒手?”
阿朱见情况不对,当即低头道:“这儿丐帮他们要商量正经事情,咱们且回无锡城再说。”
转头向乔峰道:“乔帮主,我们先行告辞!”
乔峰点头道:“请便。”
东首丐众之中,全冠清走出,板起了脸孔说道:“启禀帮主,马副帮主惨死的大仇尚未得报,帮主怎可随随便便的就放走敌人?”
这几句话似乎不失恭谨,但神色之间咄咄逼人,丝毫没下属之礼。
乔峰道:“咱们来到江南,原是为报马二哥的大仇而来,但这几日来我多方查察,觉得杀害马二哥的凶手,未必便是慕容公子。”
全冠清问道:“帮主何出此言?”
王语嫣和阿朱、阿碧正要带着受伤的包不同和风波恶离去,忽听得丐帮中有人提到了慕容复,三人对慕容复都极关怀,当即带人退在一旁聆听。
却见丐帮四大长老和全冠清突然发难,想要用打狗阵擒下乔峰。
乔峰自知本帮这打狗阵一发动,四面帮众便此上彼下,非将敌人杀死杀伤,决不止歇。
以乔峰的实力,要杀出重围不难,但他不愿伤了帮中弟兄,因此比较被动。
刘耀东见状,出言提醒:“全冠清是主谋。”
乔峰闻言,果断出手,顶着乱棍将全冠清拿下,点住哑穴,让其垂首而跪。
乔峰素知全冠清能言善辩,若有说话之机,煽动帮众,祸患难泯,此刻危机四伏,非得从权以断然手段处置不可。
他制住全冠清,便点了他的哑穴,接着大声向张全祥道:“由你带路,引导大义分舵蒋舵主,去请传功、执法长老等诸位一同来此。”
“你好好听我号令行事,当可减轻罪责,其余各人一齐就地坐下,不得擅自起立。”
接着让人引导大义分舵蒋舵主,请传功、执法长老等诸位一同来此。
张全祥又惊又喜,连声应道:“是,是!”
大义分舵蒋舵主并未参与叛乱密谋,见全冠清等胆敢作乱犯上,早就气恼之极,满脸胀得通红,只呼呼喘气,直到乔峰吩咐他随张全祥去救人,这才心神略定,向本舵二十余名帮众说道:“本帮不幸发生变乱,正是大夥儿出死力报答帮主恩德之时。大家出力护主,务须遵从帮主号令,不得有违。”
片刻之后。
白世镜等人被救回,四大长老则被绑了起来。
陈长老脸色极是难看,喃喃道:“懦夫,懦夫!群起一战,未必便输,可是谁都怕了乔峰!”
其他人低头不语。
刘耀东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场,有些同情地看了乔峰一眼。
乔峰感觉莫名其妙,不过眼下稳住局面才是首要。
虽然眼下叛徒被缚,他的心中却无胜利与喜悦之感,反而满是不解。
乔峰自问坐上丐帮帮主的八年来,内解纷争,外抗强敌,始终竭力以赴,不存半点私心,将丐帮整顿得前所未有的兴旺。
江湖中人见了,谁不说一声好!
他在位期间,从没有做对不起兄弟的事,可是突然之间,如此多人密谋反叛,连宋长老、奚长老这等丐帮元老,吴长风这等耿直汉子,均参与其中。
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时候,胡子花白的白世镜装模作样道:“众位兄弟,近些年来,本帮声誉日隆,大家都知道这是乔帮主之功。”
“乔帮主仁义待人,处事公允,咱们大伙儿拥戴还来不及,居然有人猪油蒙了心,想要反叛帮主。”
“全冠清,你有什么不满的,说出来。”
乔峰闻言,颇为感动。
刘耀东却知道,白世镜是在贼喊捉贼,现在故意这样说,其实是在给全冠清打配合。
乔峰身在局中,不明真相,想要搞清楚丐帮弟子为何翻盘,当即弹出一片树叶,解开了全冠清的穴道,说道:“全冠清,我乔峰做了什么对不起众兄弟的事,你尽管当面指证,不必害怕,不用顾忌。”
全冠清嘿嘿一笑,站起身来,大声道:“对不起众兄弟的事,你现在虽然还没有做,可不久就要做了。”
“胡说八道!”
白世镜厉声道:“乔帮主为人处世,光明磊落,你只凭一些全无佐证的无稽之言,便造谣生事,背叛帮主,全冠清你自行了断吧。”
两人一唱一和,看似针锋相对,实际上是在引起周围丐帮弟子的好奇心,暗中把矛头指向乔峰。
乔峰虽有勇有谋,但他还是错看了人心,见白世镜向着自己,温声道:“白长老,你不用心急,让全舵主从头至尾,详详细细说个明白。”
“人无完人,连宋长老、奚长老他们都反对我,想必我乔峰定有不对之处。”
白世镜闻言,趾高气昂,扯着嗓子高声道:“既然帮主有令,全冠清,你说吧。”
见白世镜送来助攻,全冠清当即指着乔峰,大声道:“马副帮主为人所害,我相信是出于乔峰的指使。”
“什么?”
乔峰全身一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感觉离了大谱。
他怎么就成凶手了?
全冠清继续攀咬,用笃定的口吻说道:“你一直讨厌马副帮主,总觉若不除去这眼中之钉,你帮主之位便坐不安稳。”
“胡说八道,我和马副帮主交情虽不甚深,言谈虽不甚投机,但从来没存过害他的念头。”
乔峰当众抱拳起誓:皇天后土,世所共鉴,乔峰若有加害马大元之意,教我身败名裂,受千刀之祸,为天下好汉所笑。”
白世镜脸如寒霜,沉声道:“帮主大仁大义,我等自然相信,这些人犯上作乱,依照帮规,执法弟子,请本帮法刀。”
接着,白世镜当众宣布了四大长老和全冠清的罪行。
乔峰不忍,他和四大长老的关系一直不错,赶忙开口求情。
白世镜义正言辞道:“帮主代宋长老求情,所说本也有理,但本帮帮规有云‘叛帮大罪,决不可赦,纵有大功,亦不能赎,以免自恃有功者骄横生事,危及本帮百代基业。”
“帮主,你的求情与帮规不合,咱们不能坏了历代帮主传下来的规矩。”
不得不说,白世镜的演技杠杠的,放到现代都能拿奥斯卡影帝。
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看到杏子林的剧情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后来发现白世镜是杀害马大元的真凶,才明白这老头才是丐帮最阴险的那个。
白世镜看似是逼四大长老自尽正法,实际上却知晓乔峰义薄云天,想借此逼乔峰自残。
只要乔峰受伤,后面对付起来自然会容易很多。
就算乔峰不以血洗罪,他也能借机铲除异己,等公布乔峰是契丹人,逼走了乔峰,便可独揽丐帮大权。
可以说老谋深算,妥妥的伪君子。
眼见乔峰就要上当,打算代替四大长老三刀六洞的时候,一直看戏的刘耀东果断出手,夺过乔峰手中之刀。
乔峰看向刘耀东:“刘兄,这是何意?”
刘耀东没有回答乔峰,转而看向面色微变的白世镜:“白长老是吧,你身为丐帮执法长老,想必对丐帮的刑法很清楚。”
“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请问白长老,你和全冠清、徐长老与马副帮主之妻康敏通奸,并合谋杀害马大元,按照丐帮的规矩,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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