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东自然也听到了罗老歪的惨叫,并猜到应该是对方遇到了死去的耗子二姑。
本不想理会,但考虑到之后还要相处一段时间,维护一下表面关系,还是有必要的,于是收功起身。
在刘耀东起身的时候,身上金光随之消散。
“过去看看。”
言罢,刘耀东就走向后院。
陈玉楼,花玛拐,红姑娘,荣保咦晓反应过来后,跟在后面。
刘耀东推开院门一看,只见罗老歪身上压着一具尸体,正在双手乱抓,双脚乱蹬。
口里还在不断的呼喊着救命之类的话。
“一具尸体而已,怕成这个样子。”
红姑和花玛拐帮罗老歪把压在身上的尸体给扶了起来。
“陈总把头,刘兄弟,有妖怪,有妖怪……”
罗老歪惊魂未定,依旧颤颤巍巍的比手画脚。
陈玉楼把罗老歪扶起来,发现罗老歪双腿还在发颤,脸色惨白,看样子着实是吓得不轻。
刘耀东看向被扶起来的女尸,只见那女尸肤色毫无血色,脸上五官十分局促,小鼻子小眼,耳朵稍微有点尖,暴牙很明显,青紫色的嘴唇向前突出,除了没有老鼠毛之外,活脱就是一张鼠脸。
大晚上在义庄看到这么一张脸,确实挺吓人的。
“罗帅莫怕,只是尸体而已!”
看了一圈后,陈玉楼捡起掉在地上灵位,上面还有一张净尸符。
上面写的是:“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急急如律令。”
灵牌后面刻录着这具尸体,就是这个义庄的守尸人耗子二姑。
因为刚死两天,按照乡俗,要在门板上立成僵尸,才能入棺。
“真是晦气,敢吓老子,把她拉出去烧了吧。”
罗老歪感觉丢了面子,想要找补回来。
陈玉楼拦道:“这女子也是个苦命人,我们跟她井水不犯河水,由她停在此处也罢。”
花玛拐和红姑娘都是一肚子苦水的出身,否则也不会落草当了响马,向来同情那些卑微贫贱之人,此时听陈玉楼一说,都是欣然同意。
“大掌柜说的极是,自古苦人不欺干人,我等皆是逼上梁山,才占据了一方,做些个豪杰的勾当、英雄的事业,又何必为难一个有苦水的死人。”
刘耀东则道:“我无所谓。”
虽然跟死者呆在一起,心里有些发怵,但刘耀东并没有表现出来。
见众人反应,罗老歪孤掌难鸣,只能作罢。
陈玉楼打量了一番房间,发现这里就是耗子二姑生前的住所。
“看这里还不错,收拾收拾,咱们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吧!”
“好。”
花玛拐和红姑娘应了一声就动手收拾起来。
两人忙前忙后地收拾出干净地方,请刘耀东、陈玉楼和罗老歪坐下。
花玛拐和红姑娘受身份所限,不敢同盗魁首领、罗帅和刘耀东平起平坐,收拾妥当后,就席地而坐,啃吃干粮裹腹,喝些烧酒驱寒。
闲聊片刻,刘耀东继续打坐修炼,因为没有老猫咬耳之事,陈玉楼并未外出。
夜间,花玛拐与红姑娘轮流守夜。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刘耀东就听见陈玉楼和罗老歪在外面小声蛐蛐自己。
倒不是说他坏话,只是说不能得罪,要尽量交好。
刘耀东不听八卦,吐出一口浊气,伸了一个懒腰,感觉精神抖擞,浑身轻松。
一夜修炼,刘耀东的实力进步很大,金光越发凝练。
如果说之前是张楚岚刚出场的水准,那么现在刘耀东的金光咒,已然不弱于刚出场的天师府小师叔张灵玉。
能够进步如此快,主要是刘耀东的体质强悍,悟性超凡,不过他现在的潜力已经开发得差不多了,以后修炼金光咒,会逐渐慢下来。
眼下刘耀东的护体金光,已不惧寻常刀剑斩击,要是再修炼几天,估计是小口径枪械子弹都无法射穿他的护体金光。
“东哥,吃早饭了。”
红姑娘端着煮好的面进屋。
“谢谢。”
刘耀东确实有些饿了,接过碗后,先使用鉴定术,发现只是普通面条,并没有毒后,才放心吃了起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入口的东西,谨慎一点总没错。
吃过早饭,刘耀东在厨房的米缸里抓了一些米,撒在地上,引来几只觅食的山雀。
通过语言精通与之交流。
刘耀东发现这些普通山雀虽然可以跟自己对话,但它们的词汇很少,无非就是一些“饿饿”、“饭饭”、“危险”之类的简单词汇,存在一定交流障碍。
如果过于复杂的话,这些山雀就无法理解。
刘耀东用鸟语跟山雀交流。
“只要你们听话,每天都可以在我这里弄到吃的,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们巢里的蛋摇散黄。”
“听你的,听你的。”
在刘耀东的“威逼利诱”下,几只山雀屈服,成为了刘耀东的临时眼线。
虽然它们只能汇报一些简单情报,但还是很有用的。
毕竟山雀具备飞行能力,飞行一公里才消耗一粒米,性价比很高。
不仅可以在高空观察,也能用来监视他人。
放飞山雀后不久,就有一只山雀飞来报信。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很多很多。”
刘耀东闻言,知道应该是罗老歪和陈玉楼的人来了,喂了两粒米给山雀,就让它离开。
“刘兄弟,遛鸟呢。”
陈玉楼见山雀如此亲近刘耀东,感觉有些稀奇,越发觉得刘耀东是位奇人。
“嗯。”
刘耀东随口应了一声,接着道:“你们的人应该快到了,不过进山之前,还得准备些东西,否则不仅会铩羽而归,还会死伤惨重。”
陈玉楼闻言,有些奇怪刘耀东怎么知道自己大部队正在赶来之事,觉得对方应该是通过自己身份猜测到的,并未多想,倒是后面的话,引起了陈玉楼的注意。
听对方说得严重,陈玉楼不敢大意,正色道:“不知是何物,我立刻让人去取。”
“鸡。”
刘耀东吐出一字。
“鸡?”
陈玉楼不解,正想请教,罗老歪就凑了过来,打趣道:“刘兄弟,你这个鸡正经吗?”
“鸡很正经,不正经的是你。”
刘耀东白了罗老歪一眼,解释道:“瓶山自古是皇帝炼丹之所,丹气浓郁,多年无人问津,必然滋生诸多毒虫。”
“而瓶山多蜈蚣,日积月累,繁衍生息,数量难以估测,而且这些蜈蚣吸收丹气后,毒性必然更强,常人被咬,必死无疑。”
“然万物相生相克,这鸡就是蜈蚣的克星,所以想要探索瓶山墓穴,就需要准备大量的活鸡,以此驱赶毒虫,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当然,如果你们想用人命去填,那当我没说。”
陈玉楼闻言,顿时一副受教的表情:“原来如此,还是刘兄弟考虑周到,若不是遇到你,只怕我们这次瓶山之行必将损失惨重,请受小弟一拜。”
对于刘耀东的话,陈玉楼并未怀疑,因为对方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由不得他不信。
更何况不过是买一些鸡而已,花不了多少钱,就算到了瓶山用不上,也能给兄弟们打牙祭。
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为何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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