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切都明朗了。
五条悟口中，能够让苏晨尽兴一战的，毫无疑问就是这些伪神。
只不过.............
“你们咒术师协会到底是怎么撑下去的？”
苏晨是真的有些好奇，看向五条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
就目前来看，这个世界简直就是一个大粪坑啊！
要是哪天突然冒出来什么亚空间四小贩，什么泰拉虫族，或者收容基金会，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反正都已经那么乱了，再乱一些也无所谓了。
“不是咒术师协会撑住了，单纯只是祂们没有理会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罢了。”
五条悟心态很好，或者说，早就习惯了。
他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你想啊，苏晨先生。对于那些存在而言，人类根本不具备任何威胁性。祂们哪一天来了兴致，随手就能毁掉人类文明。之所以现在没有动手，只是单纯没有动这个念头罢了。”
“不是我们撑住了，而是我们运气够好，一直活到了今天。”
“毕竟，我们眼中漫长的历史，在祂们的视角里，也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你说对不对？”
闻言，苏晨沉默了。
五条悟这话...................
还真有几分道理。
就像大刘老师书中那句话，毁灭你，与你何干？
同理，不毁灭你，又与你何干？
不是做不到，只是单纯没想起来这回事罢了。
就像人类，也不会闲着没事，到处去捣毁蚂蚁的巢穴。
除非这么做，能获得利益。
亦或者，有几个正好闲得无聊的孩子，突然朝着蚂蚁窝浇了一勺开水..................
做与不做，完全只在一念之间。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其实随时都有可能迎来毁灭。
即便是苏晨，心中也多出了几分紧张感。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搞不好连跑路都来不及！
要不..................
换个世界生活？
火影世界其实就不错。
虽然也有大筒木一族虎视眈眈，但总比一群外神，支配者扎堆的本世界强一百倍吧？
“其实苏晨先生你也不必如此紧张。”
五条悟自来熟地轻轻拍了拍苏晨的肩膀，安慰道：“你看我们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放宽心，那些至高存在，睡一觉的功夫可能都过去几万年了，我们的时间非常充裕。”
“更何况，咒术师协会本来也没打算把祂们那一类存在当做敌人看待。比起祂们，弱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伪神，才是真正的麻烦！”
“为了获得更多的眷顾，伪神经常会举行各类献祭仪式，杀死大量普通人。相较于从不搞事的先天之神和沉睡的至高存在，我们咒术师协会，最厌恶的就是伪神！”
“要不是实力不足，我早就跟祂们开战了！”
听到这里，苏晨哪里还不懂。
他瞥了五条悟一眼，眉头微挑：“你把我当打手使？”
“当然不是。”
五条悟连连摆手，表明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他很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那就是——
合作！
苏晨所使用的力量体系，摆明和咒术师完全不同。
五条悟认为，苏晨的出现，是新时代的契机！
咒术师的力量，脱胎于先天之神。
先天就处于下位，除非也去举行仪式，舍去人身，蜕变为伪神。
不然的话，上限就是五条悟，或者两面宿傩这个级别了。
没有一丝一毫，再进一步的可能性。
所以，五条悟才会这么“舔”苏晨。
他真正的目的，是希望苏晨撒下种子，让人类多出一种力量体系。
最好让所有的咒术师，都转修苏晨所使用的力量体系。
毕竟苏晨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所使用的力量体系，上限超过了咒术师体系！
要知道，五条悟是属于少见的，有资格与伪神战斗的咒术师。
其他的咒术师，面对伪神就跟绵羊没什么区别。
而五条悟在苏晨身上看见了彻底剿灭伪神的希望，所以将赌注，全部压在了苏晨身上！
“我没有强迫您的意思，具体怎么做，最终还是要看您自己的决定。”
顿了顿，五条悟继续说道：“总之，有了苏晨先生您的出现，我的压力也小了很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问一下，周五您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一趟大明神宫吗？下面的人查到了千年前一尊伪神的踪迹，祂有可能会在大明神宫举行献祭仪式。”
“大明神宫吗？”
苏晨对伪神也有点好奇，于是便应了下来：“好，我会去的。”
得到答复的五条悟，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别看他一副瞧不起伪神的样子，可不管怎么说，伪神始终沾了一个“神”字。
即便最近才刚刚苏醒，实力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依旧给五条悟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说白了，五条悟自己打不过可以跑。
但普通人跑不了啊！
一尊无人限制的伪神，掀起的灾祸，绝对不会比天灾差多少！
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是几座城市化为废墟。
数千万人死去的惨剧！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苏晨先生！放心，事后咒术协会一定会奉上丰厚的报酬！”
“报酬不报酬的我无所谓，但你如果真的想跟我合作，最好还是将咒术协会清理一下。”
苏晨语气不重，说出来的话，却让五条悟感到无比沉重：“如果我没有猜错，咒术协会的高层，应该有人跟伪神或者先天之神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五条悟，如果你真的想改变现状，就应该心狠一些才是。”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起码十二岁的少年如此教训，五条悟却没有丝毫不满。
因为他知道，苏晨说得是正确的。
可五条悟也没有办法，很多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
该不会，真的有人以为咒术协会那么多年来，只是靠着历代的六眼解决伪神吧？
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
有些事情，不上秤还好，上了秤可就藏不住了.....................
最终，五条悟也只是叹息一声，什么都没说，便恭恭敬敬地用传送术式，把苏晨送回了家。
世道艰难，五条悟身在局中，很多事情，并不能做主。
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可悲。
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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