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雨几时休,过去岁月埋葬太多秘密。
纵使如张三丰这样的强者几百年的岁月,也不能尽知。
陈抟、逍遥子、黄裳、独孤求败、庞斑、浪翻云……等众多飞升高手,皆是惊才绝艳之辈。
至于其他还有没有飞升的强者,李天认为应该是有的,毕竟修为到了大宗师,大家所求无非更进步一步,飞升得道。
所以大都不染红尘,不是隐修就是名山大川苦修悟道。
平常的江湖武林人士肯定是不知道的,等渡劫飞升后,能够感应到天象变化的也只是大宗师之辈,知道的大宗师只会苦修,以求更进一步,没那么多时间去记载,又不是门人弟子。
导致想要知道大宗师秘密,飞升秘密的人找不到路子,除了朝廷,少林这些大势力会有一些记载,其他的什么门派世家都是不知道的。
武当派够强了吧,张真人无敌天下几百年,但是很多隐秘他也是跑皇宫才知道的,行走江湖慢慢了解的。
武当派虽然有几百年历史了,但在这万千历史岁月长河中,却也泛不起涟漪。
加上张真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宅在武当山,悟天道,修真武,所以知道的虽然不少,但也不是那么多的。
不过关于五绝,李天还是挺感兴趣的。
“那五绝高人最后有谁飞升了吗?”李天很想知道这段故事,毕竟五绝都不差。
张三丰颔首,“西毒和北丐双双战死于天山,这是杨前辈说的,昔日江湖武林大会上说的,杨前辈得五绝传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中神通王老前辈应该是驾鹤西去,他晚年精修先天功,参悟九阴真经,想蜕变己身,可惜西毒来袭全真,王老前辈不得不被打断蜕变,破了西毒的蛤蟆功,最终他也功亏一篑。”
“南帝前辈专修“一阳指,”已走到前无古人之境,一指断江河,碎裂山峰也只是等闲,后王老前辈亲下大理,传其先天功,后来南帝前辈得悟纯阳之道,杨前辈还亲自去拜访过。”
“现在想来,南帝段前辈是有飞升之机的,可惜其晚年也是消失不见,隐居之地也不见其人,要么飞升,要么坐化,可惜外人不得而知。”
“至于东邪,一生漂泊在外,云游四海,这位前辈据说精通天文、地理、星象、占卜、治国、阵法……等等众多文理,可谓博学,实乃天纵奇才,要是能够万法归一,想来飞升也不难。”
“不过东邪和南帝一样,晚年消失不见,郭大侠夫妇外出寻找,想寻他镇守襄阳城,也没找到,就算郭大侠夫妇战死,东邪前辈也没出来,想来要么坐化,要么飞升了。”
“这么说来,五绝中,三位身亡,两位消失,看来这其中不简单,”李天面色凝重,要么上界出了问题,影响此界,要么暗中有不知名的恐怖。
“不错,我和达摩也交流过这个问题,所以我和他没有着急飞升,慢慢打磨,等进无可进,然后一起飞升,有个帮手比较好,”张三丰也是很凝重。
李天暗叹,不愧是修佛修道之人,这两位就是稳健,他们不成功谁成功。
一位沉睡千年打磨身体,看似龟缩,实则稳中求进;一位甲子荡魔,实则是无敌路,修为大成,出山降魔,都是稳如老狗。
不像红毛宇宙,个个都是铁头王,战天斗地,永远都是不服,就是要打,死了只剩执念还要打,太不稳了。
“看来飞升这件事,要稳重,不过李某还有几百年时间,会查清这一切的,”李天神采飞扬。
“甚好,等老道和达摩飞升后,江湖武林得靠道友了,纷乱的世界,苦的还是百姓,”张三丰也是悲叹道。
这是把天下交给我?我只是想练剑啊,只会持剑杀人,不会救人,李天心里无奈。
“西域魔教的独孤夜,是有分寸的人;南海哪位道友,也只渴望飞升;至于大宣皇宫内的道友,以老道来看,飞升无望,命不久矣。”
“道友只需要注意青龙会这个组织,老道虽不履红尘多年,但这个组织也有几百年了,昔年老道行走江湖时,也是与其有过交际,虽然后来青龙会低调了,但老道还是知道其有改天换地的谋划。”
“至于哪位天机棒,孙道友,也是渴望飞升,大隐于市,也不必担心;然后就是白玉京,长生剑客,老道怀疑他和青龙会有关,虽然出手不多,但不弱。”
“铁宗棠铁大侠,是有大格局,大豪气之人大侠;沈浪沈大侠也是,若有什么事,可前去寻他们,他们会出手的;老道曾暗中下山,探查青龙会,虽然没有收到具体信息,但和皇室有关,大差不差,和铁大侠以及沈大侠也有过交流。”
张三丰看来是全力推进飞升了,把至尊榜上的强者摸得这么清楚,让李天都佩服,不愧为稳健的修道之人。
李天自信道:“李某修炼六年,臻至大宗师之境,再等几十年,怕是也距离飞升不远,张道友也不用担心,反正这几十年你和达摩神僧还在,天下还翻不起什么波浪。”
“也对,以道友之能,怕是提前老道飞升也不是难事,不过这些情报道友提前知道也无妨;不过,黑木崖哪位,道友应该知道具体情况吧,”张三丰迟疑道。
“东方姑娘也是求道之人,没时间也不会做这些事,张道友不必担忧,”李天肯定地看向张三丰说道。
张三丰洒然一笑,“那就好,让道友见笑了,老道一个出家之人,整天担心这里哪里的;幸好当今皇上不知道,不然老道也羞愧难当。”
李天神色冷酷道:“张道友心系天下,实乃百姓之福,当今皇上要是知道了,敢怪罪武当或者道友,那么李某的剑也未尝不利。”
“不至于,不至于,”张三丰表情微叹。
李某有个疑惑,“几百年前,道友行走江湖一个甲子,荡尽邪魔外道,有没有去北方蛮人哪里看一看呢?”
张三丰轻叹。“去了,那时老道意气风发,也想去看一看只是破灭中原王朝的蛮人有什么高手,但可惜了。”
“可惜什么!”
“老道一路打进草原深处,都没什么高手出来抵挡,最后遇见了一位密宗老和尚,可惜还是不堪一战,老道踏遍草原,蛮人王廷也走遍,一个高手都没有,像是被谁全部屠尽,最后老道也就拿了一本《龙象波若功》回来,”张三丰叹息。
“长剑空利,群雄束手,张道友也是走上了独孤前辈的道路,”李天微微一笑。
“是啊,这仿佛历史的回鸣,天地的循环,总是有相似的人和物,道路,经历。”
“这门功法的确不错,很适合普通人修炼,能壮体,提升力量,修炼到深处,能开发智慧,启迪神思,修得正我,以无上智慧炼体,和达摩的佛心锻体有异曲同工之妙。”李天很是赞叹。
“之前和张道友论道,李某就发现这门功法很适合在下,对李某剑道有启迪作用。”李天很感谢张三丰,毫不藏私。
在前面的论道中,张三丰把自己创的功法,行走江湖获得的武功,都说了出来,可能是想到自己飞升了,希望李天护一下武当,镇守天下,让天下不要生乱。
但是,在这个拜师授艺都要留一手的时代,张三丰这样的人实乃大德之人,而且他只是希望李天可以让天下百姓安宁一点,也不说让武当怎么样,品德高尚,李天都有点忏愧。
可惜李天的剑经没什么人能够修炼,而且很危险,剑气淬体,现在李天又做到剑意炼体,更进一步,更加危险了。
没有天生剑胎,剑骨之类的体质,很难承受剑气剑意的破坏,而且开始的剑之锋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领悟,太难了。
最主要的是精微细致的控制,要能入微地控制剑气剑意,然后慢慢淬炼身体,最终锻造出后天的剑体,中间还要有高深的心灵修持,普通人不用想这些,做不到的。
后面的剑胎,识海开辟,要不是李天是道体,时常天人合一,再加上本源镜亿点帮助,换个人,可能已经脑袋被剑气刺穿了,别说后面的元神剑胎了。
所以也只能留下自己的剑意引导,刻印石碑,这样倒是能对武当派的弟子有大用,毕竟又不是什么人都能成大宗师之境,这么多年,还是只有张三丰一人。
以上不说,李天也对海外很感兴趣,“那海外诸国呢,道友也去看了吗?”
“这些地方老道倒是没去,主要在本朝太宗皇帝登基后,就令郑和出海,而郑和为了表明大宣的强大,杀了太多海外诸国的高手,已经繁华落尽了,所以老道也就没去海外诸国。”
“对了,郑和就是大宣皇宫大内的神秘大太监,至尊榜也是在他支持下选出来的,葵花宝典也是他创的,道成天人,很不简单。”
“原来是他,怪不得大宣能够保持统治,那为什么说他飞升无望,命不久矣呢?”李天就很奇怪这里了。
张三丰陷入回忆,“郑道友虽自成一体,但到底是残躯,导致突破大宗师慢了很多,突破后为了弥补缺陷,又花了很多年,终成天人之体,阴阳由心,变化无穷,可惜寿命也不多了,要不能圆满精气神,极尽而跃,那么飞升无望的,他的时间不够。”
“就算他想学达摩沉睡,也做不了,大宣需要他的镇守,内部势力轻轨,而且他是主走练气之道,时常天人合一,这样修炼才快,不像达摩主修心灵,身体的打磨对外界依靠较少。”
李天有点好奇,“郑道友天人之体,阴阳由心,变化无穷,岂不是正和先天神圣,下一步突破是不是确立阴阳,然后神与道同。”
看了看李天,张三丰惊叹李天悟性,又憋着笑,“不错,万法归宗,怎么变化都在精气神,郑道友后面也是与老道道路有相似之处,走元神变化之道。”
“李道友很好奇郑道友阴阳变化,难不成有什么想法吗?”张三丰忍不住笑了。
“看打,”李天一口破灭剑气吐出来,剑气让太和宫内道韵被隔开,空气隔绝,喷向张三丰,“真是个老不羞,暗恋几百年都没得到心上人的老道士。”
张三丰随手一化,道韵弥漫,黑白太极图出现,吸纳周围元气,破灭剑气一头撞上去,进入太极图,然后消失不见,显然剑气是被太极图磨灭了。
李天没再出手,张三丰挥手散去太极图,看向李天,微微一笑,“李道友还年轻,世界有大把美好,要珍惜;不要学老道,最后徒留思念,不见当年人。”
看着李天,张三丰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神雕侠,一样的意气风发,都长着一张吸引女人的脸,想到自己以前,只是个普通的小和尚,怪不得郭姑娘看不上。
对于神雕侠杨前辈,张三丰心里很复杂,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他,甚至因他而死;但杨前辈又对自己多有指点,有传道之恩,让张三丰很是无奈,抑郁多年,或许,当年的甲子荡魔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不过又想到李天,看到李天严肃正经的模样,张三丰就想逗逗李天,这个小道友还只是个晚辈,又想到郑和,还有李天刚才的问题,张三丰莫名想笑,然后他就笑了。
李天有点迷惑,张真人在干嘛,这脸是戏剧脸吗?一会悲伤,一会复杂,一会儿居然笑了,匪夷所思,李天也只能感叹前辈的思想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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