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道:“这是自然!小小诗会,怎在话下?若这位公子感兴趣,我可以卖你两首诗,让你去出这个风头。”
随着大夏朝偏向文学方面发展,卖诗给别人已变得常见,若不然林尘不会开这个口。
正好林尘不是很想出这个风头,按林士弘势力的性子,发现他腹有诗书后,肯定不会让他轻易从林府离开,搞不好林尘会被抓去充当林朔的影子,专门给他提供诗词歌赋!
那人畜无害的公子笑问林尘:“好狂妄的口气!你如何能确认你的诗,可以让我在文曲馆诗会上,大出风头呢?”
“那我先念一首诗,给你听听?我保证,你会心甘情愿买我的诗。”林尘知道他这是想让他证明一下。
见林尘说得那么厉害,这公子对林尘是真感兴趣,希望林尘不要让他失望啊。
年轻男子含笑开口:“如今已近秋!不如你以这秋,给我吟诗一首?若是好诗,银子定然少不了你!”
他身后那威严男人明显想和男子说什么,但这男子一个眼神,威严男人默不作声。
这一切被林尘看在眼里,没承想这人居然隐隐以这个年轻人为尊,看来他一定大有来头。
林尘得抓住这个机会,从这人手上赚些银子。
“那来一首秋词吧……自古逢秋多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林尘觉得这首秋词很不错,才念出来给这有来历的年轻人听。
只见,他听后眼睛一亮,跟着林尘念起来:“我言秋日胜春朝……便引诗情到碧霄?好诗,好诗啊,好一个便引诗情到碧霄!”
“这诗尚可吧?兄台是否要买去?”
“买,我要买来挂到文曲馆里。”
这能挂在文曲馆的诗,无疑都是好诗绝句。
文曲馆这个馆大有来头,它为什么不叫什么阁?什么楼呢?皆因能在馆中之物都珍贵、难得。
这文曲馆用的馆,是对诗词歌赋的尊重。
林尘道:“那公子开个价吧!给我银子,我去买身合身衣裳,再去吃顿饱饭。”
这时,那威严的男人开口问林尘:“你没有亲戚朋友能投靠吗?”
“我没爹,娘早逝!家中有个比我都瘦弱的妹子,等着吃东西。”林尘届时。
温和男子听林尘这么不容易,立马心软起来,“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当与你交个朋友。”
男子请林尘进入文曲馆,又让人弄饭菜来吃。
他问:“小兄弟姓甚名谁?”
林尘被问及名字,又不想出名,随口编个假话,“陈林,兄台你呢?”
“我……我叫临泽。”
林尘颔首,心想这名字不错。
“你这抹额真特别。”临泽夸着林尘脑袋上的白色绷带。
林尘愣了一下,甚至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说这个啊?这不是抹额,是我脑袋受伤,绑的绷带。”
林尘有点哭笑不得,心想这人什么来头?抹额和绷带都分不清。
临泽尴尬一笑,又关心起林尘来,“那你怎么受伤了?”
“这个嘛,一言难尽啊,不提也罢!”林尘道。
和临泽同行的威严男子,盯着林尘脑袋上的绷带,不说话。
临泽道:“你是否有其他诗要卖吗?有的话,我与刚才那首一起买下!方才那首秋词,给你二十两银子如何?”
主要是林尘看起来真不容易,临泽有意帮衬,但那首秋词绝对值二十两银子。
“你想要什么样的诗词?我都可以!”林尘笑吟吟开口。
这二十两银子够他置办两套非常不错的衣裳,再不济买几套差的能换洗呢。
临泽认真思考起来想要什么样的诗句:“昨日,我登广陵郡的高山,见广陵好山好瀑布,你给我写一首广陵风景的诗词吧。”
林尘抓住关键词,登山,瀑布。
他心里立刻有诗句浮现心头,“有!那我拿见过的山水瀑布来作诗吧。”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好,好有气势,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我喜欢。”临泽来回念两句诗,差点高兴到拍巴掌。
他要把这首诗写到给哥哥的家书中,告诉哥哥他看到怎样壮阔的景象,林尘这首诗用来形容他见过的壮阔风景,最合适不过。
“这首诗,不知临公子出价多少?”林尘问。
临泽想了下,给出林尘价格,“二百两,你意下如何?”
二百两?不少啊!这足够林尘在广陵郡,置办一座宅院,只是给秋香赎身差些,但他再卖几首诗正好。
林尘点头同意,临泽当即给银票二百两及多余的二十两银子。
正好饭菜被人端上来,临泽对林尘做个请的手势:“来,不必客气,尽管吃喝吧!”
“真没想到在广陵郡,能遇到像陈兄弟这样年纪轻轻却文采斐然的人才!这趟广陵郡,真是不虚此行。”
这人之文才能比肩那些个念几十年书的文人,临泽有预感这人绝对能成为大夏王朝文坛的顶梁柱,前提是有人能拉他一把,临泽自然愿意做林尘的知己贵人。
林尘顾不得那么多,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一顿风卷残云,这是他打来这儿后,第一次吃这么丰盛的大餐。
林士弘美其名曰让他休养,但除第一日那补汤,其余时间吃的都是粥和小菜,唯一荤腥,仅是鸡蛋,纵使林尘尚在病中,都架不住天天吃那种东西。
吃饱喝足,林尘朝临泽一笑:“让你见笑,这些饭菜很可口!剩下这盘猪肘,我可以带回去吗?”
“你要留着下顿吃?”
“不,我妹子在家里饿着肚子呢。”
若没有林尘把他的食物分给秋香,她只能饿着,早年间秋香照顾他,他该记挂着秋香那丫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