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川的劳斯莱斯驶入瑞士信贷地下金库时,防核级钛合金大门正缓缓沉降。通道两侧的激光网将他虹膜数据拆解成640亿个光子,而沈宴的身影已在C-07室的冷光中等候。
“傅总迟到两分十七秒。”沈宴指尖的量子密钥戒指泛着幽蓝,“看来烛阴破解雅典娜的防火墙很吃力?”
“比沈总伪造央行数字货币容易些。”傅临川将生物芯片插入验证槽,全息合同瞬间化作数据瀑布倾泻而下,“常温超导体技术换你东欧的稀土通道,签字吧。”
空气里响起纳米机器人振翅的嗡鸣。沈宴突然轻笑,戒指射出的红光刺入数据流,条款如被无形之手揉捏重组:“不如添个附加条款——每项技术交割时,傅总需接受一次脑皮层扫描。”
傅临川的义眼急速闪烁。视网膜角落跳出红色警告:【扫描将暴露拓扑量子计算机坐标】。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指尖划过加密平板:“可以。”侍应生恰在此时端来咖啡,杯底纳米集群悄然拼出四个字母:T-R-A-P。
“但沈总得先喝掉这杯。”傅临川将骨瓷杯推过桌面,“毕竟上次你在红酒里掺神经阻断剂的教训,我还记着。”
沈宴瞳孔微缩。他看见傅临川袖口滑出的微型扫描仪正锁定自己心脏——那是能引爆皮下纳米炸弹的频率。整个金库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红光如血潮漫溢。黑暗中传来金属解构的细响,沈宴的声线带着电子杂音:“你居然真把炸弹缝进血管?”
“彼此彼此。”傅临川的义眼在暗处灼灼如狼,“你外套第三颗纽扣里的反物质微粒,足够炸平阿尔卑斯山。”
红光骤然熄灭。当备用电源重启时,两人已恢复谈判姿态,仿佛刚才的生死对峙只是幻觉。只有合同条款变成猩红的新版本:
条款7.13:任一方死亡时,对方将自动获得其全部量子算力权限
生效条件:脑电波确认
沈宴突然将神经插头刺进颈侧:“那就绑在同条船上。”全息合同炸出金色火花,地底传来沉闷震动——五十公里外的圣哥达隧道里,四大财团的突击队刚闯入运输通道,整列载着稀土矿的磁悬浮列车突然量子化消失。
“你的礼物?”傅临川看着沈宴嘴角渗出的血线——强行启动量子传输正在灼烧他的神经。
“不,是你的。”沈宴抹去血迹微笑,“我只不过把列车坐标,和国会山地下神殿的入口重叠了。”
监控屏幕应声爆出火光。北美防空司令部里,将军们正惊恐地看着卫星图:科罗拉多山脉裂开巨缝,露出深埋地底的AI神殿穹顶,而失控的磁悬浮列车如钢鞭抽向神殿核心。
傅临川的终端此刻收到新信息:【四大财团做空沈氏规模已达300亿美元】。他反手启动烛阴计算机,量子代码洪流般冲垮伦敦金属交易所的防火墙。当镍期货价格疯狂飙升时,沈宴的雅典娜主机突然向全球媒体发送邮件——
附件是四大财团操纵油价的铁证,数据来源赫然标注:傅临川私人服务器。
“现在全世界都以为我们联手了。”沈宴扯开浸血的衬衫,露出脊椎接口,“该去收拾残局了,搭档?”
傅临川将神经缆线插进自己后颈,剧痛中看见对方眼底同样的疯狂:“记住,这只是互相利用。”
“当然。”沈宴在量子传输蓝光中勾起嘴角,“等榨干你的技术,我第一个炸了烛阴。”
两道身影在粒子流中消散的刹那,金库咖啡杯底最后几个纳米机器人轰然解体,拼出终极警告:
QUANTUMENTANGLEMENT
(量子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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